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得加錢!
「張先生,出大事了!」孟驚石迎上張航,神色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什麼事能讓你老孟失了分寸?」張航納悶的問道,自從孟家吞併韓家產業的消息傳出,孟家在琿城的地位一時風光無兩,已經隱隱有了向頂級豪門發展的勢頭,什麼事能讓孟驚石如此驚慌失措。
「張先生,韓布雲死了!」孟驚石悲戚的說道。
「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張航心中同樣震驚,緊皺著眉頭問道,自己那天在韓家下手自然有分寸,看著嚇人卻只是皮肉傷,韓布雲怎麼可能會死。
「半個小時前,韓布雲被發現死在了醫院病房,被人抹了脖子。」孟驚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眶微紅的說道,雖然韓孟兩家這些年不太對付,明爭暗鬥了多年,可是孟驚石和韓布雲畢竟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兔死狐悲,孟驚石心中難免悲傷。
「沒猜錯的話,是沖我來的吧。」張航面帶寒霜的問道,自己剛剛在韓家大打出手,韓布雲沒兩天便被人殺害,很明顯,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
「張先生說的沒錯,韓家已經報了警,您是一號嫌疑人,只不過警方暫時被我壓了下去,這才沒有上門......帶走......您。」孟驚石給張航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張航。
「你也這麼覺得?」張航接過水杯抬眼看了一眼孟驚石。
「張先生為人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做這等小人之舉,我只是擔心此事牽連太大,會不會......」孟驚石擔憂的說道。
「從一開始秦洋的死我便有很多疑慮,如今看來,還真被我猜個八九不離十,孟若瑜的研究項目可能確實有人惦記,但頂多算是個引子罷了。」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個雞毛笑,哪能笑的出來,這人啊,不能太拔尖,拔尖就有人惦記你。」張航喝著水輕笑著說道,這一樁樁的事陸續發生,看來是有人想動動自己這個被曾經的那個華夏偉大領導人譽為「人間無敵」的老不死了。
具體是誰,張航現在也猜想不出,沒辦法,上至廟堂下至江湖,自己得罪了太多人,要不是自己真有點本事,早就死了千八百遍,就說自己隱世這十年,為什麼經常住在一些人煙稀少破破爛爛的地方,還不是為了殺這些上門自尋死路的傢伙方便隱蔽些。
「老孟,你穩住孟家,這事情孟家壓不下來,再來人請進來便是,我親自陪這些人玩玩,就當放鬆了,後邊的事情可能越來越大,別把你們孟家搭進去。」張航無所謂的從桌子上拿起自從張航來了之後便特意預備的特供中華煙,拆開包裝點了一顆。
「張先生,孟家無論什麼時候都站在您的立場,這是我的心裡話,也是我父親臨終遺願,哪怕孟家不復存在也在所不惜。」孟驚石恭立在張航身邊,態度堅決的說道。
「唉,這東山啊,重情重義,我沒看錯。」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沒必要,我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是只慮勝不慮敗,只不過是場稍大些的風波罷了,有沒有孟家的幫助對我而言並無區別。」
「孟家畢竟是你爹孟東山一輩子的心血,不能毀在你手上,聽我的,任何人問你,都只說我是你請來的保鏢,與孟家並無其他瓜葛,這樣或許能保住孟家。」張航眼神中有一絲感動,自己當年救孟東山只不過是無心之為,自己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孟驚石的一席話看似輕鬆,實則艱難無比,哪個家主願意看家族在自己手中沒落。
「張先生......」孟驚石正要出聲,電話響了起來,孟驚石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我是孟驚石,哪位?」孟驚石看著陌生的號碼出言問道。
「什麼?消息確切么?」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孟驚石聲音猛然提高。
「好,我知道了。」孟驚石語氣凝重的掛斷了電話。
張航看著孟驚石面沉似水的老臉,心中有了猜測,「是武警還是軍隊?」張航隨意地問道。
「西南軍區。」孟驚石答道。
「好大的手筆,連地方部隊都不用,直接西南軍區派人,這是想一次要了我的命啊。」張航也有些意外,能從西南軍區直接派遣部隊,這可不是一般的權貴做得到的。
「張先生......您剛剛被官方定性為危害國家安全的S級罪犯,韓布雲的死基本上已經扣在了您的頭上,醫院的錄像和值班醫生護士各方面的證據都證明您兩個小時前確實進過韓布雲的病房。」饒是孟驚石此時也慌了神,給自己通電話的是琿城市長,與自己有多年交情,自然不會騙自己,張航又矢口否認,張航更沒必要騙自己,一時間孟驚石頭大如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連韓家家主都能殺了,證據怎麼可能不事先偽造好。」張航神色竟有一絲讚許,這次的事情,布局縝密,韓布雲死的時間只有孟慶華和自己待在一起,孟慶華身份特殊不能算證人,連醫院那頭都做好了布局,琿城能記錄自己蹤跡的攝像頭估計也早已被篡改,現在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至於錄像中出現在醫院的「張航」,應該是易容術,習術高深者完全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站在一起,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爺爺!爺爺!門外來了許多士兵,這是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了?」孟慶華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沒事,來抓我的。」張航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孟慶華大驚失色。
「估計你也得走一趟,別害怕,問什麼說什麼,不會牽連到你。」張航淡定的交代道。
沒等孟慶華多說什麼,一名身著軍官服飾的中年漢子帶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孟驚石趕忙迎了上去。
「您好孟老,我是西南軍區上校團長陳東鵬,奉命抓捕S級罪犯張航,對您造成的不便還望諒解。」軍官身軀筆直的對孟驚石敬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陳上校您好,張先生是我孟家貴客,案發時又與我孫子待在一起,此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孟驚石出言解釋道。
「對不起孟老,我只是奉命行事,案情與我無關,還請您不要為難我。」陳東鵬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看向張航。
「帶走!」陳東鵬一揮手,兩名士兵端著槍朝張航走了過來,槍口正對著張航。
「我很討厭別人拿槍對著我。」張航抽著煙,頭也不回的說道,彷彿被槍指著頭的根本不是自己。
「站起來!雙手抱頭!膽敢反抗,就地槍決!」兩名士兵異口同聲的沖張航喊道。
「S級罪犯張航,我知道你是一名武者,身手高強,不過此時孟家外整整半個連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一旦動手我很難保證不危及您和孟家人的生命安全。」陳東鵬看上去濃眉大眼,說出來的話卻是充滿了威脅,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陳東鵬也曾奉命抓捕過武者,在他看來,身手再厲害也敵不過一陣掃射。
「你是在威脅我?」張航緩緩轉頭,微眯著眼睛看向陳東鵬,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