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淪為下屬

「嗯？已經天黑了嗎？」系統（作者不管，系統就叫系統！）微微睜了睜眼，映入眼帘的是浩瀚無際的星空，星河顯得很清楚，其間不時閃爍的無數顆星球點綴著世間一切。

「喲，起來了？」在系統一旁的白羽表情顯得很怪異，用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可惜地低語著：「居然沒死......」

「我聽到了，什麼居然沒死啊！」系統隨即怒喝一聲，但聽起來沒有什麼威脅感。

一旁的白羽聽到后，翻了翻白眼，隨即一臉輕鬆地笑道：「不過也好，省了我把你掩埋起來的時間。」

其實白羽心裡還是挺高興系統能醒過來的，系統要是死了，他以後可沒人欺負了。

「嗯？」系統想站起身來，但卻發現自己像個不倒翁一樣左搖右晃，始終不能晃起來。

「笨蛋，把我扶起來啊！」系統發現了自己背朝下翻不過來，在一旁朝著白羽喊道，但卻遲遲不見對方起身。

本來白羽還想著去幫一下系統，把他翻過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誰讓那個魂淡系統請人幫忙不喊正名的？

「你這笨蛋怎麼不幫忙啊！」

「笨蛋，我喊你你沒聽見嗎？！」

......

白羽任由系統在一旁大吼大叫，自己卻低頭吃著別處摘來的水果。

......

「我錯了，麻煩笨蛋你把我扶起來吧......」系統自認為講得不錯，卻對自己的話點燃了某根導火線毫不知情。

在這句話出口的一剎那，白羽的笑容瞬間僵硬了，額頭上青筋暴起，瞳孔里閃爍著不知名的火焰，如果加個特效的話，白羽背後定是一片火海。

「我叫白羽，不是什麼『笨蛋』。」白羽淡淡地說道，撇過頭不直視系統。

頓時系統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眼前名為希望的亮光破碎，只剩下無盡的黑暗深淵。

兩人沉默了一會，白羽突然起身走到系統面前，手裡拿的蘋果在系統眼前晃了晃，甘甜的香味直刺系統的味蕾。

白羽看著系統一副吃貨般的饞樣，莫名覺得好笑：「想吃嗎？」

「想，想！」系統點頭如搗蒜，拚命地伸手去抓白羽手裡的蘋果，不料白羽忽然把蘋果拿到自己身前，憑著系統自己的小短手根本不可能夠得著。

「想得美！」白羽收斂了笑容，把淡淡的一句話拋給了系統。

系統獃滯了幾秒，突然間張牙舞爪地大吼：「你敢耍我！！」

白羽只是望著系統淡淡地笑了笑，笑而不語。

無趣地躺下望著浩瀚無際的星河，把大吵大鬧的系統拋在一邊，許多想法浮現在腦內。

在原本的世界里或許很少有機會看得到這麼美麗的星空，畢竟他家在城市。白羽其實是個孤兒，兒時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只是知道原本的世界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甚至沒有任何絢麗的色彩。現在的生活顯然比以前的要有趣得多，他唯一相信的只有看向未來，畢竟現在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想太多，白羽便閉上了雙眼，折騰了這麼久，他也累了。不知什麼時候，耳邊沒有了聲音，彷彿這個世界的一切不曾存在一般。

......

「已經早上了啊......」睡醒的白羽眯了眯眼睛，仰望著上空耀眼的烈日。

灼熱的陽光烘烤著溫潤的大地，使得白羽身上那層黃色的皮毛變得熾熱，彷彿一切都浸泡在熔漿里。

無法忍受熾熱觸感的白羽立即站起身來，第一眼就是瞥到了一旁熟睡的系統。

他背朝下地翻過來，背面的龜殼使得地面灼熱的溫度無法傳達到肉體，惹得白羽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恨不得把系統的殼給扒過來裝在自己身上。

無奈之際白羽的餘光無意中瞟到篝火旁的水果，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自己不能好好睡覺，那自己眼前的系統也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這也算是為了發泄白羽心中的不滿。（默默地為系統默哀三秒鐘~）

隨手撿起一個蘋果（你為什麼這麼中意蘋果......）便大步流星地向系統那邊走去，直到與系統隔了一小段距離才停下來。

白羽拿著蘋果壞笑著在系統的鼻子前晃一晃，系統像打了雞血似的突然間睜開眼睛，雙手瘋狂地去抓白羽手裡的蘋果，眼球上布滿了血絲，活像一隻飢腸轆轆而發瘋地張牙舞爪的喪屍。（你是多久沒吃東西了？！）

看到系統這幅發瘋般的反應，白羽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正打著不為人知的算盤。

「想不想吃呀？」白羽一臉壞笑著，手中的蘋果又晃了晃，系統布滿血絲的眼球也跟著蘋果的走向動了動。

系統剛想喊出口，卻又把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雖然只相處了一天的時間，但是他非常清楚，白羽那種有點腹黑的性格，是不可能對他這麼好心的，更何況先前他已經吃過這一招了。上當過一次，還怕會有第二次嗎？

