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聽說過一種同歸於盡的戰術嗎？
「這些人，太沒用了！」自己也很沒用的於翰墨說道。
還指望這群人發揮出一點作用呢，結果打都沒打起來，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孟淵有些無語地看了於翰墨一眼，朝前走去。
身後的那些人沒用就沒用吧，他一個人也足夠了，他可不指望真實之夢中有什麼強有效的助力。
基本上，在真實之夢中，孟淵都是真真切切的「與世界為敵」，不是中二，是現實。
於翰墨跟在孟淵身邊寸步不離。
接下來就沒有再冒出什麼送死的聖靈會成員，孟淵一路暢通無阻，直到來到一個碩大的坑洞裡面。
這個坑洞半徑足有三米，並非垂直，而是傾斜向下。
「這裡有地下車庫嗎？」孟淵問道。
於翰墨點點頭：「有，不過不是很大。」
別墅區地上面積管夠，每家每戶都是車庫，天河市是沿海城市，夏天的時候會有颱風。
因此這裡的地下車庫面積不算特別大，也不常用。
原本地下車庫的出入口，被老鼠們破壞塌陷，現在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出入口的樣子。
「看來他們是把地下當做據點了。」看著這個仿若通往地獄的洞口，孟淵說道。
「你不會要進去吧？」於翰墨問道。
「不進去我來這裡幹什麼？」孟淵二話不說，就要順著斜坡向下。
「我可不能跟你進去！」於翰墨大聲喊道。
「那你留在外面。」孟淵笑了一下，「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說罷，隨手一抓，強光手電筒在手，孟淵順道而下。
於翰墨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最終還是選擇不跟，在外面好歹不用擔心那些老鼠。
環顧四周，於翰墨來到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搓了搓手掌，以非常艱難地姿勢，拖動他肥壯的中年身軀，開始爬樹。
好半天，累得氣喘吁吁，終於爬上樹，把自己相對而言的隱藏起來，於翰墨才鬆了一口氣。
希望可以這樣稍微躲避一段時間。
至於那些房子，他是不敢進去的，天知道裡面有沒有聖靈會的瘋子。
另一邊，孟淵打開手電筒，順著傾斜往下的斜坡走了一段路，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中，零零散散停著大概十幾輛車子，一部分罩著車罩，一部分連車罩都沒有罩，堆積著不少灰塵。
「嗚嗚嗚！」
屬於犬類和鼠類結合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孟淵把手電筒往黑步上面一裝，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果斷開槍。
槍聲回蕩在地下車庫中，一隻變異的巨鼠被孟淵擊殺。
然而這才剛剛開始，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響起，慢慢變成了老鼠的吱吱聲。
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天花板上，管道上，到處都是紅眼的老鼠，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孟淵丹淡定地取下手電筒往腳下一招，好像孫悟空畫了一個「妖怪勿進」的圈子，那些老鼠在孟淵身邊不斷「徘徊」，卻無法踏足有光的領域。
黑暗中，人形身影出現，沖向孟淵。
視線受阻，孟淵不是很能分辨這些人，或者鼠人，又或者其它什麼東西具體方位。
但沒有關係，他直接短槍轉圈，把子彈傾瀉向四面八方，來了個無差別火力壓制。
讓那些黑影，一部分當場潰散，一部分則是躲到了承重柱後面避免被擊殺。
「小老鼠，你只會躲在陰溝裡面瑟瑟發抖嗎？」
孟淵停下連髮狀態，開口嘲諷道。
「你膽子不小。」百靈十三的聲音傳來，在這個地下車庫中，經過一定的迴音，還有老鼠吱吱叫聲的干擾，沒有辦法判斷他具體在什麼地方。
只能確定他的確躲在這裡的某個角落中。
「來地下道，陰溝這種地方踩死老鼠，需要的東西可不是膽子。」孟淵繼續挑釁。
「呵，你以為有光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了嗎？」百靈十三的聲音頓時響亮起來。
隨著他的話，孟淵周圍原本不敢靠近的鼠群，瘋狂躁動起來。
紅著眼睛，進入到光暈範圍中，退出去，又進入。
一點點蠶食著孟淵的安全領域。
看來，百靈十三在第一程度上可以強行控制壓抑住老鼠的「厭光」本能，驅使它們進攻。
