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心不？刺激不？
感謝？？？
感謝你八輩祖宗啊！
你特么這麼一搞，老子五百億很可能就沒了。十萬塊？噁心誰呢？
陳飛氣笑了。
韓煙不明白，跟著樂：「開心了吧。我打聽了你，匯嘉廣場二樓女裝專賣店的銷售，月薪加提成，一個月估計也只有四五千塊。窮人家的孩子。宋姐跟我說，不用給你那麼多錢的。現在圈裡幾千塊甚至更便宜的價，都能買一首不錯的歌。你這種圈外人，又沒什麼名氣，隨便給點就行。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首歌，同樣，我也真的欣賞你的才華。雖然十萬塊差不多抵得上你兩年的收入了，但你真的不用開心……」
你特么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的啊？陳飛使勁揉了揉臉，壓著心中的怒火。
冷靜！冷靜！
衝動是魔鬼。
《消愁》絕對不能讓韓煙唱。同一個世界，同一幫聽眾。這首歌幾年後能讓一個男護士聲名大噪，提前幾年，火的概率太大了。
他摸出手機，暗中打開錄音鍵。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點：「這首歌，不賣。」
韓煙有些錯愕：「嗯？總有個價的。我是個原則的人，最鄙視霸佔別人東西。你儘管開價，我還有些錢，一定滿足你。」
「隨便我開價？」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五百億！」
韓煙眉頭挑了挑，望著陳飛半響，笑的有些玩味。她輕輕哼唱一遍消愁，記性可真不錯，歌詞音調，一字不差都對了。
陳飛：「什麼意思？」
韓煙：「你看，你會唱，我也會唱。我查了，這首歌還沒版權。我已經把版權申請了。」
陳飛一般不爆粗口，但這會兒真忍不了：「尼瑪！說好的有原則呢？說好的鄙視霸佔別人東西呢？說好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呢？」
韓煙狡黠的笑了笑：「沒錯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我首先是個女人。」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陳飛閉上眼睛，深呼吸，平復心情。再忍她一次。硬的不行，那就忽悠。先穩住韓煙幾個月再說，重活一回，總要中個七八十來次彩票才不枉此行。
「歌可以給你，分文不要。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儘管說，十個都答應。」
「半年後再唱。」
「暈！半年我都涼透了。肯定不行。況且，我都錄好了！」
「……」
真尼瑪了，說好的十個條件都答應呢？
陳飛：「錄好了也別唱。半年，半年後不但這首歌給你，我還可以再給你十首，甚至二十首歌。絕對不比這首檔次低。」
「你還有其它歌？」
陳飛心底抽了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抬頭看韓煙……丫的，這妞眼睛骨碌碌的轉，跟狐狸一樣。亮晶晶的，冒著綠光，又像是狼。這讓他忍不住又打了個機靈，怎麼覺著自己一不小心，好像……似乎……可能……走了一步臭棋？
陳飛掩飾：「我是說，三年內，我可以幫你寫二十首。現在沒有，一首都沒有！」
韓煙瞅著他，不說話，笑的很壞。這笑容讓陳飛感覺好像扒光了袒露在韓煙面前一樣，總之，很不舒服。他忍了韓煙很久，原本想著不改變前世的歷史軌跡，盡量把命運拉回正軌。可現在算是明白了，不管他怎麼說，這首歌，韓煙都唱定了。
毀他前程，斷他財路。明星了不起啊？長得漂亮了不起啊？現在有錄音為證，《消愁》是他的。該說的軟話他說了，該給的台階也不缺，是韓煙不識趣。
陳飛很想對韓煙做點什麼過分的事。至於改變命運？這妞已經弄得亂七八糟了，還差他過分一下？
既然如此，一肚子的怒火，為什麼憋著？
韓煙：「小弟弟厲害啊！你手裡還有幾首這樣的歌？不用比這個水平高，差一點點也行。我全買了！」
陳飛活動著手腕，冷笑。
韓煙：「看你笑，我就明白了。放心，價格好商量。署你的名，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在圈子裡聲名大噪。你的人生，會因為我而改變。開心不開心？」
咔嚓，陳飛鎖死了車門。
韓煙愣了一下，終於不笑了：「你……你幹什麼？我……我會叫的！」
陳飛擼了擼袖子。
韓煙往車門使勁靠，雙手護在胸前：「小弟弟，你還年輕，你長得也挺帥，不要做傻事。判幾年，不划算的。」
陳飛緩緩朝著韓煙靠去。
韓煙花容失色，閉著眼睛驚叫：「不要……陳飛，你先冷靜一下。價錢好商量，我可以漲價！你形象還不錯，可以簽約到我的工作室。我保證給你一個全新的人生……」
？？？
還特么敢提人生？
我特么要五百億，誰稀罕你給的全新人生？
刺激人很爽是吧？往人心口扎刀子很開心是吧？
陳飛撲上去，摁著就是一頓抽！
五分鐘后，神清氣爽開門下車，離開前給韓煙聽了一下剛才的錄音，陳飛道：「聽清楚了，你要是敢唱那首歌，我保證讓你身敗名裂。另外，以後別再找我，否則，下次見面，就不是抽你一頓這麼簡單了。你可以報警，或者找記者炒作今天的事，但你要想清楚，這份錄音傳出去，對你的復出有多大的影響。走了，不送！」
韓煙蜷縮在車座上，頭髮凌亂，咬牙切齒。混蛋，你是孫猴子嗎？定住七仙女，你去摘桃子？反鎖了車門，我還以為你要做什麼，你竟然打我？你是有病吧，要不然腦迴路怎麼這麼清奇？給你送錢都不要，給你大好前程反而著急了。不就是嫌錢少嗎？脾氣怎麼這麼暴躁呢？你好好說啊，又不是不能漲價！唉，現在的年輕小夥子啊，太浮躁了。
沒錯，在韓煙心裡，陳飛就是嫌棄錢少。她肯定不會報警，因為她太喜歡那首歌了。身為音樂圈的才女，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首歌絕對能火。如果陳飛真的還有其它這種檔次的歌，那麼這個小男生，就是個大寶貝啊！
至於動手揍她的事，哼，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賬。
韓煙整理了一下頭髮衣服，望著陳飛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嘟囔一句：「很好，咱倆算是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