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賢君有病
方茴說要給她找工作,那真的是找了,而且十分的有效率,速度之快。
這昨天才說的,今天一早上,電話就來了,叫她收拾收拾,好去面試了。
關小愛半年之久沒有參加過工作了,她其實也擔心自己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但是方茴說了,人家老闆是她的客戶,人很好的。叫她放鬆心態,要相信自己。
而方茴確實很靠譜,她只是進去,大致的說了一下,對方就說讓她明天來上班,儘管只是一份文員的工作。
工資也不高,但是關小愛倒是心滿意足。
上班一個星期,她已經漸漸適應了。
每天早出晚歸,樂此不彼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上班的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一,卻在公司里遇到了何賢君。
他是過來談合同的。
而她給他們端水進去的時候,看到何賢君看到她的眼神,或許是驚訝的吧。
方茴說人要改變,不能單一,所以在上班之前,她的穿衣都進行了培訓。
如今穿在身上的衣服是經過方茴精心搭配的,每天一套。
他們談完之後,她進去收拾,卻被何賢君叫住了。
「小愛,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的。」
「前不久,何總,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出去吧,我還要整理打掃。」
關小愛的時候一下子被何賢君拽著,她慌得一把扯過來,「何總,別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兩個現在沒什麼關係。還有啊,你這樣子要是被你們家的林小姐看到,指不準又要大發雷霆了。」
而偏偏關小愛這話將一切都猜准了。
一個星期之前,珠寶店那件事情之後,林佩佩回來就和何賢君鬧了,一方面說他小氣,一方面說他這個男人窩囊。
反正脾氣發的很大。
何賢君甚至都開始拿兩個人做起了比較,想起以前關小愛就不會這個樣子,關小愛每天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可是在林佩佩來了之後,家裡的衛生變成他在打掃,要麼變成了鐘點工,林佩佩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儘管好看,可是看多了,則也變成了視覺疲勞。
「小愛,你下班之後有時間嗎?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下班了沒有時間。」
「一起吃個飯吧,反正你馬上就要下班了。」
關小愛拒絕了,但是何賢君等在公司門口,基本上是在等著她。
而她也是無奈的上了他的車子。
餐廳里,關小愛看著坐在前面的男人,這個曾經她也覺得她會好好過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只是覺得不耐煩。
「點餐吧,吃完了,我還要回去。」
「回去照顧我二叔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和我二叔住在一起的,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二叔可沒有你表面上那麼好,小愛,別以為深陷進去無法自拔,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何賢君,我覺得你和我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小愛,我和你提個醒而已,我二叔可不是什麼好人。」
關小愛冷笑一聲,有些東西還真是搞笑,侄子這麼的說自己的二叔。
菜點了一桌子,但是關小愛根本就無心吃,因為都不是自己愛吃的。
原來過去和何賢君相處了半年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愛吃什麼東西。
「怎麼不吃,不好吃嗎?」
「我不吃辣。」
「那我叫人在換別的菜。」
「不用了,我不餓,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關小愛站起了身子,並不想和這個男人在繼續糾纏下去。
何賢君之前做的事情,她並不是不知道。
也不是個那麼快就能忘記的人。
過去的痛那麼深刻。
手腕被拽著,「那個再吃點吧,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慢慢吃,我自己可以坐車回去。」
她已經開始有些受不住這個男人了,即便只是就這樣子坐著吃頓飯而已。她也受不住。
「小愛。」男人的手拽著她很重,緊緊的,她掙脫不開。
「何賢君,你幹什麼,你別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幹什麼。」
「鬆手。」她厭惡的想要甩開那雙拽著她的手。
她覺得一定是瘋了吧,這個男人,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果還這樣子,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幹什麼。
「這張卡拿著,是我欠你的,過去的半年裡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密碼是你手機的后6位。」
關小愛看著這張卡。
目光一直盯著,久久沒有移開。
要是這張卡來的早一點,或許她會很滿足,至少用方茴的話來說,這是補償,但是太晚了。
她被他們當成傭人算價格的是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情分都給抵消了。
「這算什麼,遲來的補償。」
「不是。」
「那是什麼,給我過去半年裡給你當女傭的錢。」
何賢君搖頭。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痛快點。」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也沒錯,錯的是我們之間不該有那一場婚姻,沒有愛的基礎,傷害了彼此。」
「然後呢?所以要拿錢施捨我,何賢君,你她媽的真是混蛋,你以為我稀罕你的錢。」
「難道不是嗎?你關家的人不都是愛錢。」
果然,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是真的懺悔的。原來並不是,只是在變相的用另外一種方式在羞辱她一回。
她拿著那張卡,狠狠的摔在這個男人面前,「何賢君,收起你的假惺惺,別以為你用這種方式,我就會原諒你做夢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和何景岩呆得時間久了,有些行為已經學了幾分相像。就比如半個月前,如果何賢君這個樣子,她一定受不了,反而覺得自己卑微,更甚至將自己放在一個鄙視自己的位置,然後也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但如今,原本她此刻該對這個渣男大吼大叫,甚至要大聲的痛罵一頓混蛋才解氣的憤怒,突然之間就變成了輕描淡寫,彷彿像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反而在敘述一件原本平淡無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