眼下，估計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這些老鼠就會真正爬到孟淵身上。
一旦破壞了「對鼠利器」手電筒，孟淵就會被鼠群吞噬，變成一堆白骨。
「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很痛苦……」
百靈十三陰沉的聲音傳來，帶著強烈的恨意。
「你聽上去很生氣的樣子？」孟淵完全沒有命懸一線，痛苦死去的慌張，反而饒有興趣，「看來那天晚上，你被炸得不輕啊。」
「……」
百靈十三沉默，用行動回答，孟淵身邊的鼠群越發狂躁，已經有好幾隻爬到了他的腳邊，被他一腳踢飛。
「嘖。」
孟淵笑了一聲，「小老鼠，你聽說過一種叫做同歸於盡的戰術嗎？」
「你！」
百靈十三的聲音變得驚恐。
「Pong！」
口中發出擬聲詞，黑步消失，孟淵雙手一握，兩個炸彈出現在手中。
「轟！」屬於爆炸的聲音傳來。
大地震動。
剎那間，恐怖的火光、爆炸轟鳴、衝擊波充斥著整個地下車庫。
那些承重柱瞬間碎裂倒塌。
在外面的於翰墨聽到一聲沉悶的轟鳴，接著地動山搖，附近的地面凹陷下去。
他呆在的這棵樹朝著旁邊傾倒，於翰墨跟著摔下來，摔得痛不欲生，身上臉上還有不少被樹枝劃過的痕迹。
好在，也只是痛而不傷，他艱難地爬出樹冠，看向四周，嘴巴微張著，根本無法閉上。
如同經歷了一場地震，周圍大地一片狼藉，很多坑洞被直接填埋。
不遠處的房子憑藉著完好的質量沒有倒塌，卻也成為了危房無法再住人。
地面凹陷下去一大塊，大量泥土，碎石還有詭異的焦黑血肉翻湧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他到底幹了什麼？」於翰墨瞪大了眼睛。
爆炸？凹陷？
那一天工廠的場景重演？只不過地點換成了地下車庫，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不也死在那裡了嗎？
一想到這裡，於翰墨臉上驚恐的表情逐漸消失，然後變成了笑容。
最後他放聲大笑。
好！
百靈十三死了，孟淵這個除魔司的瘋子也死了。
那豈不是證明他安全了，從此生活不一樣！
沒等於翰墨笑完，面前不遠處的地面再一次翻湧，凹陷下去，露出一個不算大的坑洞，一隻手從坑洞中探出，扒住旁邊的鋼筋。
接著，一個仿若惡鬼一般的人從坑洞中鑽出。
他半邊身子都呈現出黑紅色，那是高溫火焰炙烤過的痕迹，另外的部分，則是長出一些黑色的濃密毛髮。
不少紅眼的老鼠在他身上爬動，被此人艱難抬手，怕死在自己身上。
模糊的血肉糊在傷口上，似乎有一定的治療效果。
「……百靈十三？」於翰墨小心翼翼道。
那人猛地轉頭，看向於翰墨，艱難開口：「你這個該死的背叛者！」
聲音如破風箱一般。
「哈，果然是你！」於翰墨不驚反洗，終於輪到他翻身做主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砸向百靈十三。
百靈十三被石頭砸中腦袋，身子猛地一晃，踉蹌幾乎，差點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於翰墨狂笑，小人得志，「你不是很厲害嗎？讓我天天加班！到十二點！」
說著，於翰墨又撿起一塊石頭砸向百靈十三。
不過這次大概因為太過高興，準頭差了不少，沒有砸中。
「雜碎！」
百靈十三低吼咆哮，對著於翰墨伸手。
身後的坑洞中，再度鑽出為數不少的紅眼老鼠，湧向於翰墨。
「……」於翰墨大驚失色，怎麼回事？說好的老鼠怕光呢！
百靈十三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接著低聲笑了起來，無法殺死他的，只會讓他更加強大。
生死之間的恐怖磨練，讓他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驅使之下，老鼠們幾乎已經克服了本能，就好像在黑暗中驅使它們一樣輕鬆。
不過這些老鼠的速度依然不是很快，畢竟百靈十三傷得很重。
現在他的精力也只能驅使這部分的老鼠，重傷之軀，只能做到這麼多了。
於翰墨一見情況逆轉，轉頭就要跑掉。
只是就在他轉身轉身的剎那，動作硬生生停住，臉上難以掩飾驚訝之情。
他看到，在百靈十三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仿若形成黑洞，通往未知的世界。
接著，一隻手突然從裡面探出，抓住似乎意識到不妙，剛剛準備轉頭的百靈十三。
百靈十三的腦袋被抓住，那手掌往下一按。
重傷之軀無法支撐，跪倒在地上。
「生命力很頑強啊，小老鼠。」
孟淵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不過這樣也好，我好做一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