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梁祝

三十九 梁祝

九雲陽還沒把話說完,光是聽到是這個字的發音,芸莩樂臉猛的一紅,腦子一熱,一緊張,說道:「我芸莩樂不溫柔,不體貼,不細膩,不文你是看上我那一點了?」

九雲陽說道:「我還沒說完,是誤會。」

芸莩樂只想當場去世,芸莩樂緊張的咬手指,開始胡連八扯,說道:「奧奧奧,沒錯,我早就知道了,就開個玩笑,來測試一下身為兄弟,你對我會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你通過了,很好,很好。」

芸莩樂內心:芸莩樂啊,你可真能扯,怎麼不讓你上天呢,還兄弟,這直接斷了以後轉正念想,哇啊啊,等等,轉正?什麼玩意?我是喜歡上他了嗎?不,不可能,芸莩樂,給我清醒點,雖然九雲陽長得帥且多才且為人溫文爾雅且多金,但,動心就是我不對。

芸莩樂背對九雲陽,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強行冷靜后,笑對九雲陽,說道:「走,我們趕緊走,不然一會又有人找我,很危險的。」

「莩樂,你聽我講。」

芸莩樂大腦只有趕緊回家,立馬打斷,「別講了,趕緊走,鄒容這會也該在路上了。」

芸莩樂家中:

「停停停,樂兒你是要把我的花禍害死。」韶天佑說到,並奪過了芸莩樂手上的花灑。

「哪裡的話,我明明是在幫師父你澆水啊。」芸莩樂說道。

「小盈,管管你師妹,自從那次徹夜不歸,你看她整天神經兮兮,還把我的花當水盆,一直往裡面灌水。」

「師父,我哪有,師姐,評評理。」

聶小盈擱下手中的綉盤,說道:「興許是在家練武讀書煩了,想去散散步,樂兒想去哪?」

「對對對,我就是在家悶的慌,師父師姐,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啊。」芸莩樂來了興緻。

「可以啊,你在家我也不放心,花都被你澆的葉子枯黃了,不過啊,讓你師姐和你一起去。」韶天佑剪著枯黃的葉子說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這花葉子黃了可不關我事,師姐,我們走。」芸莩樂拉著師姐的手去到了茶館聽說書。

說書人正在講梁山伯與祝英台,雖然是老掉牙的故事,說書人依舊眉飛色舞,台下的聽的也是隨著戲中情感變化而變化,到了祝英台被許給馬家時,聽書人個個內心憤慨難忍。

芸莩樂托著腮問到:「師姐,你說這梁山伯與祝英台在讀書時,梁山伯可喜歡這祝英台?」

師姐翻著書目,說道:「喜歡吧,但應該是礙於梁山伯以為祝英台是男兒身,一直把祝英台當兄弟,不敢向這方面想。」

芸莩樂看著說書人口若懸河,不禁問道:「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那這個故事怎麼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們的感情也沒有這麼純粹。」

師姐說道:「也不能這麼講,這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固然凄美,可這梁山伯太遲鈍,三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也看不懂祝英台三番兩次的暗示,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人。」

芸莩樂目光轉移到師姐身上,說道:「那,歸根結底就是這梁山伯太遲鈍了?」

「誰知道梁山伯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可能懂了也裝不懂,逃避這份感情,這世間的情愛,本來就不是純粹到極致的。」鄒容扇著摺扇道。

「鄒公子好。」聶小盈問好道。

鄒容摺扇一合,說到:「小姐不必多禮。」

「鄒容?你怎麼來了。」從沉溺在說書世界中清醒的芸莩樂問到。

「九公子去了晁阪畫閣,那畫閣我進入過數十次,覺得無趣,趁他陶醉於畫作,我呢,出來聽聽書。」

芸莩樂聽到九雲陽的名字,心裡有股說不上的滋味升起,很難受,芸莩樂耳邊響鄒容的話,可能懂了也裝不懂,逃避這份感情。

芸莩樂明確了自己的心意,此刻,她只想見九雲陽,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無論對方怎麼想,無論以後做不做的了朋友,無論中間還有多少艱難險阻,此刻,芸莩樂只想要個答案。

「師姐,我想去。」芸莩樂晃著聶小盈的胳膊道。

「好好好,走吧。」

被即將落單的鄒容趕忙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要去。」

「你不是看畫看膩了嗎?還去幹嘛啊?」芸莩樂問道。

「我想九雲陽行不行?我一會不見他我就難受行不行。」鄒容說道。

聶小盈和芸莩樂笑的喘不上氣。

到了晁阪畫閣,芸莩樂東張西望,隨便指著一副畫的極為簡練的山水墨畫道:「師姐這有什麼好看的,給我紙筆來,我也會畫,咱們還是趕緊往前,看看其他的畫。」

「那你畫來悄悄,若是畫的好了,我也搞一個畫展,之後呢,賺的錢咱倆五五分。」鄒容在邊上打趣道。

「我才不呢,這一個畫展這麼多畫,我得畫多長時間,累死我吧,我還不如上街賣藝賺錢快呢趕緊走,趕緊走。」

聶小盈靜靜地欣賞著這幅畫,笑著對芸莩樂說道:「莩樂莫要著急,可要好好看清楚了,這山水畫畫的是心境,而這個畫家應該是一隱居逸士,並非不會畫那濃墨重彩的幅卷,只是心境使然。」

「聶小姐為人細膩,所言不錯,鄒某也對這畫略有研究,此作者前半生看盡世間繁華,畫也容納京城璀糜,後半生家財散盡,遊歷山水,才明白這榮華富貴都不過過眼雲煙,唯恬靜山水永不欺他,這幅畫是對他達到的最高心境的詮釋,可惜後人把他前半生的畫當做寶貝,這幅畫就這麼擱置到了,展前,本末倒置,這開畫展的,也不怎麼高明啊。」鄒容忘我的介紹道一轉身,身後只有聶小盈一人。

聶小盈解釋道:「鄒公子,小妹隨一白衣公子出了這畫展,看小妹見他開心,也未加阻攔,真是不好意思。」

「聶小姐說的應該是我那朋友,無妨,聶小姐應該也是第一次來這個畫展吧,那既然來了,沒有再回去的道理,走吧,我給你介紹。」

「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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莩盜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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