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供

第八章 招供

白月光想了又想,反正自己橫豎都是個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圓圓牽扯進來,索性就招了算了。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確切的說是天還沒亮,華天貴就起身去衙門了,他急著向白月光道歉,自從昨夜春梅來過之後華天貴就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雖然前面的路很坎坷,但是只要兩個人心在一起,什麼困難都可以面對。華天貴其實興奮的一夜沒睡,他準備了太多太多的話要和白月光訴說,終於明白什麼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了,原來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她怎麼不早說呢?華天貴想道,隨即苦笑,白月光不是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她是被冤枉的嗎?只不過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什麼葯了,看到那個布娃娃就什麼都忘記了。一定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的。月光,等著我,我這就來看你了。這個時候是凌晨四點多,按當時來說應該是寅時,但是衙門可沒那麼早開門,至少也是個公共機關,所以開門是辰時,也就是八點開門,華天貴在門口等啊等,等到手都凍僵了,雪已經停了,偶爾有早起的過路人看到這個在衙門門口跳來跳去的怪人都把他當成了神經病,不一會兒,天漸漸亮了,賣早飯的阿婆才開始出來忙活。華天貴雖然很冷,但是心裡卻是暖乎乎的,「爹真的不是月光殺的,太好了。」華天貴心裡想道。那個賣早飯的阿婆看到華天貴,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扯了起來,大雪天有個人聊聊天不會那麼冷。「年輕人,衙門的人上班還早著呢?你有什麼冤屈啊,這麼早就來了。」那阿婆說道。「阿婆,是這樣的,我來這裡看我的老婆啊。我老婆叫白月光,是京城最最善良,最最漂亮的女孩子。」華天貴驕傲的說到。「難不成你就是華府二公子,白月光不是殺了你爹嗎?怎麼又變成你老婆了。」那婆婆樂呵呵地說到。「誰說白月光殺了我爹啊,我已經知道了,她是被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雖然陷害她的人我還沒找到,對了,婆婆,以你的經驗,要找一個已經消失但是又在京城的人該怎麼辦啊?」華天貴知道大海撈針雖然是個辦法,但是不是最好的辦法,「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先從那個人的親朋好友入手。」那婆婆眯著眼睛說道,「好了,年輕人,我要去賣早飯了,你慢慢等啊。」那婆婆說著就推著賣早飯的車子蹣跚的走在雪地中,一步步遠去了。

是夜,和華天貴一樣一夜沒睡的還有白月光,白月光想了又想,反正自己橫豎都是個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圓圓牽扯進來,索性就招了算了。「來人,來人,我想通了,我要招供,來人吶。」白月光拚命的喊著。「吵,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女獄卒過來罵道。「我是白月光啊,殺華老爺的兇手,快去叫你們大人來,我要招供。」白月光說道。「要招供是吧,給。」獄卒給了白月光一張紙和一支筆。「坐下填表。」獄卒面無表情地說到。「我可是殺了華老爺的兇手,是要犯。」白月光提醒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獄卒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是坐下填表。」白月光暈倒無語中。靈機一動,捂住肚子,「哎呦,大姐,我肚子疼,需要找大夫啊。」白月光心裡打起了如意算盤,等出去了,再鬧點事,把趙應龍吵醒之後,就能招供了。「這樣啊,坐下填個病患表。」看來那獄卒是非要白月光填一張表格不可了。「好了,肚子不痛了。還是填表吧。」白月光鄙夷的看了那個獄卒一眼,拿起筆乖乖的填起了表格。那張表格還真是千奇百怪。比如問題十五:你為什麼要偷李四家的雞,括弧,鴨。若沒有偷雞摸狗,請跳至問題十八:你為什麼要打斷張三的腿,括弧,手。在諸如此類的奇奇怪怪的問題中,白月光好歹做完了。「獄卒大姐,獄卒大姐,我填完了,我填完了。」白月光大聲喊道。獄卒再一次被吵醒了,拿過那張紙一看,白月光只填了姓名性別和年齡,另外的什麼也沒填。「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成心找不自在是吧,耍我是吧。」獄卒火冒三丈,什麼也不填也敢說填好了,這犯人是成心想挑戰她的權威了。「唉,你什麼也不填就好了啊。」獄卒氣呼呼的問道。「獄卒大姐,不是我不填,只是這張紙上全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我都沒做呀。」白月光老實的說道。「那沒犯這些事,你進來幹嘛?」那獄卒問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些事我都沒犯,只是殺了個人而已啊。」白月光隨口說道。「哦,殺人啊,什麼啊,你殺人了啊。」獄卒聽到眼前這個柔弱女子竟然說自己殺人了,嚇得四處亂跑,蹬蹬蹬蹬的,搞得整個監獄都想地震一樣,最終由於速度太快,那位大姐腦筋又不會急轉彎,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位獄卒大姐撞在牆上暈倒了,但是馬上又起來說了一句雷遍整個監獄的話。她指著白月光,「你,坐下填表。」繼而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把白月光雷得是外焦里嫩。看來今晚是不能招供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白月光心想。

