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圓圓死後

李飄飄翻開紙條給華天貴看，只見一張白紙已經被撕成兩半，那張紙的開頭寫著「海棠」兩個字。

華天貴終於找到了圓圓，但是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華天貴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人死了要保護現場的道理還是懂的。所以準備了一塊布，把圓圓的屍體蓋了起來，衙門怎麼說也是公務部門，所以早在寅時，也就是傍晚四點就要下班了。現在日已西斜，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救白月光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來得及也好，來不及也罷，最重要的是趕緊通知衙門趕緊來辦理這起命案。華天貴這麼想道，便馬不停蹄的向衙門奔去。

飄飄也跟著華天貴跑了出來，「你要去哪裡啊。」飄飄著急的問道。「我要去衙門救月光，你趕快回家吧。」華天貴大聲說道。「不嘛，人家要跟你去衙門。」飄飄嗲嗲的說道。「好，只要你跟得上我的話你就來吧。」華天貴可是個武林高手，輕功當然不弱了。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在十米開外了。飄飄看到華天貴這個樣子，佯裝生氣的說道：「你耍賴皮。」但是腳下還是跑了起來。這兩個人就這樣向衙門走去了。一路上，華天貴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最重要的是，孟林和他的妹妹孟嬌到底去哪裡了？看樣子好像失蹤很久了。但是圓圓卻死在孟林的家裡，難道兇手是孟林？不會啊，如果兇手是孟林的話，那他殺我爸爸又是什麼動機，為什麼他要殺死圓圓。他們家也不會破敗成這個樣子，不管了，先見到趙應龍撤銷月光的罪再說。華天貴心裡想到，腳下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看來這時候肯定不止寅時了，雖然是深秋了，但是太陽差不多快要落山了。應該是傍晚六點鐘左右，所以應該是酉時了，衙門應該早就關門了。不管了，今天就算是擊鼓鳴冤，也非要把趙應龍叫出來了。關於華天貴為什麼會讓李飄飄跟著的問題，其實很簡單，李飄飄的父親李御醫可是朝廷里有名的御醫，專門給皇上治病的，權力自然是不可能小。李飄飄雖然只是李御醫的女兒，至少能給趙應龍施點壓，免得他說話不算數。

華天貴口跑到了衙門門口，本以為衙門定會大門緊閉，想不到今天衙門竟然還開著。華天貴也來不及多說，「趙大人，趙大人，出大事了。我找到圓圓了，可是——」「可是什麼啊，」趙應龍半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她已經被人殺了。現在正在我的好友孟林家裡呢。」華天貴著急的說道。「哦，被人殺了，什麼啊，她被人殺了啊，你怎麼不早說？」趙應龍暴跳如雷，「在哪裡，你說在哪裡。」趙應龍急的團團轉，這可是他的地頭上發生的第二宗命案了，「在我的好朋友孟林家裡。」華天貴面無表情地說到。「朱捕頭，朱捕頭，趕緊帶上仵作，我們趕緊去現場看看。華天貴，麻煩你帶一下路。」趙應龍著急的說道。「好的，大人，這邊請。」華天貴禮貌的說到。

