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朱捕頭和趙大人的調查

「你他×的是豬啊，華老爺是華天雄和華天貴的父親，他們怎麼會殺死華老爺呢？」趙大人一邊搓著牙花子，一邊罵朱捕頭。

話說華老爺死後，華府上下亂成了一鍋粥，在分析了種種可能性后，逐步頭基本確定了嫌疑人就是與華天貴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京城名妓白月光。就各種可能性和推理上來說，白月光就是最明顯的兇手。

朱捕頭鄭重其事的作出了以上分析，「大人，您覺得如何？」朱捕頭恭敬的請示順天府尹趙應龍，這個趙應龍我要介紹一下，在沒有做順天府尹之前，是個街頭小混混，胸無點墨，不學無術，但是自稱是宋太祖趙匡胤的不知道第幾代子孫，有擅長蹴鞠，所以很得當朝天子的賞識，就連順天府尹這樣重要的官職都由他來擔當，可見他在當朝天子心中的地位絕對是很高的。而在當時，刑罰已經非常重了，殺人償命這種原則早就已經定下來了，又是天子腳下，所以通常順天府處理的都是那類偷雞摸狗的小案子，殺人案一年也出不了幾件，像這樣蓄謀已久，情節惡劣，影響社會和諧的案子真是十幾年也沒出現過。所以這個趙應龍對查案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朝廷上下限期破案，幸好這件案子比較容易解決，不然的話，趙應龍順天府尹這個位子，恐怕是坐不久嘍。

「朱捕頭啊，你也是十幾年的老捕頭了，按說也不用我教了，你他×的是豬啊，華老爺是華天雄和華天貴的父親，他們怎麼會殺死華老爺呢？」趙大人一邊搓著牙花子，一邊罵朱捕頭。「還有那個李飄飄，她可是李大人的女兒，李大人可是當朝御醫啊，怎麼可能是兇手。兇手是誰我不管，總之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一個兇手，還要證據。否則，你這個捕頭也別幹了。」趙應龍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裡，不屑的說道。「三天？這可是複雜的蓄意兇殺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快？」朱捕頭驚訝的說道。「這麼說你是嫌你的捕頭做的太長了是不是啊？沒關係，我馬上換人，全他×的是酒囊飯袋。」趙應龍生氣的說道。「別別別，三天就三天，我盡量吧。」朱捕頭可不想為了一件案子跟自己的前程過不去，三天之後，未必什麼都查不出來，捕頭當一天是一天吧。朱捕頭苦笑著說道。「不是盡量，而是一定，你要是查不出來，本官的烏紗帽可就危險了啊。」趙應龍討好的說道。雖然朱捕頭表面滿口答應，但是暗地裡卻把趙應龍這個狗官罵了千遍萬遍，狗官，你還不是為了你的烏紗帽，我×你祖宗十八代啊。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表面上還是得奉承他，朱捕頭為了自己的前程，做人也真的不是滋味。閑話少說，朱捕頭只有三天的時間，第一嫌疑人是白月光，當然要先去拜訪拜訪了，他先到了百花樓，由於是白天，所以妓院裡面生意還十分冷清，妓院的老闆娘招待了朱捕頭，「呦，朱捕頭，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闆娘知道官家的人白天上門，總歸是沒有好事的，但是過門既是客，也不好把人家往門外趕。「沒什麼事，老闆娘，我問你，白月光在嗎？」朱捕頭直入主題，老闆娘一臉壞笑，「原來是要找白姑娘啊，真是不巧，白姑娘今天上街了，要不您晚上再來。我們白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我想著您也知道。」老闆娘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朱捕頭制止了。「好了好了好了，她不在正好，你過來。」朱捕頭神秘地說道。老闆娘看朱捕頭如此神秘，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朱捕頭，什麼事啊？」老闆娘故意壓低了聲音，十分搞笑。「我來問你，你知道華府的事情嗎？華老爺暴斃了，華公子這幾天有沒有來過？」朱捕頭問道。「哦，您說華公子啊，我記得他最近來的一次就是華老爺死的前一天啊。您是懷疑華公子？」老闆娘好奇的問道。朱捕頭聽到老闆娘的問題，朱捕頭故意提高了嗓門，「閑話不要亂說，不要風言風語。知道了嗎？」「知道了，不過現在街上不是都在瘋傳說是華公子殺了華老爺嗎？」老闆娘好奇地問道。「廢話少說，我再來問你，白月光是一個人睡的嗎？」朱捕頭再次問老闆娘。「當然了，我們百花樓的姑娘可都是要接客的，當然除了白月光。」老闆娘時刻不忘提醒朱捕頭白月光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丫鬟們都睡在哪兒？」朱捕頭問道。「姑娘們都睡在東廂房，丫鬟們當然睡在西廂房的宿舍了。」老闆娘乾脆的回答道。

逛街回來的白月光和她的丫鬟圓圓正好提著大包小包興高采烈的回來了。「白姑娘，請留步。」朱捕頭留住了白月光。白月光漸漸轉過頭，露出她美麗的容顏，「真漂亮啊，」朱捕頭由衷的感嘆道。白月光向老闆娘投來疑惑的眼神，「媽媽，他是誰啊？」白月光問道。「咳咳，我就是順天府的朱剛朱捕頭。」不等老闆娘回答，朱捕頭首先回答道。「哦，原來是朱捕頭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不知今日朱捕頭來找小女子有何貴幹？」白月光好奇地問道。「相信白姑娘也知道華老爺昨日暴斃的事情了，所以今日朱某前來，是有一些是想問問白姑娘。」白月光做夢也想不到華老爺的死會和自己扯上關係，不過自己什麼都沒做，他要問就讓他問吧。「請問白姑娘，華老爺死的當夜子時，你在哪裡？」朱捕頭問道。「子時，就是半夜吧，那天我怎麼也睡不著，所以那個時候應該在房裡吃夜宵吧。」白月光若有所思地說。「朱捕頭，你不會是懷疑我吧？」白月光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我有不在場證明啊，如果是我殺了華老爺的話，我怎麼潛入華府殺人呢？」白月光自信滿滿地說。「行了，不用說了，來人，請白姑娘衙門走一趟，白姑娘，希望你配合啊，免得讓朱某人難做。」朱捕頭陰森森的說道。白月光怎麼說也是京城名妓，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還是配合的和朱捕頭走了。

回到衙門，朱捕頭做了一件事，現在這樣的情況，基本已經能斷定白月光就是兇手了，但是如果白月光矢口否認，衙門還是拿她沒辦法的，如果沒有物證，很難定白月光的罪。所以朱捕頭就向趙應龍申請了兩張搜查令，一張是明天去李飄飄家裡搜查時用的，一張是後天去百花樓的時候用的。

事情似乎已經水落石出了，但是真的會如此輕鬆的破案嗎？白月光美麗的外表下真的藏著一顆醜陋的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