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靈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靜靜地灑在還在酣睡的少年身上，只見其四肢成一個大字型，枕邊潮濕一片，嘴巴還在不停的砸吧著。
「嘿，臭小子，醒醒，該起來練功了。」霧靈宗者漂浮出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讓我再睡一會，好睏。」陳墨陽完全不理會旁邊的聲音，翻了個身，蒙上頭繼續和周公的女兒約會去了。
霧靈宗者見此，眉頭緊皺，靈氣化針，直接扎在陳墨陽那挺翹的屁股上。
「啊！！！」
凄慘的聲音估計整個村莊都能聽見。
「墨陽，怎麼了？你這是要去哪？」聽到叫聲的風石連忙想查明情況，還沒到門口便見到陳墨陽火急火燎地沖了出來。
「爺爺，我去練功去了。」逐漸遠去的聲音讓風石露出來笑容，搖了搖頭，繼續劈柴去了。
……
「老頭子，這麼早叫我起來幹嘛，還用針扎我。」衝進森林深處的陳墨陽帶著濃烈的起床氣，有些不爽地說道。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一日之際在於晨曉得不。你不是想要功法和武技么，就這態度，還想不想要了，不要你就回去繼續睡」霧靈瞥了一眼陳墨陽，淡淡地說道。
「要，要，那能不要麼，師傅，您老人家可不知道，我可是最勤奮的。要給我功法了么，是不是天階的！」聽到功法和武技，陳墨陽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連忙改口，不僅叫起了師傅，連尊稱都用上了。
霧靈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先把你練的功法和武技施展出來給我看看。」
「好嘞。」
陳墨陽隨即運起風機決，淡淡的青色的靈氣逐漸出現在他的四周。緊接著五指化掌，一記雲風掌伴隨著風嘯聲快速地擊打在身旁的大樹上，樹榦應聲而段。陳墨陽嘿嘿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再次運轉靈氣，運起踏波步來回騰竄。
「行了，可以了。」看了一會，霧靈開口說道。
「老頭子，怎麼樣，我練的還可以吧。」陳墨陽停了下來，有些驕傲，昂著頭說道。
「還不錯，不過還差的遠。」一記紅棗加上一記榔頭讓陳墨陽原本興奮的心變得不上不下的。「功法還行，玄階中級功法，堪比玄階高級。但看你的筋骨，應該快要十五歲了，卻僅僅練體境初期。就算你十四歲開始練武，將近一年的時間才這個境界，雖然在普通人裡面算不錯了，但簡直是浪費靈體的天賦。武技修鍊的還不錯，都已經小成了。就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在外面的世界，隨便來個家族的子弟都會比你強的多。」霧靈毫不留情的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撲的陳墨陽內心拔涼拔涼的。
「老頭子，我總共修鍊不過才一個月時間，去掉在洞穴內的兩天，也就才二十多天時間，二十多天天你能讓我練到多高的境界呢。而這兩門武技我也就才練了十多天呢。」陳墨陽有些鬱悶，爺爺說他是天才，怎麼這便宜師傅卻說他弱。
「什麼！才修鍊一個月，你確定？！」霧靈聽完陳墨陽的話真的震驚了。
「確定，我騙你老人家幹嘛，之前你還說可以從我靈魂中得到信息呢。」陳墨陽看著那一臉不相信的面孔，翻了翻白眼。
「臭小子，行啊，真不愧是靈體體質，我就說嘛。小子，據我所知，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麼恐怖的修鍊速度，看來我撿到寶了啊。」尷尬地笑了笑，霧靈緊緊地盯著少年，眼神逐漸變得炙熱。
「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告訴你我可不好那口。」陳墨陽雙手護胸，弱弱地後退兩步，又引來了一陣白眼。「對了老頭子，你老是說我是什麼靈體，靈體的，靈體到底是什麼呀？」
「靈體，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對靈氣的親和力特別高，自然修鍊的速度事半功倍，而且擁有者的血液擁有著神秘的力量，解除特殊禁制，修復傷勢等等。就是因為你的血液才破開了封印我靈魂的石盒。靈體在大陸上一直是個傳說，存在古老的文獻中，沒想到卻讓我霧靈宗者遇到了，還成為了我的徒弟，哈哈哈。」霧靈越說越興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墨陽，這樣，我這裡有三門功法。都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每一個拿到外面都會被武者爭得頭破血流，所以，你想好。」說到正事，霧靈擺正神色，緩緩說道。
