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回冰河
方羽轉過身來,看著被彈出去的土曜鼠,又看了看身邊的三尾妖狐,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雖然不知道這妖狐抓自己幹嘛!但總算沒有拋棄自己。
「前輩,你來得太好了,」方羽心有餘悸道:「再晚來一步,這王八蛋就把我吃了。」
方羽拍了拍胸口,一副死裡逃生的的后怕模樣,眼神偷偷地看了妖狐一眼,見他沒有反應,趕緊撿了一顆果子用衣服擦了擦,遞到妖狐面前,討好道:「前輩,吃個果子!可甜啦!」
妖狐沒有理會方羽,身形一閃,一爪抓向土曜鼠,可憐的傢伙連逃跑都來不及就被抓碎頭顱,倒在血泊之中,一顆黃橙橙的珠子被妖狐吸入口中。
方羽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的看了妖狐一眼,太兇殘啦!
方羽正要過去撿起土曜鼠的屍體,準備做一頓大餐,就被妖狐靈氣一卷,帶著御空而去。
沒有連夜趕路,依然回到那個山坳,妖狐把方羽丟在地上,冷冷道:「不想死就不要亂跑,這裡是妖獸山脈,有很多強大的傢伙連我都不敢招惹,再不聽話,現在就吃了你。」
方羽點了點頭,連忙擺手道:「不敢了,不敢了,這不是肚子餓才去找點吃的嘛!」
方羽知道這傢伙是在嚇唬自己,應該不會吃人,不然剛才那隻土曜鼠就不是殺死而是生吞了,但也不敢違逆,極力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啊!前輩,你餓不餓,我這裡還有兩隻果子,」蕭寒從衣兜里掏出兩隻果子遞上前去,一臉的討好。
妖狐看都懶得看一眼,徑直走到一棵樹下躺下,變戲法般從身上掏出一顆翠綠色的『果核』,對,沒錯就是果核,桃核般大小,上面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紋路,只是顏色翠綠欲滴,倒是挺別緻。
妖狐拿在手上認真把玩觀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只是在手上轉了好幾圈,好像也沒有發現問題。
「你小子過來,」妖狐突然抬起頭,看著方羽叫道。
方羽有點懵,不知道這妖狐叫自己幹嘛,不敢耽誤,屁顛屁顛跑上前,一臉諂媚道:「前輩有什麼事?」
妖狐拉過方羽的手,一爪劃在手腕上,頓時一道鮮血流出,方羽痛叫一聲,捂著手腕想要後退,只是被妖狐死死抓住。
「前……前輩,你……你要幹什麼」方羽緊張的看著妖狐,以為他要喝自己的血,急忙道:「我的血是臭的,不好喝。」
方羽話音剛落,一道璀璨綠光亮起,正是妖狐手中的果核,只是馬上就熄滅了,妖狐眼神一凝,又抓著方羽手腕捏了捏,一篷鮮血濺出,果核馬上又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又熄滅。
妖狐想也不想,抓著方羽的手又劃了兩道血痕,這回鮮血泊泊流出,捂都捂不住,妖狐從身上拿出一隻玉瓶,很快接滿一瓶,這才鬆開方羽的手。
方羽面色有點蒼白,蹭蹭向後退了兩步,趕忙跑到一邊,捂著手腕,卻怎麼也捂不住,鮮血還在往下流,方羽有點頭暈,如果再不能止住血的話,估計方羽很快就要失血而亡了。
方羽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止血的東西,正準備撕下身上的衣服包紮,一個瓶子被妖狐扔了過來,
方羽趕忙打開,裡面是一些藥粉,想也不想,趕緊撒在受傷的手腕上。
不愧是仙家寶物,果然神奇,藥粉在傷口上直接化開,很快不僅止住了血,就連傷口也看不到了。
方羽抹了抹冷汗,這回差點掛了,心裡暗罵道:「死狐狸,你大爺的,竟然放老子的血,你等著,老子以後收拾你。」
妖狐自然不知道方羽已經把自己罵了千百遍,此刻正把玉瓶中的鮮血往『果核』上倒,很快,果核就被染成了紅色,不過卻沒有絲毫異樣。
妖狐皺了皺眉,拿著果核翻來覆去的看,想了想,又從自己身上擠了幾滴血出來,還是不見絲毫反應。
方羽看到妖狐把自己的血不要錢似的倒,差點氣得跳腳,心裡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這死狐狸不得好死。隨後卻是送了口氣,還好不發光了,要是在發光,估計這頭狐狸會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光吧!
「你小子過來,」妖狐突然叫道。
方羽腳一軟,以為這妖狐又要放自己的血,連忙擺手道:「前……前輩,我的血不多了,您讓我歇會兒。」說完,這傢伙直接往地上一躺,裝死。
妖狐很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直接靈力一吐,把方羽卷到身邊。
「噢,前輩,你要幹什麼?」方羽又緊張起來。
「把這個拿著,」妖狐把直接把果核丟到方羽手上。
方羽鬆了口氣,趕緊抓著果核,除了有些硌手,沒有任何感覺,果核也沒有一點反應,妖狐不死心的抓著方羽的手,又劃了一道血痕,這次果核卻是沒有在發光。
方羽氣得想打死這妖狐,但知道實力懸殊,妖狐一鬆開手,就趕緊把剛才的葯再抹上,很快傷口又恢復了。
方羽珍而重之的把這瓶葯收進了衣兜里,估計以後想保命得靠這葯了。
方羽在心裡狠狠問候了一遍妖狐的祖宗十八代后,卻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也不知道雪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這小丫頭知道自己被抓走了應該很傷心吧!還有猛爹和娘親,他們現在應該很著急吧!
方羽想著想著忽然有些累了,今天經歷了這麼多,幾次險死還生,實在讓他有些疲乏,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儘管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成熟得多,但此刻還是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月上中天,方羽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見到了雪兒,小丫頭正拉著自己打雪仗,假裝摔倒,卻是趁機偷襲自己;他夢到了猛爹帶著自己上山打獵,教自己下網;他夢到了娘親,問自己冷不冷,給自己穿上熊瞎子皮新做的衣裳。
方羽眼眶濕了,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濕了,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雪兒了,再也不能和這小丫頭打雪仗了,也見不到猛爹和娘親了,再也感受不到他們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