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死因
這個兇手一天變三變，到底這順天府是怎麼搞的，一會說是華天貴，一會又說是白月光，後來又變成了孟林，到現在竟然變成孟嬌了。孟嬌只是一個12歲的小孩子，多半是衙門抓不到犯人，所以隨便找一個人來濫竽充數。人們又開始瘋傳了。
華天貴拉著月光直奔衙門而去，忽然想到了什麼，腳下便不覺加快了腳步。「你慢點，雖然你拉著我，可是還不是我在跑，不然你背我好了。」白月光抱怨道。「月光，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不過怎麼會是他呢？」華天貴完全沒有聽到白月光在講話，自言自語道。「『海棠』又是什麼意思呢？」華天貴繼續自言自語。「兇手是誰啊，你可別再冤枉好人啊。」白月光提醒道。「沒錯的，竟然是他，我一直想都沒想過。具體我要找趙大人和朱捕頭再參詳一下，免得你又說我冤枉好人。」
華天貴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衙門口，趙應龍還有朱捕頭連同仵作早就在門外等著了，趙應龍見到華天貴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華老弟，你不是說孟林是兇手嗎？現在就連孟林也被殺了，看來這個兇手實在是不簡單啊。」趙應龍著急的說道。「對不起，趙大人，是我推斷錯誤了。」華天貴道歉到。「這件事情已經在京城裡面引起了巨大的負面反響，兇手一而再，再而三得換人，朝廷限期半個月之內破案，不然我的烏紗就不保了。」趙應龍著急的說道。華天貴到不怎麼急，反正是趙應龍丟烏紗帽，又不是他華天貴丟烏紗帽。「朝廷上頭還說了，如果在半個月之內還不能破案的話，那麼參與該案的一干人等都要被治一個辦事不力之罪。輕則罷官，重則——」趙應龍沒有再說下去。「你是說，朝廷為了封鎖消息，會把與這件事有牽連的人都——」華天貴把手放在脖子旁邊，輕輕一抹。做出了一個殺人的樣子。「嗯，」趙應龍無奈的點點頭。「仵作，圓圓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嗎？」這下華天貴可急了，「出來了，死因不明。」仵作無奈的說道。「死因不明，怎麼會呢？」華天貴更著急了。「華公子，且聽我慢慢道來，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圓圓姑娘，她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傷痕，除了脖子上面有個針孔，不知道華公子還記不記得。」仵作慢悠悠的說道。「嗯，我們邊走邊說吧。大人，我們走吧。」華天貴說道。「啟程，宋衙役你在前面帶路。」趙應龍大聲說道。仵作繼續說道，「華公子，你也應該知道這麼一點點小傷根本不致命，所以我就以為死者是中毒而死的。可是我用銀針驗遍了死者全身，都沒有發現死者中過任何毒物，死者身上也沒有任何內傷。所以我才查不出死因，她的死法感覺就和華老爺的死法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華老爺死的時候臉色看起來十分痛苦，而她死的時候卻十分安詳。」仵作詳細的解釋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梁仵作，請問你相不相信壓勝真的能把人殺死呢？」華天貴又問道。「說實話，且不說壓勝能不能把人殺死，假設壓勝真的能把人殺死的話，那麼死者至少應該是死於心臟停止跳動之類的問題。但是，我們前面發現的兩位死者更像是壽終正寢時的模樣。所以我也不願意相信兇手是用壓勝殺死了兩位死者。」
看來找尋死者的死因已經成了這宗案子的關鍵了。「如果不是壓勝，你人為什麼可能性導致死者死亡的可能性最大？」華天貴仔細的問道。「如果不是壓勝的話，那當然是下毒啦，不過死者全身上下我都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梁仵作回答道。「那你是怎麼檢驗的啊？」華天貴感覺離真相很近了，「一般的毒都是用銀針啊，我用銀針檢驗過了，兩名死者都沒有中毒跡象。」梁仵作自信的說道。華天貴也就不再問下去了，因為就算問下去，也問不到什麼結果了。
