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熱激情
可……她的手放在了內衣後面的搭扣上,臉燒起來。
燈光是不是太明亮了?
轉身她去關掉牆角的燈,赤腳踏在地板上,無聲無息。
而莫煜城注視著她的背影,把持不住了。
她的背影,完美若流線,簡直就是充斥著魔咒的深潭,該死的,他想要陷進去。
蘇子嫣的手剛按在檯燈上,身體就被緊緊攫取住了,緊接著砰地一聲輕響,腰間最後一絲線斷了。
「不。」她低聲反抗了一句,最後一個字母還沒吐出來,身體就被攔腰抱起,騰空而起之後,她就跌在了床上,彈起的同時,他撲了過來,緊接著身體一陣刺痛。
「好緊!」
莫煜城沖入她的身體之後,喊了一聲,狂城暴雨驟然降臨,他要把她撕碎吞咽下去。
女人髮絲飛舞,鋪展在雪白的床單上,那張臉也妖媚的袒露無遺,他的眼前驀然閃過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醋意夾雜著怒火燃燒,他驀然抽身出來,把她翻轉過來。
賤人!
他詛咒了一聲,再次狠狠的懲罰她。
咚咚咚!
敲門聲驟然響起,夾雜著林淑雅的呼喊,「城,城,你醒著嗎?是不是睡著了……」
這些聲音如鼓聲,催促著,激蕩著,莫煜城的節奏更強了!
「城,我打擾你休息了,你醒過來之後別忘了,我們明天要舉行婚禮,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門外林淑雅的聲音已經嘶啞了。她想找酒店砸門的,可擔心讓酒店人員看到莫煜城,她的陰謀暴露,只能先走了。
房間內,喘息聲,呼喊聲,悶哼聲交織在一起,曖昧萎靡的氣息充斥著,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終於,安靜下來。
一聲嘆息之後,他抽身出來,隨即而來的厭惡侵襲了他,他嘶啞著命令,「滾,別讓我再看見你!」背叛了他,如今有算計他,也只有蘇子嫣這樣的賤人幹得出來。
蘇子嫣無力地趴在地上,腿軟的幾乎站不起來。看見莫煜城似要起床,她猛然像想起什麼,突然拿起床頭檯燈,「砰」一聲,對著他頸后砸下。
「你!」莫煜城驚愕地瞪著她,眼前一黑,不甘心地倒下。
蘇子嫣扔掉手裡的檯燈,手不停地顫抖,緊張的心快要跳到喉嚨口了,她小心走上前,試探地推了推他。
確定他確實昏了過去,她才鬆了口氣。
她軟坐在地,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身體里全是他的味道。她閉上眼睛鎮定了一會兒,目光這才掃向周圍,暗金的色調,暈黃的光靜靜的籠罩著,空氣中似乎還流淌著一些淡淡的香氣。
這樣的房間,她和他在一起了,隔了這麼多年和他在一起了。
她收回了視線,伸手輕輕拂過他英挺的輪廓。立體深刻的五官,性感的薄唇,流連忘返。
「莫煜城,對不起,我真的愛你。」
她勉強支撐著床沿站起來,把燈光調到最亮,看著床上斑斑血跡,想起剛才的曖昧,臉更紅更燙。皺了皺眉,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她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新床單換了上去,尋找到每一處血跡的痕迹,統統擦乾淨。
看了一眼昏睡的莫煜城,她費勁地將他搬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隨後,她離開了房間。並將帶血的床單偷偷放到酒店打掃房間的清潔車裡。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第一次一直為他保留。
當年的事,她寧願他一直誤會她。
外面天子嫣亮,下過了一陣秋雨之後,地面上濕漉漉的,沾染著一些飄落的黃葉,天地間,好似籠罩著一層凄楚的東西,讓人心情頓時黯淡下來。
秋寒刺骨,蘇子嫣裹緊衣服,強忍著腿間疼痛,走在空寂的大街上,來來往往幾乎沒有行人。
「咳咳。」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她凍得一陣猛咳,只覺得胸口一痛,喉間腥甜,一口鮮血噴涌了出來。
她看著地上的血跡,怔怔出神,一抹霧氣在眼睛里迅速的升起來,她轉移了視線瞪著空寂的天色,用力把所有的傷感都壓了回去。
她的腦癌已經肺轉移了。她得了腦瘤,前幾天醫生給她判了死刑,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剩下的時間裡,她有太多太多想要做的事情。
莫煜城,這個她從十八歲開始就一直深愛著的男人,如今七年了,分分秒秒從來沒間斷過。
當年,她迫於無奈離開,為了讓他斷了對她的想法,故意挑選了一次同學聚會,她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曾說過。
莫煜城,從今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沒我!
她去了美國,她說她不會再回來。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她是有目的的,她想給他生一個孩子,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做唯一想做的事情。
……
猛烈的日光曬到潔白無暇的大床上,也驚醒了床上的人。
莫煜城緩緩醒來,眼前由模糊至清晰。腦後疼痛提醒著他昨晚發生過的荒唐的一切,眼前滑過昨晚的一幕幕。
他惱火地捏緊拳,「蘇子嫣,你找死,竟敢算計我!」
這個女人!背叛,羞辱,冷血,算計……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穿好衣服,剛打開手機,手機就拚命的震動,幾十個未接電話,他不耐煩的接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城,你終於接電話了。今天我們結婚,你在哪?」
莫煜城皺眉,看了看錶已接近十一點,因為那個女人,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他低咒一聲,「知道了,等我。」
該死的蘇子嫣,她是故意的嗎?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做什麼?
……
帝都至尊酒店,鮮花鋪在道路上,一路延展出來的是紅色的花瓣,昭示著這兒即將要舉行的盛大婚禮。賓客雲集,圍攏在舉行儀式的地方,正竊竊私語的地等待著。
莫煜城匆匆趕到時,儀式已開始了一段時間。新郎沒到,司儀就費盡心機的一遍遍的拖著,所有知道實情的人心急如焚,他再不來的話恐怕整個結婚儀式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