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帶他去看他母親
現在看來是沒什麼事情的,只不過……還有個陸時宇。
他找了很多的地方,但都沒有找到陸時宇的蹤影。
梁肆煉那邊也說沒有消息,甚至說可能陸時宇已經逃離國內了。
但是陸時琛覺得不太可能。
人間事公司。
聶安夏看到陸時琛過來后,一臉的詫異:「你今天不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嗎?」
「嗯,都已經忙的差不多了,我想和你說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陸時琛走到椅子上坐下。
聶安夏看出他的情緒並不是很好,忽然想到了什麼,最後點頭。
她給陸時琛倒了一杯水后,便道:「那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我們就先出去吧。」
「現在才一點,我們這麼快就去吃晚飯了嗎?」陸時琛詫異的看著她。
聶安夏笑而不語,她那模樣讓陸時琛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聶安夏找到梁夏語后,便和她說:「公司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我和陸時琛出去一下,如果有你解決不了的話,就等著我回來后解決,知道嗎?」
「好,陸時琛還好嗎?我怎麼感覺他比你看起來還要糟糕呢?」梁夏語看了不遠處的陸時琛。
要說陸時琛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她是不相信的。
不過現在發生的事情里,難道不是聶安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嗎?
既然聶安夏沒有任何的表現,那陸時琛不應該開心的嗎?
聶安夏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很快他就不會那麼傷心了。」
「好,那你去吧。」梁夏語點頭。
陸時琛和聶安夏兩人剛走沒多久,梁肆煉就來了。
他在公司處理事情的時候,總是隱約覺得非常的不安。
所以他執意要過來看看梁夏語。
「我都說我沒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還是要過來看我呢?」梁夏語給他倒了杯水。
但凡有什麼事情的話,她也不可能不告訴他,可現在既然沒有說,那就是沒事。
梁肆煉知道她現在可能不太喜歡自己的糾纏,他急促道:「夏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所以我才過來看看你的,如果我有打擾到你的話,我現在就走。」
看著他那急促的模樣,梁夏語的眼眶紅了不少。
其實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的……
見她要哭了,梁肆煉連忙安慰她:「夏夏,你這是怎麼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嗯,我知道,你現在都已經看完我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梁夏語擦了擦眼淚。
她真的很愛哭,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梁肆煉並沒有動,如果是剛才那種情況的話,他可能會離開。
但現在梁夏語的心情都穩定了,他要是現在就離開的話,那不是傻瓜嘛。
「沒關係的,我在這裡陪著你,你要是很忙的話,你就去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的。」梁肆煉拿出了筆記本。
梁夏語本來想說他在這裡會打擾到自己。
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呢,人家就直接將筆記本拿出來了。
她無奈道:「好吧,那你就自己在這裡好好的待著吧,如果你一會兒要打擾到我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她那氣呼呼的模樣,梁肆煉的心裡覺得非常的溫暖。
「嗯,你放心,不會的。」梁肆煉點頭。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梁夏語就能夠接受他了。
而聶安夏兩人離開后,她一路驅車前往墓園。
來到墓園后的陸時琛非常的詫異,他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停好車的聶安夏剛要下車,就看到他還坐在位置上:「怎麼了?下車啊?」
「嗯,你……」陸時琛猶豫。
他下車后,在聶安夏的帶領下來到了他母親姜美雲的墓地。
照片上的母親非常的年輕,那是她二十多歲的時候拍的照片。
後來有了他以後,就幾乎很少拍照了,直到他的父親去世后,她的精神就變得不正常。
而姜家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陸家的了。
他這個作為第一繼承人的鹿家人,卻被送到了非洲礦場。
想想還是非常的諷刺呢。
「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買什麼東西,但是我相信媽媽是不會怪我們的。」聶安夏溫柔地說道。
這好讓陸時琛下意識的看向聶安夏:「你……」
「時琛,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的心結,人活著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會經歷很多的事情,如果熬不過去的話,那就是命數。」聶安夏緩緩地說道。
陸時琛沉默,他現在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說辭才行。
但是他知道,聶安夏說的話都是對的,她這是想要開導他。
聶安夏把墓碑附近的草給拔掉,一邊拔一邊說:「你可以恨陸家,但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媽媽自己願意的呢?她想要讓自己的生命換你回陸家的機會,你以為是讓你回到陸家為她報仇的嗎?」
「不然呢?」陸時琛反問。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是什麼?
