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實的夢？

「夭夭，夭夭，醒醒，別睡了…」

「啊！」夭夭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茫然的瞪大眼睛，卻發現面前的菲絮正驚訝的望著她。

「夭夭，你這是怎麼了，反應這麼大？」菲絮奇怪的問道。

她平常也是這樣叫夭夭起床的，雖然夭夭也時常賴床不想起來，但沒有一次的反應這麼的奇怪。

「我…我…」

夭夭皺起了眉頭，她昨天晚上明明跟兔子呆在一起，她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又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難不成還是兔子送她上床的？

「夭夭，你身上怎麼都濕透了？」菲絮突然驚訝的大叫道。

夭夭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所浸濕，連頭髮都是濕淋淋的，這讓她不由的懷疑昨晚上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嗎？

可是那個夢的感覺未免太過真實了，特別是兔子那空洞的眼神，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眼神就如同一俱行屍走肉。

但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整個人卻被菲絮一下子抱了起來，她溫柔的拍了拍夭夭的後背，「夭夭，你是做噩夢了吧，沒關係，別怕，有我在呢？」

夭夭頓時感覺心頭一松，她也逐漸相信昨晚上只是一個夢，因為就她昨晚上發出的尖叫肯定會驚醒菲絮的，但昨晚上菲絮似乎也並沒有過來。

所以，她不斷對自己說昨晚只是一個真實的夢，兔子的眼睛並不會發光，眼神也不會那麼空洞，那麼渙散無神的眼睛也只有死人才會有。

但她還是忍不住側頭看向了那個角落，兔子就趴在自己的窩裡一動不動，一點也不像醒過來的樣子，他的氣息也很微弱，一點也不是昨晚上那麼的活蹦亂跳。

「菲絮，昨晚…昨晚上…」

夭夭欲言又止。

「沒關係的，」菲絮抱著她溫柔的道，「夭夭，你不要怕，不管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那都只是一個夢罷了。」

「可以覺得那不是夢，那或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夭夭突然反駁道，「如果只是夢，那感覺未免太真實了。」

夭夭的語氣很是急促，菲絮詫異的盯著她，突然道，「那麼夭夭，你能給我講一下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好，」夭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始娓娓道來，「昨晚上我先是被一個夢驚醒，然後我就發現一雙猩紅的眼睛在盯著我，等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那隻兔子，他…」

隨著夭夭的講述，菲絮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從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強忍著笑意，而因為夭夭講的很投入，所以才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但她可真的忍不住了，連忙咳嗽了幾聲來掩飾住自己的表情。

「夭夭，你是說大晚上的那隻重傷的兔子醒了過來，而且他的眼睛還會發光？」菲絮忍不住問道，

夭夭連忙激動的點了點頭，「沒錯，沒錯，是那種陰森的紅光，太可怕了，不過後來等我仔細一看，卻又覺得那雙眼睛很好看，就像紅寶石一樣。」

菲絮表情都僵住了，尷尬的道，「所以那隻兔子大晚上的沒事做，一直盯著你看，眼睛還會散發著紅光，後來他嚇到你了之後還主動來安慰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到你懷裡…幫你擦眼淚？」

「就是這樣，」夭夭彷彿又沉浸在了昨晚上的那個夢境之中，「雖然開始他的確是嚇到我了，但後來我見他還會安慰我，也就原諒他了，或許他也不是故意的呢？」

「畢竟他肯定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弄成了重傷，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忍不住偷偷觀察也是應該的，說不定他也很害怕呢？」

不知道為何，夭夭又想到了那個空洞的眼神。

菲絮輕輕嘆了一口氣，故作鄭重的道，「可是夭夭，那隻兔子的傷很重，縱使他恢復力很強，也不可能一晚上就能活蹦亂跳的，他連動一下都很勉強。」

「縱使這隻兔子大半夜醒過來了，盯著你看，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關鍵是他不可能跳到你懷裡安慰你的。」

「所以，夭夭這真的只是你的夢。」

「夢？」夭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小聲的道，「可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而且…而且他的眼睛真的會發光。」

「可是夭夭，你的眼睛也會發光啊？」菲絮面帶笑意的望著她，「夭夭，你說他的眼睛像紅寶石一樣迷人，但我告訴你，你的眼睛更加的迷人。」

「或許你從沒有注意過，但你的眼睛其實是金色的，就如同黃金一般的高貴，特別是在陽光之下，你的眼睛也會煥發出一陣金光，那光芒…很迷人！」

頓時，夭夭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從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外貌，更別說自己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了。

「所以，夭夭，兔子的眼睛是紅色本來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菲絮抱著她輕笑道，「要是不是紅色的那才奇怪了，至於發光，那也是你心裡的錯覺罷了。」

瞬間，夭夭有些生氣了，她不滿的道，「菲絮，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在糊弄我嗎，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昨晚上，我真的見到了，兔子他…」

她話還沒有說完，菲絮就已經抱著她來到了角落，然後蹲下身子指著兔子說道，「我的小公主，你自己看吧。」

只是看了一眼，夭夭整個人都呆住了，兔子依舊躺著一動不動，呼吸雖然平穩但依舊微弱，身上的傷雖然痊癒了大半，但怎麼看也不像能活蹦亂跳的樣子。

菲絮柔聲的道，「夭夭，你現在該相信了吧，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你的夢，這隻兔子傷的那麼重，即使能夠醒過來，也不可能做出那麼激烈的動作。」

「可是…可是…」

夭夭低著頭想要反駁，可看著沉睡的兔子，她卻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但她心裡還是覺得不對，沒有夢是那麼真實的。

「好了，夭夭，什麼也別想了，」菲絮輕輕抱著她安慰道，「真的只是一個夢罷了，而且也不是什麼噩夢，你別害怕了。」

「我沒有害怕啊，我只是覺得我心裡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

「算了！」夭夭失落的低下了頭。

菲絮嘆了一口氣，連忙道，「夭夭，這樣吧，等兔子醒來我們再好好觀察一下，不管他有什麼古怪也瞞不過我的。」

「嗯，」夭夭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我的小公主，現在可以跟我去洗澡了吧，一身臭汗的，」菲絮輕笑道。

「菲絮，你少胡說了，你應該說我前不久學的那個詞，叫…叫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