朱捕頭帶著仵作，連著華天貴趙應龍等人來到了孟林的家裡面，裡面破敗不堪，當也恰好是農曆二十，月亮本來就不是很亮，而且再加上晚上天空的雲飄來飄去，孟林家的院子又亂，風又大，不禁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忽然，風把桌上的燈吹到了地下，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在平時，這是在平常不過得了，但是在這樣一個即黑，又陰森，何況裡面還躺著一具屍體的情況下，足以把人嚇死了。「朱，朱捕頭，你去裡面搜查搜查，看，看看有什麼情況。」趙應龍嚇得發抖，口齒不清的說道。「大人，你不會是害怕了吧？」華天貴在趙應龍的背後幽幽的說道。「怎，怎麼會呢，本官可是朝廷封的順天府尹，怎麼會害怕呢，哈，哈哈——」趙應龍臉色都變了，「那勞煩大人和我一同進去看看，」朱捕頭是個無神論者，一點都不相信鬼神之說，他堅信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叫你進去就進去，哪那麼多廢話。」趙應龍發飆了。「仵作你也進去，」趙應龍說道。「我也進去。」飄飄說道。「對了，華兄，這位是？」趙應龍向華天貴投來詢問的目光。「放心吧，她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醫了。」華天貴說道。「難不成，他就是李飄飄小姐？」趙應龍幾乎暈倒，這麼不起眼的一個小丫頭竟然是名震京城的名醫李飄飄，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老爹是京城裡地位最高的御醫，只要她老爹在皇上面前說一句話，自己的官位絕對是沒有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不錯，這個就是名震京城的名醫李飄飄。」華天貴煞有其事的說道。「對了，既然趙大人那麼有雅興要在這裡賞月，那草民也不方便打擾，大人您請便吧。」華天貴恭敬的說道。但是華天貴也進去的話，那就只剩下趙應龍一個人了，他們前腳剛走，一陣陰風吹的趙應龍渾身發毛，「等等，本官身為本地的父母官，理應以身作則，為你們做個表率。」趙應龍說罷，就像個松鼠一樣「咚咚咚」的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趙大人以身作則，為民請命，草民實在是佩服佩服。」華天貴故意這麼說。「好說好說，這本是本官分內之事，何足掛齒啊！哈哈哈——」趙應龍就這樣混了過去。這時，一片烏雲飄了過來，孟府上下一下子變得一片漆黑。「啊——」一聲尖叫忽然從某個角落想起來了。「飄飄，別尖叫。」華天貴命令道。「我沒有尖叫啊，不是我。」不遠處傳來了飄飄的聲音。不是飄飄的，難不成，真的是圓圓詐屍了？華天貴心裡泛起了嘀咕，就連一向都不信邪的朱捕頭也慢下了腳步。隊伍就這樣一直停滯不前了。不久，那片烏雲飄走了，能見度也漸漸恢復了過來。「咦，趙大人呢？」朱捕頭首先發現了趙應龍竟然失蹤了。「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啊朱捕頭。」華天貴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你也聽到了，好像是從那邊發出來的。」朱捕頭指著水缸說道。「走，去看看。」華天貴也不相信鬼神這一套。說著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探頭進去一看，是一個圓圓的，大大的，肥肥的物體，那聲音漸漸清楚了起來：「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華天貴微微一笑，明白這個圓圓的東西是什麼。就用力拍了它一下，它好像受到驚嚇了一樣。「大仙饒命，大仙饒命。」趙應龍從水缸里跳了出來。渾身顫抖的說道。「哈哈，」全場響起了一陣暴笑聲。趙應龍雖然很生氣，但是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趙應龍這麼一搞，全場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很快他們就進了內廳了，仵作開始驗屍了，圓圓的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仵作推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寅時，也就是華天貴他們趕到那會兒，在圓圓的頸部發現一針孔，不能確定和圓圓的死有沒有關係，除此針孔外，找不到任何外傷。進一步屍檢報告要等解剖之後才知道。華天貴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看了半天總算看出來了，圓圓的手緊緊撰成了拳頭，正常死亡的話肯定不會攥成拳頭的。「仵作，你打開死者的手看看。」華天貴說道。果然，圓圓的手裡面緊緊攥著一張白紙。李飄飄連忙上去，拿過紙條，緊張的看著紙條上的內容，然後神情嚴肅的對華天貴說道：「華大哥，你認識一個叫海棠的人嗎？」飄飄問道。「不認識啊，你為什麼這麼問？」華天貴好奇地問道。「因為圓圓在死的時候，就寫下了『海棠』兩個字。」李飄飄翻開紙條給華天貴看，只見一張白紙已經被撕成兩半，那張紙的開頭寫著「海棠」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