就是因為陸家,她的生活才變得那麼凄慘,最後還死了。
死了以後還要被陸家人謾罵,不報仇難道還要將他們當做是親人嗎?
「如果說爸爸的死你要報仇的話,那媽媽的祀你是不需要報仇的,因為她要的是你開心幸福,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有血緣關係的人就是爺爺,她希望你能擁有那一絲絲的親情。」聶安夏非常的傷感。
她沒有這樣好的母親,母愛真的很深沉又偉大。
而陸時琛有這樣好的母親,可是他卻沒有體會到這一點。
陸時琛怔怔地看向聶安夏,這些都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只不過母親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嗎?
深吸了口氣的陸時琛緩緩地開口:「我……」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有仇恨是正常的,但是你在和爺爺相處的這一年多里,你能感受到他根本就不是無情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叔和二嬸做的。」聶安夏認真的看著他。
兩人坐在一旁,該說的聶安夏都已經說完了,如果陸時琛還不能領悟的話,那就只能換一種方式了。
陸時琛知道她的意思,但是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
他望向母親的照片,忽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母親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怎麼了?」聶安夏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害怕他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自己。
陸時琛搖頭:「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時候我看到的還沒有你看到的遠,你真的很適合你的職業。」
面對陸時琛誇讚的話……聶安夏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應,只好羞澀地低下頭去。
兩人在墓園裡待了好一會兒后,這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陸時琛的心情變得非常的好,也是他開著車:「安安,你真是我的福星。」
「是嗎?我害怕不能讓你開心呢。」聶安夏不好意思的笑道。
陸時琛搖搖頭,他知道聶安夏的本事的。
來到餐廳后,陸時琛點了聶安夏愛吃的菜,而這時,歐陽岑岑也來了。
看到歐陽岑岑的出現,陸時琛的頭都忍不住大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來?今天是你們兩人的約會嗎?多一個我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對吧?」歐陽岑岑笑道。
聶安夏倒是沒說什麼。
陸時琛擰眉,一副非常不想讓她出現在這裡的表情。
「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你就出現在這裡。」陸時琛故作沉著臉說道。
說起事情,歐陽岑岑下意識的看向聶安夏:「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難道你真的不想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嗎?」
「為什麼要想呢?」聶安夏反問道。
歐陽岑岑沉默了下來,為什麼想呢?
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聶安夏可能會想要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吧?
陸時琛看向聶安夏,這件事他不太好問,現在歐陽岑岑願意主動問出來,那就說明聶安夏不會拒絕的吧?
菜上來了以後,聶安夏慢條斯理的吃著菜,好笑道:「沒有啊,我一點兒也不想,再說你也不是沒有看到他們的態度,就是因為他們的態度那麼差,我才更加不想的。」
居然想要逼迫丁常山,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他們非常的噁心。
「可是她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想法不是?」歐陽岑岑不太能理解的問道。
話是這麼說,可真的要做起來的話,卻非常的難。
吃著菜的聶安夏笑了笑:「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就非常不錯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找來,現在找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想知道。」
「我……」歐陽岑岑想說難道她就多此一舉了嗎?
再說她這麼做不也是為了幫助她嗎?
陸時琛見歐陽岑岑沉默,連忙道:「行了,這件事就不要在說了,再說了,你管人家的家事做什麼?作為她的漲幅,我也沒有問那麼多啊。」
「那還不是因為關心你們嗎?如果不是關係好的話,我才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情呢。」歐陽岑岑臭屁的哼了哼。
聶安夏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不過歐陽岑岑說的對,如果不是關心的話,才不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