霧靈雙指微縮，運轉靈氣，三卷有些虛幻的捲軸漂浮在半空中，其上的藍色光芒不停的閃動，彷彿在爭寵一般。「風卷決，風屬性地階低級功法，雪獒功，水屬性地階高級功法。火神決，火屬性地階高級功法，可還滿意。」霧靈望著那睜著漆黑眼珠子緊緊盯著捲軸的陳墨陽，不禁笑道。
看到這三門功法，陳墨陽不禁有些眼花繚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地階功法啊，這麼珍貴的東西讓他不禁想幸福的暈過去。「老頭子，你覺得我應該選擇哪個。」雖然高興，但陳墨陽實在不知道怎麼選擇，因為他對這方面的信息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就這三門功法而言，其實他們差距並不大。但是就你而言，武者修鍊初期，功法等級越高，對日後的好處也就越大。這三門功法不會弱於大家族給他們子弟的功法，對你也是足夠的。」霧靈沉思了一會，有些欲言又止。
「墨陽，我這裡還有一門功法，是我偶然所得，根據它的介紹，它的價值不弱於天階功法甚至更加強大，但它有一個巨大的弊端。」深思熟慮之後，霧靈緩緩掏出一個灰色捲軸，緩緩開口說道。
「比天階功法更厲害，這是什麼功法？」陳墨陽吞了吞口水，望著那平淡無奇的捲軸有些出神。
「唉，這功法是我無意間得來的，沒有名字，我給他取名「靈決」。」講到這個功法，霧靈的臉色不禁有些沉重，想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它為什麼叫「靈決」，弊端又是什麼？」陳墨陽再次開口問道。
苦笑了一聲，霧靈搖了搖頭，說道：「按照它的介紹，這是一本無屬性的功法，但卻可以轉變為任意屬性，就這一點就已經和天階功法相媲美，但修行它的人進階所需要的靈氣是普通人的雙倍甚至數倍之多。」
「自從得到這個功法以後，我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修鍊這門功法，因為就算有人得到，也不會修鍊的，因為這完全是自己找罪受。」
陳墨陽苦笑地揉了揉額頭，他對這門功法很是心動，但如此苛刻的修鍊條件讓他有些為難，但誘惑還是讓他繼續開口問道。
「老頭子，既然你拿出來這門功法，你一定對它研究的很徹底，你不妨再說說。」
「這門功法雖然進階所需要的靈氣是普通人的數倍之多，但它的這一缺點的同時卻造就了它的優點，同階裡面，基本不會有你的對手，因為你的靈氣濃度和強度遠遠超過他們，而且使用強大的武技需要大量的靈氣來支配，它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
「想一想，同階級的武者在你面前那麼的脆弱，對於你的敵人，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而且，修鍊它同時造就了你會擁有龐大的精神力，這也是它的一番優點。」
望著滿臉不可思議，越說越激動的霧靈宗者，陳墨陽有些沉默了，雖然這門功法的優點真的很多，但修鍊的條件真的是讓他有些不敢抉擇。
「雖然修鍊它的條件真的有些變態，但並不妨礙它的的確有他該有的價值。如果真的修鍊這門功法，並且到了靈尊，天玄大陸上真的可能難逢敵手。」霧靈有些感嘆著說道。
陳墨陽認同的點了點頭，霧靈宗者說的是實話，「靈決」的確有這個能力，如果真的能修鍊這門功法到達靈尊，可能就算傳說的的靈帝來了也能有一拼之力，但前提是真的可以到達靈尊。
想一想，就算小小的練體期晉級所需要的靈氣就已經不少，跟何況以後的靈兵，靈將……陳墨陽已經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創造這門功法的人，是個天才同時也是個瘋子。
霧靈看著陳墨陽極度糾結的神色，不禁嘆了口氣。
「墨陽你好好想想，為師不會幹預你的選擇，一切都靠你自己去判斷。」
說完，霧靈不禁抬了抬有些乾枯的手掌，將四卷功法緩緩地送到了陳墨陽的面前。「藍色的是剛剛的三卷功法，而灰色的則是「靈決」。你想好。」
望著眼前泛著光芒的功法，陳墨陽心裡陷入了極度糾結的狀態，一方面超越天級功法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如果修鍊天級功法，就相當於半只腳踏入了大陸的巔峰，另一方面，修鍊這門功法所需要的條件讓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陳墨陽不禁又將視線望向泛著藍光的捲軸上。
看到陳墨陽的動作，霧靈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剛要說話，看到便宜徒弟的行為，不禁拍了拍額頭。
陳墨陽見實在糾結，索性躺在冰冷的石頭上，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墨陽，別逃避，這靈決，你還想學么？」
身體微顫，陳墨陽更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