說著說著，他們就到了後山了，孟林的屍體被曬在太陽底下，許多蒼蠅正在圍著他的屍體團團轉。「嘔——」白月光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月光你沒事吧，要不要緊。」華天貴關心的問道。「我沒事，只是沒見過這樣的。」月光回答道。雖然已經將近農曆十一月份了，但是屍體太臭了，竟然引來了那麼多蒼蠅，只見那麼多蒼蠅在吃了孟林的屍體后，不一會便一個個暈頭轉向，後來竟然都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呢？華天貴思考到，想也不用想就是孟林的屍體有毒了。「梁仵作，你去驗驗孟林的屍體，到底有沒有毒啊。」華天貴說道。梁仵作先檢查了一下孟林屍體的外表，果然又有一個針孔，除了蒼蠅叮咬的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外傷。用銀針一試，銀針竟然很快就變黑了。「華公子，孟公子是中毒了，不過中的是什麼毒還要進一步檢測才能知道。」「怎麼會呢，」這和華天貴的推測不一樣，原本華天貴以為孟林的屍體應該也檢測不到毒素才對。這樣就能說明圓圓和他爹也是屬於中毒的。案件一下子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兇手應該是他沒錯，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孟林的死因和其他兩個人不一樣呢？就算兇手真的是他，可是現在也沒有證據啊。孟林的屍體出現了，那孟嬌呢？華天貴靈機一動，「趙大人，我懷疑是孟林和他妹妹聯手策劃的這起兇殺案，所以你這樣，這樣——」
第二天，順天府就修改了通緝令，通緝的人從孟林變成了他的妹妹孟嬌，街上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這個兇手一天變三變，到底這順天府是怎麼搞的，一會說是華天貴，一會又說是白月光，後來又變成了孟林，到現在竟然變成孟嬌了。孟嬌只是一個12歲的小孩子，多半是衙門抓不到犯人，所以隨便找一個人來濫竽充數。人們又開始瘋傳了，「趙應龍，你到底會不會查案，小心朕摘了你的烏紗。」趙應龍一天變一個兇手的做法引起了當朝聖上的注意，對此，皇上十分不滿。所以通緝令一發布，皇帝就一紙聖旨把趙應龍招進了皇宮。「皇上，小人辦事不力，罪該萬死。不過半月期限尚早，皇上不必著急。」趙應龍倒也不卑不亢。「哼，好你個趙應龍，竟敢跟朕耍嘴皮子。半個月是吧，現在朕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你抓不到兇手，你們一干人等提頭來見。」這次皇帝是真的發怒了。「皇上，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基本確定了兇手是誰了，只不過——」趙應龍反而賣起關子來了。「只不過什麼，你別跟朕打哈哈。」皇上龍顏大怒，正準備發飆，趙應龍說話了，「只不過皇上，這裡人多眼雜，請皇上屏退左右，好讓我說出我們這次行動的計劃。」趙應龍說這話，意思很明顯，這大殿上有任何這宗案件有關。皇帝也是聰明人，立刻理解了趙應龍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吧，我和趙愛卿還有事情要談。」皇上一說話，大殿之上的太監宮女，文武大臣全部都出去了。「趙應龍，我告訴你，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今天就砍了你。」皇上先給趙應龍打了預防針。「遵命皇上，我們一直分析之後認為——」一番話講完后，搞得皇帝是又驚又奇，「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個行動牽涉甚廣，給你們三天時間，克服『海棠』這個難題的話，朕再給你一個月時間來實施這個行動。怎麼樣啊？」皇上這麼說其實是有他的難處的，「三天也未免太短了吧皇上。」趙應龍還想討價還價。「就這麼定了，愛卿，靠你了。」皇帝把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三天，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不如說兩天辦半好了，唉，這下死定嘍。」趙應龍自言自語道。
華天貴和趙應龍到底策劃了什麼行動？連皇上都要驚動，那幕後兇手又到底是誰呢？連皇帝都要對他忌憚三分，真相越來越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