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這不是做夢
文斗與武鬥，很好理解。
武鬥就是正常的打。
文斗就是你出一招，然後我來破解，不斷攻守互換，直到分出勝負。
「無所謂，都可以。」
林越微微一笑，此時此刻文斗還是武鬥，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他已經踏入了傳說之中，千年難得一見的煞境！
「那就文斗吧，武鬥的話，恐怕我們兩個一起上也不如你。」
劍仙倒也乾脆，大方承認了自己不如林越。
但仙姥就比較傲嬌：「你說自己就行，別把我拖下水！」
「好好好。」
劍仙也不反駁，轉身對林越道：「你看好，我要出手了。」
話落，劍仙拔出長劍，如暴風狂舞，每一劈，每一刺，都能噴射出微微的白光。
除了林越與仙姥，所有人都有些震驚。
「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氣嗎？」
蘇沐橙喃喃道。
最後，劍仙收回長劍，兩隻一併，猛地一劃。
刷！
擺放零食的石桌，瞬間被劈成兩半，切口光滑如鏡。
「人劍合一！死老頭，你什麼時候，修鍊到上古劍仙的境界了我怎麼不知道？」
仙姥震驚了，明顯是第一次看見這招。
其他人也一樣，都被劍仙的這一手，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兩根手指的威力，比衝鋒槍都厲害了，如果拿這能力去為非作歹，恐怕會引起社會的動蕩。
「不錯……」
對此，林越只有這個評價。
劍仙也不生氣，因為林越有這個資格。
接下來，就輪到林越破解他這套攻勢了。
如果林越失敗，那他就能狠狠的打林越的臉，也算報復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劍氣手法，林越很早就掌握了。
而『不錯』這兩個字，對林越來說已經是極高的評價。
林越之前說過，服部半藏是天下第三高手，現在看來，第三這個位置，應該要讓給這位劍仙。
接下來，林越並未施展什麼手段，只是雙目猛地一睜，虛空之中，似乎劈過了一道閃電，隨後天色迅速變暗，驚天動地的雷霆，瘋狂炸響。
「這天氣也變得太快了吧？」
蘇沐橙下意識的吐槽道，上一秒還萬里晴空，也不知道那些烏雲是怎麼來的。
其餘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但劍仙與仙姥立刻就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以自身氣場，影響風水磁場！」
劍仙駭然的脫口道。
一旁的仙姥更為震驚：「所立之處，便是道場，所坐之處，便是洞天福地，這……這，這難道就是，道家傳說中的駐世天尊之境嗎？！」
「煞，煞，煞，煞……煞境？！」
江離打了個冷顫，三十年來，第一次口齒不清。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能遇見煞境高手！
他一直以為，林越只是兩重。
畢竟，就連洪青幫的總舵主，修鍊了一輩子，也才兩重丹道。
五重丹道，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總舵主對林越推崇備至，只是因為林越年輕，卻沒想到……
當然，他不敢肯定林越就是煞境，畢竟他從未見過，只在神話故事般的傳說中聽過。
但，連劍仙與仙姥都如此形容，還能有差嗎？
「你們說，這些雷電與烏雲，是林越召喚來的？」
蘇沐橙也傻眼了，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已經超脫常理太多，太過誇張。
「人力，真的可以到達這種程度嗎？」
老人咕嚕一聲，饒是見慣大場面，立於權利頂端的他，此刻也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隨後，眾人感覺空氣逐漸變得粘稠，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純粹是精神上的錯覺，不是空氣真的變粘稠了。
但恐怖的是，不止老人與蘇沐橙這些普通人，就連江離、劍仙、仙姥這三名絕頂高手，都有這種感覺。
彷彿在林越面前，他們成為了太平洋中央，一條風雨飄搖的小船。
只要林越稍微一動，就能引發天怒海嘯，把他們全部吞沒。
他們也想讓林越住手，可話到嘴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強大的壓迫感，讓嘴巴動一下都難。
嘩啦啦……
很快，天下起了雨。
而且還越下越大，把所有人淋得濕透。
唯獨林越是個例外。
那些雨水，彷彿有靈性似的，全部避開了林越，就連林越腳下的地面，都沒佔一滴水。
類似的手段，江離，仙姥，劍仙也會，就是利用勁氣製造一層防護膜，把雨水擋開。
但此刻的林越明顯不是……甚至沒用半點真氣。
在道家中，這叫分水之境。
聖經中，摩西分開紅海，也是同樣的手段。
「不好意思，一時忘我了。」
林越抱歉一笑，剛才他完全沉浸在了煞境的美妙之中，忘記了現實。
話音落下，眾人瞬間身體一松，壓力全無。
隨後就感覺到一股熾烈的氣息，迎面撲來，雨水還沒落下，就蒸發成了水蒸氣。
被雨水淋濕的衣服，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乾爽。
「這！」
所有人又被震驚了一回。
蒸發雨水能理解，讓衣服乾爽也能理解。
但為什麼身體感覺不到一點熱？
按理說，衣服的水份被蒸發，身體應該很熱才是？
然而，不等他們多想。
下一刻，熾熱的氣息橫掃院子，整個院子的水跡瞬間消失，就好像從沒有下過雨一樣，天空之中的烏雲與雷霆也迅速消散。
「行雲布雨，這已經傳說中的神仙手段了。」
仙姥苦笑，原本應該輪到傲嬌的她與林越武鬥的，可現在，她半點爭鬥之心都沒有。
不過，她很快就轉變好心態，把挑戰改成了請教。
能與煞境強者交手，哪怕輸了，肯定也受益無窮吧。
林越一眼就看穿了仙姥的想法，也不等仙姥開口，抬手一掌印出。
刷！
一瞬間，仙姥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似乎是仙界的地方。
周圍都是雲霧繚繞，瀑布飛流，青松百丈，玉宮懸空。
「這肯定是假的。」
仙姥敢斷定，這是林越給她製造的精神錯覺。
她用意志突破失敗又，立刻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卻發現非常之疼，甚至還淤青了。
這一切都表明，這不是做夢！
「這不可能！」
仙姥大驚，瘋狂的打量著四周，企圖找出幻境的破綻。
但，那雲，那山，那書，那天宮，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一切是真的，這才是真實，反而與林越文斗之事，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