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實力提升的紅衣傘女紙紮人
此時血衣書生的模樣很凄慘。
它就像肉串一樣被三人刺在半空,然後紅衣傘女紙紮人在瘋狂汲取它身上怨氣、陰氣、煞氣。
此消彼長。
紅衣喪女紙紮人身上的陰氣在快速飆升。
一身紅衣越發鮮紅,似猩紅欲滴的鮮血,手中紅傘也在變得猩紅,並且出現詛咒血書。
這些詛咒血書,跟血衣書生血袍上的血書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晉安,心頭驚詫,意外紅衣姑娘居然還能同化對手的能力。
血衣書生身上的陰煞怨氣都是來自於它那件寫滿血書的血衣,隨著它越來越虛弱,血衣上的鮮血和血書也在淡化,這些陰煞怨氣全都被紅衣傘女紙紮人給吸走了。
而隨著紅衣傘女紙紮人蛻變。
這六號客房裡的陰氣也在加重。
氣溫低到桌椅傢具上結了一層薄霜。
換作普通人絕對扛不住,早就陰氣入體的被凍死了。
好在晉安胸前的護身符一直替他抵擋陰氣入體。
因為境界相差大,紅衣傘女紙紮人整整消化了大半天才徹底消化完血衣書生。
噗通。
隨著紅傘從嘴裡抽出,懸空的血衣書生屍體掉落在地。
此時的紅衣傘女紙紮人完成了驚人蛻變,紅衣猩紅如血,紅傘表面寫滿了血書,訴說著對世間的恨意、怨意,似無時無刻都溢散出血腥味。
她成功提升到第一境界後期的實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晉安單身久了,覺得紅衣姑娘皮膚也白皙了,五官帶著冷艷的美,就連眼角也割得更好看了,眉如翠羽,眼如丹鳳。
見鬼的覺得紙紮人美!
晉安也是被自己的想法無語了!
氣質更加冷艷的紅衣傘女紙紮人,看了眼沉默站在一旁的獨臂阿平,接下來的一幕,令晉安大吃一驚。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只是指尖一勾,血衣書生屍體上彪起一道血線,整條左臂被齊根切下。
然後給阿平縫合續接上。
晉安驚訝,縫屍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想到《收屍錄》上對各種屍體所描述的縫合奇術,他又很快釋然了,然後臉上浮起欣喜的笑容。
「一家人就應該相親相愛,互助互愛,我彷彿已經看到我們福壽店的未來充滿愛。」晉安目露老父親般的欣慰,笑說道。
對於自己重新「長回」手臂,阿平同樣露出高興笑容,這是個長著一顆人心,一條人左臂的奇怪紙紮人。
「多謝紅衣姑娘的成全。」
阿平先是朝紅衣傘女紙紮人道謝,然後細細體會了下左臂的變化,臉上喜悅更濃的說道:「晉安道長,我在新長出的左臂上,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而且手臂里還藏著另一種特殊能力!我還需要仔細磨練,體會幾天,才能完全掌握這種特殊能力!」
這還真是喜事一件接一件,晉安樂了:「這客棧里還住著不少房客,正好阿平你的實力也需要得到提升。」
阿平目露幽寒殺意:「正好那三個人也藏在這家客棧里!」
隨著阿平心底升起恨意,他新續接的左臂,彷彿與主人心意相通般的也跟著升起血字,手臂毛孔泌出一顆顆血珠,那些血珠帶著恨意與殺意。
這是繼承了血衣書生的血手能力。
「那三個小乞丐果然也藏在這裡……」晉安對於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他好奇的是,這家客棧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怎麼有這麼多人住在這家凶宅客棧。
晉安看著阿平:「這家客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三個乞丐會藏在這裡,為什麼有那麼多跟血衣書生一樣的人都藏在這裡?」
「那個原四號房客我看著並不是三個小乞丐里的其中一個,阿平你又為什麼囚禁他一直毒打?是不是他知道你們孩子的下落,所以你不希望他死?」
之前的場面有點混亂,為了把血衣書生逼退回房間里,三人暫時沒法顧及到原四號房客,被他趁機給逃了。
阿平搖頭:「他並不知道我們孩子的下落,這些人之所以都聚集在這家客棧,是在找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
晉安先是一怔,下一刻,腦里立馬跳出鬼母二字。
接下來,阿平開始詳細述說起他離開福壽店后的經歷。
在離開福壽店后,阿平循著一些線索,得知了那三個小乞丐並未離開,而是一直藏身在城內的一家客棧。
