第1章 割肉剖屍
「啊!王妃殺人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驚醒地上的女人。
女人睜開幽深的雙眼,一道凌厲的光從眼底一閃而逝。
掃過陌生的環境,凌玥眉頭微皺。作為現代頂尖的法醫專家,她當時受委託檢查一起變態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屍體。後來被變態殺手報復打暈,怎麼醒來就出現在這裡?
入目的大紅喜帳,床上的鴛鴦戲水薄被,燃燒的紅燭。古色古香的設計,分明是個古代的婚房!還有地上的女人,明顯是被匕首插入心臟一命嗚呼。
「噗!」一陣絞痛從心臟深處傳來,凌玥狠狠吐出一口血。掙扎著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面陌生女人的臉。
饒是堅信唯物主義的凌玥也不由倒抽一口氣。粗暴扯著頭髮,卻沒有任何不妥。臉還是她的臉,但她明明是短髮,什麼時候變成長發了?這頭髮也不像是假的,而且她穿的分明是喜服!
不過現在不該震驚這些,最主要的是檢查這具身體的情況。凌玥熟練翻起眼瞼,檢查舌頭。按住身體的幾個大穴。一遍檢查下來,凌玥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不由氣笑了。到底是哪個混到給她殺毒?
如果她再晚蘇醒幾分鐘,躺在這裡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凌玥臉色不斷變化,最終還是迅速拔起女人胸口的匕首。乾脆利落劃過自己的手腕,接著按住身上的幾個穴位,逼出毒血。在緊急關頭,她也只能被迫放血,如果被她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她一定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等大部分毒血都被放出來后,凌玥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但仍極力穩住。
「砰!」就在此時,門被粗暴踢開。踢開門的男人一席黑袍,劍眉星目,幽深的眼底流轉蝕骨的冷意。
來人正是凌玥的新婚丈夫,楚燁。
看著逆光而來的男人,凌玥一陣恍惚。這是她今生見過最帥的男人,他就像是老天爺的兒子,得天獨厚。
男人居高而下,俯視凌玥,「來人,將她拖去死室!」
凌玥面色一冷,直視男人冰冷的眸子,「理由?」
「王妃好大的臉!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殺了方妃,難道不用償命?」男人還沒回答,一旁身著白衣的女人抹著眼淚,對著男人嬌柔開口:「王爺,若今天不能給芳姐姐一個交代,讓妾身怎麼安心住在府里?王爺您身為大理寺丞,應該以身作則啊。」
看著嬌滴滴做作的女人,凌玥眼裡閃過一陣厭惡。
不過從這女人口裡,她算明白了幾件事。這裡是古代,眼前的男人是王爺,同時還是大理寺丞。方妃死了,目前她被認定為殺人兇手。看來,她就是今天過門的王妃。但看樣子,她並不受寵,至少不是這男人的白月光。
對於自己為何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凌玥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這是趕上網路所說的穿越大潮?看來她信奉二十多年的唯物主義觀,都喂狗了。
凌玥這人一向優秀自信,既來之則安之,當下也不再試圖撿起震落一地的三觀。
「你是誰?」凌玥冷下眉眼,對著眼前扯高氣揚的女人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撒野?」
女人微楞,從凌玥質問的聲音回神,她才想起自己只是王爺的侍妾。她剛剛就是在對王妃
無禮!
方妃雖然是她義姐,但她到底姓林,和方妃的感情並不深厚。甚至她們私下不和,只是府里的人並不知曉。但能利用義姐的死教訓這新來的賤女人,這等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女人馬上改掉扯高氣揚態度,雙眸含淚,看著男人慾言又止,「王爺,臣妾……」
「臣妾只是府里的侍妾,按理不該得罪王妃。但義姐實在死的冤屈……」
啪啪!不待林雪靈說完,凌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利落抬手給了小侍妾兩巴掌,「我當是誰這麼大狗膽在本王妃面前大呼小叫,原來只是府里的區區賤妾!」
「你!你居然敢打我!」捂著紅腫的臉頰,林雪靈睜大雙眸,當下顧不得裝賢良淑德,不可置信地看著凌玥。她沒想到剛嫁進來,不得王爺寵愛的賤女人竟然敢掌摑她!
凌玥冷然一笑,「我身為王妃,你對本王妃大呼小叫,不敬!王爺在此,你僭越王爺指手劃腳,更大為不敬!何況,方妃的死與本王妃何干?本王妃難道會像你如此愚蠢,在自己婚房殺人?」
「王爺既然身為大理寺丞,想必能明察秋毫,還本王妃一個公道。」話落,凌玥挑釁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她初來乍到,並不了解這男人的性格。但依據男人剛剛的表現,他似乎是講理的人。
楚燁幽深的雙眸緩緩掃過凌玥,眸底閃過一抹深思,「哦!不知道王妃需要本王如何配合你?」
聽到楚燁的應聲,凌玥悄悄鬆一口氣,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不需要王爺做其他事,只要把閑雜人等清理出去。」
話落,凌玥特意將視線投向林侍妾,意思不言而喻。
「王爺……」眼中陰狠一閃而逝,但林雪靈面上裝出委屈模樣,「王爺,如果王妃問心無愧,為何要讓我們出去。」
「呵!」凌玥嘲諷一笑,「因為你們看著礙眼。你留在這裡能做什麼?能幫本王妃檢查屍體?割肉剖屍?」
林雪靈面色發白,「什麼是割肉剖屍?」
凌玥挑眉,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將屍體剖開,用雙手慢慢檢查屍體。既然林侍妾想留下幫本王妃,本王妃樂意至極。」
聞言,林雪靈身子一顫,抖著嘴,「王妃說笑了。」
「出去。」楚燁眸中厲色一閃,冷聲道。
得了王爺命令,一干閑雜人等紛紛快速退出去,生怕被王妃拉去檢查屍體。
看著礙眼的蒼蠅走了,凌玥皺眉走向地上的屍體。方妃被匕首插入心臟而死,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似乎想到什麼,凌玥一把扯開方妃胸前的衣服,胸上也沒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