白月光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混混沌沌,伴著飢餓,竟然沉沉睡了過去,「姐姐,我要吃糖,給我糖,哈哈。」夢裡依然是花紅柳綠,鶯歌一片。這是當年白月光和圓圓去山西末名湖遊玩時的場景。說話的正是圓圓,「哈哈,來啊,來啊,你抓到了我我就給你糖果。」徐小姐快樂的說道。「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給我糖吃。」圓圓綻開笑容,把手伸過來了,「給你,貪吃鬼,小心蟲子把你的牙齒都蛀光。」徐小姐假裝生氣的說到。「圓圓,圓圓,你在哪裡?」白月光在夢中說著囈語。「小姐,小姐,我在這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裡好冷啊,小姐,你也來陪我吧。快來啊,快啊。」夢中傳來了遠遠夢幻般的聲音。「圓圓,圓圓——」白月光從夢中驚醒,不止是她,還有撞暈了的獄卒也被白月光的驚叫嚇醒了。「唉,我說,你鬼叫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啊。」獄卒奇怪的說道。昨夜的回憶漸漸回到了獄卒的腦海里,「你,你,你不就是那個殺人犯?」獄卒露出恐懼的表情,「是我啊,怎麼了。」白月光故意裝得凶一點,想不到還真把獄卒給嚇住了。「沒,沒什麼,您吃好喝好啊。我先下班了。」那獄卒看到外面天已大亮,大概差不多是換班時間了,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趕著下班了。白月光黯然神傷,圓圓啊,你可曾記得當年末名湖畔的波板糖啊——

不一會兒,一個新來的獄卒領著白月光見到了一臉倦意的趙應龍趙大人,「哈哦。」趙大人打了個大哈欠,「白月光,想招了是嗎?」趙應龍毫不在意的問。「是的,大人,我要招供,華老爺是我殺的。」白月光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不再考慮考慮,想清楚了嗎?華老爺真的是你殺的,」趙應龍露出疑惑的表情。「是我用壓勝的邪術詛咒華老爺的。一切都和朱捕頭推理的一模一樣。」白月光也毫不在意的說道。「好,簽字畫押結案。再去睡一會兒。」趙應龍說完深了個懶腰,接著就走了,只留下師爺端了一個小托盤,上面擺滿了文件,「你在這裡畫押就行了。」說著就指指那張紙,白月光用手指一蘸紅色的朱紅,就這樣按了上去,「月光不要啊。」華天貴沖了進來,殺氣騰騰的,師爺看到這種情況,怕會出什麼意外,連忙匆匆放下托盤,拿起白月光剛剛畫過押的那張紙,快速離開了。「天貴,這是怎麼回事?」白月光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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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貴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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