於是他來到這家客棧。
然後他盯上了原四號房客。
這原四號房客也不是個好東西,是個人販子,在本地臭名昭著,只是這人生性狡猾,並無固定居所,想不到會在客棧里意外碰到這人,然後就被阿平跟蹤綁走。
對這種人渣,不需要任何同情心,阿平每天都對原四號房客進行毒打,審問有關於客棧的一切情報,大家都在尋找一個小女孩的情報,就是從這個人渣口中問出來的。
阿平咬牙切齒:「那三個殺害我們夫婦二人,搶走我們孩子的畜牲,就住在客棧的三樓,但是三樓住著很多恐怖傢伙,我一直在想辦法怎麼去三樓找到那三個畜牲!」
他心中恨意越重,心跳聲就越發沉重,就連手臂毛孔泌出的細小血珠也越多,殺氣翻滾。
晉安沉吟:「原四號房客有說到那個小女孩長什麼樣子嗎?」
阿平:「那個人渣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長相,只知道大家都在找那個小女孩,對大家非常重要,至於為什麼重要,就連那個人渣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來這裡的人都是奔著那個小女孩來的。」
晉安思索。
既然大家都在尋找,說明還沒人找到這個小女孩。
晉安一直低頭思索,接下來他要在客棧里要完成三件事,分別是繼續幫助紅衣姑娘和阿平吸收陰氣提升實力,幫助阿平報仇雪恨並替他找回孩子,以及找到疑似是鬼母的小女孩和那兩個躲藏起來的笑屍庄老兵。
三人詳細討論完計劃細節后,開始準備付諸於行動。
隨著六號房客的門從裡面悄然打開,外頭走廊很安靜,幾間客房的房門依舊打開,七號客房、三號客房、四號客房燈油都已經熄滅。
晉安帶著另二人,先是悄悄來到他所下榻的七號客房,發現左右門框上沾著厚厚血污。
晉安驚訝:「這些血污,像是硬擠進門時殘留下的體表粘液,什麼東西這麼大,連門都進不了?」
客房裡的東西倒是沒有少。
只有房間里的燈油和蠟燭,都覆蓋著很厚一層血污,房間里的燭光是被人為熄滅的,蠟燭還沒燃燒完。
好像是進入房間里的東西並不喜歡亮光?
見燈油和蠟燭都不能再用,晉安皺了皺眉頭,然後拆掉長凳,拿來凳子腿纏上布條製作成兩支簡易火把,他和阿平一人點亮一支,然後手舉火把朝四號客房和三號客房走去。
就在晉安離開七號房前,他再次感受到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要換了稍微膽小點的人,這種幾次三番的窺視,還真能把人逼成神經衰弱。
七號房的秘密晉安暫時沒功夫去管,他帶著紅衣傘女紙紮人和阿平走入四號客房。
這裡同樣是蠟燭被人為熄滅,沒有什麼發現。
倒是在房樑上發現一根吊繩,吊繩上還帶著不少血跡,看來那個原四號房客就是被阿平雙手捆綁吊在房樑上不停毒打的。
接下來他們又來到三號客房,這間客房就是那對自殘瘋子下榻的地方,隨著那對瘋子被晉安他們殺了,這裡空無一人。
他們一走入三號客房,就聞到惡臭,這房間里居然藏著好幾個死人,這些死人渾身傷痕纍纍,死前遭受殘忍折磨,屍體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腐爛,看起來已經死了有四五天到十天左右。
而且三號客房裡很凌亂,看起來像是在他們到來前,剛被人一通翻找過。
晉安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三號客房斜對門的「來」字二號客房,此時二號客房漆黑,並無燈火,無法通過門縫漏光觀察到是否正有人躲在門后偷聽。
接下來,晉安帶著兩人,開始走向樓梯口,打算先看看一樓是個什麼情況,之前他們躲在六號客房時聽到那些凄慘叫聲下了一樓。
晉安悄悄趴在樓梯欄杆后,朝一樓大堂望去。
結果發現那個有眼無珠的掌柜不不在一樓,一樓大堂空蕩蕩無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大灘血跡拖痕,從樓梯這邊一直延伸到掌柜櫃檯,看著像是從三樓下來的凄慘叫聲在下了一樓后直奔掌柜而去?
一樓視線有點昏暗,其它燭火都熄滅,循著地上血跡拖痕望去,只有櫃檯一盞燈油依舊在微弱燃燒。
晉安微蹙眉梢:「奇怪,這掌柜去哪了?」
阿平:「會不會被吃了?」
晉安也答不上來,想了想后說道:「正好趁這個時機,我們下去找找看有沒有其它房間的備用鐵鑰!」
阿平驚訝看一眼晉安,並沒有異議,然後緊跟晉安下樓尋找鑰匙,因為他同樣也渴望儘快找到自己丟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