當然，這種反應完全在白羽的意料之中，畢竟系統還算聰明。

見系統依舊沉默不語，白羽一副可惜的表情，笑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這佳肴只好我一人品嘗了。」說罷，他作勢就要把那顆紅潤的蘋果往嘴裡塞。

「別，別，我要吃！」在蘋果與牙齒離親密接觸還有一小段距離時，系統連忙阻止白羽，畢竟那個蘋果不吃白不吃，他就不信白羽還會有什麼伎倆。

白羽笑了笑，這個智商也沒多高的系統如他所料，很快便踏入了自己布下的圈套方陣。

「想吃可以，不過你以後就是我的小跟班，怎麼樣？」說著白羽把蘋果放到系統眼前晃了晃，這對飢腸轆轆的系統來說確實是個不可抵抗的誘惑。

系統的腦袋暈暈乎乎的，眼裡只容得下那個蘋果，他甚至都沒聽清楚白羽在說什麼。顧不上其他的，伸出手迅速地把那個蘋果搶過來就是一陣狼吞虎咽。

另一邊，在系統看不到的角度，白羽嘴角上揚，因為這之後可能會多出一個可以讓他發泄的對象。

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使是免費的，那也只是一個偽裝，只是單純地為了勾引某個笨蛋上鉤罷了。想要免費的午餐？可以，但那也是有相應的代價的。

沒一會一個完整的蘋果在系統如饑似渴的啃食下連渣都不剩，這個蘋果也算是這個計劃的最後一塊黃金拼圖吧。

飽餐一頓之後系統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不知什麼時候他也翻了過來。

白羽只是笑而不語地看著系統，這使瞥到這種笑容的系統心裡不由得發毛，畢竟這種笑容實在讓他想不出任何好事。

轉頭看向笑嘻嘻的白羽，系統慌張地問道：「怎，怎麼了？」

「你剛才吃了那個蘋果是吧？」白羽微笑的幅度越發大了。

「是，是啊。」看著白羽異樣的笑容，系統心裡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兩人對視沉默了幾秒，忽然間的笑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只見白羽突然間仰躺在地上捧腹大笑起來，看得系統滿臉疑惑地盯著不知發什麼瘋突然間大笑的白羽。

系統剛想說話，白羽猛然間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下屬了！」

「什，什麼！！！？」系統難以置信的聲音回蕩在森林裡，他什麼時候答應當白羽的下屬了？

白羽似乎看出了系統的心思，看向系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高興的神色，笑道：「就在你搶下蘋果的一剎那。」

系統一驚，他那個時候的確聽到白羽說著什麼，但是那時他已經被飢餓佔據了頭腦，沒有絲毫顧慮地搶下了那個蘋果。

「請你記住自己的選擇。」在系統呆愣時，白羽的一句話把他拉回了現實。

愣了幾秒，系統姍姍來遲的憤怒才慢慢佔據他的頭腦。

為什麼他當時傻傻地接過了蘋果？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一個系統的智商還不足以抵抗一個人類的智商嗎……（作者表示你的智商那是妥妥地比在座的任何人低！）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昏暗，自己彷佛置身於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沒有任何的光亮，有的只是陪伴與自身左右的陰暗和潮濕。

「嘖，至於么？我又不會把你分屍了，怕什麼。」一旁的白羽見系統這種反應，不滿地撇了撇嘴。自己又不是什麼瘋狂殺人魔，至於這麼絕望么？

「就是因為是你我才絕望啊……！」系統不滿地吼道，分屍到不至於，但是危險的東西讓他來可是少不了的威脅，恐怕他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個臭小子的手裡了。（一世英名......你有么？）

「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白羽沒有生氣，反而還一臉愉快地喊道。

「是，是。」系統急忙跟上去，與白羽並肩而行。

走了不到三分鐘的路程，白羽突然停下腳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大，怎麼了？」因為系統妥協了當下屬的要求（畢竟打不過白羽），自然而然地恭恭敬敬叫著「老大」的名號。

「你知道森林的出口在哪嗎？」白羽想起來什麼，轉過頭問道。

「那我綁一個精靈過來問問！」系統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不小心念了出來。

白羽皺了皺眉頭，一臉憐惜地看著系統，像看著一個可憐的流浪漢：「你的腦迴路很特別啊。」

他們又不是職業綁匪，幹嘛問個路都要透露出這麼濃烈的綁匪氣息。

隨後在白羽的「指點」下，他們四處尋找著精靈的身影，希望能問一問路途的正確方向。

……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地毯式搜索，他們也找不出任何精靈的蛛絲馬跡。

雖然尋覓不到精靈的蹤影，但是最後起碼也找到了一個告示牌。而且在一個標示向右的告示牌上面十分清晰地刻著「森林出口」的字樣。

「先休息一下吧。」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搜查，白羽像一個斷線的木偶一般無力地躺在告示牌對面的一顆樹下。

系統也跟著躺在了樹下，嘴裡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在白羽眼中這個動作到是有種「解放」的意思。

「嗡嗡~」

躺了不知多久，白羽的耳邊一直迴響著類似於蒼蠅飛時翅膀拍動而發出的「嗡嗡」聲。

他皺了皺眉，心想這個世界也會有蒼蠅這種荒唐的事情，卻渾然不知背後有兩雙淺紅色的眼睛在暗中瞪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