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要離婚
[最新爆料:昨夜凌晨三點影視天後赫連笛與一名男子出入熙來酒店!]
配合這段紅色文字下有張男女背影的合照,側臉泛著紅暈的女人深情款款的盯著摟住她香肩的男人。
男人右手上帶著一塊私人定製的手錶,錶盤上繞了圈鑽石,印在報紙上自然是不顯眼。
可在楚遇眼裡,如同刀尖,深深刺入她眼裡。
剛起身,落在她前方的水晶燈光束忽然一暗,一股強勢氣息橫衝直撞襲來。
楚遇抬起頭,見到來人,嚇了一跳,小步子趔趄向後躲。
男人不悅:「躲什麼,我有多可怕。」
項棲丞一下摟住她纖細腰肢,把她壓在沙發上。
楚遇頭髮不小心卡進沙發縫隙,一時間頭皮扯痛的痛楚令她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項棲丞沒有任何溫度的嘲笑道:「我怎麼就忘記你是啞巴,還丑。」
是的,她不僅是個啞巴,還是醜陋的啞巴,兩年前那場車禍不僅毀掉她引以為傲的容顏,還毀了從小培養出來的驕傲,可現在,她驕傲不起來。
甚至,無光的眸中多了些許窘迫與掙扎。
項棲丞盡收眼底,大概是覺得她無趣,把從沙發上拉起來,又騰出手摘掉自己名貴手錶,冷淡的說:「這表送你,我明天要飛法國,要想我就看手錶。」
聞言,楚遇想到什麼似的,在項棲丞起身前拽住他衣服。
誰料男人不耐煩極了,猛地扣住她手腕,凶神惡煞的說:「我沒空陪你!還是,你真的太缺男人!」
他毫不客氣羞辱她。
她習慣了,鬆開手,餘光瞄了眼桌子上並沒有寫字板,又無奈自己無法說話,內心深處酸楚翻湧,無力的垂下頭。
就在她以為項棲丞要如往常那般,直接走掉,忽然一隻冰涼手掌拖住她下巴,迫使她向上看。
對上男人漆黑極致且沒有絲毫溫度的眼,心顫了下。
項棲丞壓下不耐煩,冷漠的說:「給你三分鐘。」
聽到這個答案,楚遇感到有股暖流衝上心脈,燈光落入她眼裡,美眸突然間明亮漂亮極了,忙得下了沙發,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跑去自己房間,在沒有她高的柜子前搜羅著什麼。
瞧見她著急忙慌的背影,男人忽地想到什麼,冰冷表情一瞬變得嚴肅可怕,下顎線緊緊繃住,連灑在他身上暖意的燈光都驟變冰冷。
他闊步上前,路過矮他大半截的儲物櫃,用力拉開,從裡面抽出一封文件袋就往地上摔!
「不用找了!」
冰冷嚴厲聲音穿過楚遇耳膜,她心中一顫,忙得轉過身來,一眼就見到落在地上現眼的文件袋,她突然慌了。
一下子怯生生的咬住薄唇。
項棲丞怒火中燒:「楚遇你要跟我離婚?」
是!她要離婚!她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背叛自己,也無法忍受說好了給她愛的,其實都是騙她!
若果不會是因為不會說話,楚遇一定會把自己的痛苦吼出來!
痛苦洶湧,淚水一下漫上她的眼,一緊張,便落了。
「楚遇,是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離婚!」項棲丞最煩她哭的樣子,突地闊步走來,一拳砸在她身後牆壁上。
整個牆壁上的油畫都在顫,嚇得楚遇下意識邁開腿,閃身就跑,項棲丞都沒來得及攔住她,身體虛弱的她就不小心被地毯絆倒,頭撞到桌角直接暈了過去。
楚遇快醒來的時候聽到細碎聲音以及屬於醫院的味道,微微磕開眼。
房門巧合的被推開,左林站在病房門口說:「楚小姐您終於醒了,我這就去告訴主人。」
楚遇側頭瞧著左林離去的背影,在伸手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額頭,豁然明白自己為何身處這裡。
幾分鐘后,有護士敲門。
護士推著餐車,將她病床調整好,端來碗熱氣騰騰的皮蛋粥:「楚小姐您剛醒,先喝口粥吧,剛才醫生說您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少吃油膩腥辣。」
是啊,她因為償還楚家罪責嫁給項棲丞的這一年裡幾乎沒怎麼好好用過餐,導致身體素質大不如從前。
楚遇很快喝完粥,忽然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快,這可是大新聞,沒想到赫連笛跟……」
後面的話楚遇聽不到了,但是,赫連笛三個字讓她無法忽視,拿著碗的手僵在半空。
護士看出異樣,接過她的碗,便解說道:「不知道楚小姐最近有沒有看娛樂新聞,關於赫連笛小姐和項先生的緋聞可是滿天飛呢,我一開始不信,可是今天院長說赫連笛小姐誤食粉絲食物中毒暈倒,是項先生把赫連笛小姐送來的,我才覺得那些娛樂傳聞啊其實多一半都有真實的成分。」
猛地,楚遇彷彿覺得自己身處的是冰窖,不是溫暖的病房,冷得她心臟絞痛。
原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這麼痛苦,是這麼可笑。
不過更可笑的是,她曾在項棲丞的幫助下花了1年時間忘掉前任,慢慢地愛上了項棲丞這個其實根本不愛她的男人。
多諷刺,她輸了兩次,都是在男人身上。
楚遇心中難受煩悶極了,掀開被子,正要下床。
敲門而入的左林就急切走了進來,攔住她說:「主人說,今天不讓您離開這間病房。「
楚遇當即聯想到的就是赫連笛也在醫院的事情,用鼻音發出了冷冷地笑聲,餘光瞄到桌上寫字板,走過去,拿起,在上面寫到:有你陪我還怕我跑了不成?而且,我現在在醫院,離婚協議在家裡,我現在還在項家私人醫院——
她沒辦法跑的。
左林還是固執,一臉為難道:「楚小姐,可是主人……」
楚遇心裡燃起懊惱,緊緊抓住筆,用力的在紙上寫道:不讓我出去也行,不過,我不會讓赫連笛和他好過!
楚遇猛地將寫字板扣在桌子上,沖著門邁開腿,左林心一慌,急急地拽住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