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死扶傷
宴席終會散,
有緣自相見。
冥冥中有意,
再會塵世間。
這是師傅崔柏泉對陳成說的話。之後崔柏泉就不見了,陳成才知道師傅已經離開了自己,四海雲遊去了。
師傅走了飯還是要吃的,陳成只好下山自尋出路。
夜晚的H市燈火輝煌,陳成還是頭一次來到這樣的大城市,恍惚間竟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陳成摸了摸肚皮,又摸了摸口袋,心裡暗自想道必須要儘快找一份工作,不然真的就要被餓死了。自己從小到大和師傅學習的都是醫術,別的還沒接觸過。
看來只能找一個醫館了,醫院是不用想了,都招大學生研究生的,自己小學學歷都沒有,只能找一個醫館啥的先干著,至於以後就再說吧。
一大早陳成就梳了一個大背頭,精神奕奕的前往一個叫同仁堂的醫館。同仁堂可是百年老店,H市的同仁堂只是一個分店,不過名氣在本地也很大。
昨天晚上陳成就注意到同仁堂門口寫著一個招聘廣告:招聘助手,要求熟知各種中藥的屬性及用法。月薪兩千起……
陳成走進同仁館,裡面的患者已經擠滿了。陳成好不容易擠進內廳,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老頭子坐在搖搖椅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看到陳成來了,老頭子頭也不抬的問道:「來應聘吧?」
陳成點點頭,老頭子繼續說道:「天蠶子的功效?」
天蠶子屬於很偏很偏的中藥了,不過崔柏泉曾經對陳成講過。陳成回想了片刻有條有紊的回答到:「天蠶子,性寒,收斂固澀,益氣生津,補腎寧心。」
老頭子這才從搖搖椅上坐起來,看了看陳成說道:「不錯,天蠶子屬於極偏的藥材,你能回答對就說明這一塊你是下了功夫的。從今天起你就可以上班了,你給童淵醫師打下手吧!」
童醫師三十多歲,是同仁堂的主治醫師之一,在H市也小有名氣。
陳成走進童醫師的辦公室,恭敬的說道:「童醫師,我是新來夥計陳成,老闆讓我給你打下手。」
童淵盛氣凌人的說道:「沒看見我給人看病嗎,有什麼事過一會兒再說。」
等到童淵面前的人都診斷完了,陳成又說道:「童醫師,我是您新來的助手!」
童淵瞪了一眼陳成,「以後我沒問你話你就不要隨便開口,你這樣特別不長眼色知道嗎?」
陳成的臉十分尷尬,童淵沒理會陳成的感受,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想起,童淵按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了老頭子的聲音「小童啊,這次有個大人物要求上門就診,你去一趟吧,另外把你助手也叫上,讓他見見世面,地址一會兒我發你手機上。」
童淵點點頭,「那個,小陳啊,這次我們要上門就診,你去把我的藥箱背著。能讓上門就診的都是大人物,你不要隨便講話,要注意分寸!」
童淵開著自己的車,帶著陳成來到一個別墅群。別墅外面高端大氣,特別是這次診斷的這棟別墅,比周圍的別墅還要高一層,而且處在中間位置。
這次診斷的人肯定非富即貴。陳成跟在童淵後面走進別墅。如果說別墅外面盡顯高端,裡面就顯得異常奢華。
別墅的客廳里坐著一位女人,從背面看一瀑長發披在肩膀上,身材十分窈窕。
聽到有人進來女人緩緩的回過頭,「是童醫師吧,請坐!」
陳成看著面前的女人,年方二八,身材高挑,膚白如雪吹彈可破。上身著一件白襯衣,下身穿一件女式西裝褲子。
童淵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女人的面前,對女人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現在替你號號脈。」
陳成站在童淵後面,女人彎腰伸出手臂時,陳成不自覺的看到了女人胸前的兩坨肉。白花花的,隨著女人身體前傾,肉也隨著身體晃動。
陳成摸了下鼻子,害怕自己流出了鼻血,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胸口,裡面的美景一覽無餘。
童淵手搭在女人的手臂上面,粗糙的手不斷撫摸著女人的手臂,佔美女的便宜。
美女有求於人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童淵號了半天脈,才晃悠悠的說道:「沒什麼大問題,估計是體虛,你多吃些補藥就好!我給你開幾副葯,一會兒讓店裡的夥計給你送過來。」
美女聽了童淵的話,不免有些失望,心裡想道難道自己這病真的治不好了嗎?
陳成並不認同童淵的診斷,美女額頭髮黑,明顯不是體虛,多半是有什麼重病。陳成說道:「童醫師,你的診斷有些問題,病人額頭髮黑,明顯不是體虛,多半是有些大病!」
童淵看陳成居然質疑自己的診斷,不愉悅的說道:「你是主治醫師還是我是主治醫師?你只是今早來上班的,你懂什麼?」
美女本來聽到童淵的結論挺失望的,不過陳成的話又讓美女點燃了信心,但最後童淵一句新來的又澆滅了美女的信心。是啊,一個新來的能懂什麼?
陳成搖了搖頭,「我是新來的,但我以前也學過醫術,我來試試吧!」
童淵的臉陰沉沉的,「你學過醫術怎麼了?現在誰不會兩手醫術。我看你是想出頭出瘋了,年輕人想出頭是好事,但沒有本事還要強出頭,你就是自取其辱了。」
陳成笑了笑,「自取其辱我不知道,但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你亂診斷病就是你的不對了。」陳成和崔柏泉學醫的時候崔柏泉告訴陳成,醫者,當有救死扶傷之心,不爭名利,但涉及人命之事必須要仔細,爭一下又何妨!
「救死扶傷也要有這個本事,如果連我都查不出來的病肯定是疑難雜病,你要是能治好我就喊你一聲爺爺,但你要治不好就喊我一聲爺爺如何!」童淵咄咄逼人的說道。
在童淵心目中陳成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自己學習中醫已經二十多年了,別說自己查不出這病,就算陳成僥倖查出來了恐怕也不會治。童淵想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陳成不理會童淵的咄咄逼人,乾乾脆脆的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