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妃跑了
許大夫的老臉一紅,硬著頭皮說道,「拿東西把籠子遮起來,別讓光進去,酒……酒要怎麼弄……」他一時有些犯難,但還是堅持,「就按我說的做!」眾人似信非信,猶猶豫豫的按他說的做了。有傷口的自動退離,沒傷口的幫忙找被子布帛什麼的往鐵籠子上掛。漸漸的,籠子里的阿正真的安靜下來,「王妃真乃奇人也!」許大夫驚訝的大笑起來,又低頭對著一壇壇酒愁眉莫展,「這個酒,到底要怎麼辦呢?」蔡嬤嬤因為手臂受傷,只能在院外焦急等待結果,她心裡著急,一時又恨又怨又苦,正不知道該怎麼好時,小芹激動的打開院門沖了出來。「有用,有用,阿正安靜下來了,他好多了好多了!」蔡嬤嬤的淚水頓時落了下來,她忍不住雙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後院里發生的一切,秦艽一無所知。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醒來,抬手摸索到的是柔軟的皮毛,接著就有濕漉漉的舌頭輕輕舔了過來。「龍牙……」她喉嚨乾澀,吐出兩個字的功夫,就像是被鋼刀刮過一般,疼的她咳了下,嘴角又溢出些鮮血來。龍牙呼嚕嚕的叫著,左掌在躺著的地方吭哧吭哧的挖著挖著,又挖出來一株嫩綠多汁的小草來,雖然和上次那株長的不盡相同,但唯一的共通點,都是飽含豐富的生命力。秦艽一愣,看著龍牙爪子里艱難握住的小草。她扯開嘴角,勉強扯出個笑的弧度來,湊過去將那株嫩草含在嘴裡,靜靜靠在龍牙身上,開始吸收起這股能量來。而這股能量緩緩遊走在她的周身,修復她的肺腑和筋脈,只是心房裡那顆種子發的小芽突然小小晃動了下葉子,那股本來在緩慢修復身體的能量,突然就不可控的朝嫩芽涌去,十分霸道的很!秦艽滿頭大汗,努力想要和嫩芽爭奪這股能量,卻根本抵不住它的霸道,身體晃了晃,猛地一頭栽進了龍牙柔軟的肚子上,再次暈了過去。此刻後院里,許大夫還是沒研究出後面該怎麼做。阿正雖然安靜下來了,但離完全好起來還隔著道巨大的鴻溝。許大夫將酒試驗了好幾種用法,但最後除了把自己和阿正搞的暈乎乎的,沒有其他的效果。蔡嬤嬤等到更夫敲了三下后,忍不住由小芹陪著想去偷偷看一眼兒子。卻發現院子裡頭一堆空酒罈子,許大夫已經醉了,而被布帛遮蓋的鐵籠子里散發著更為濃烈的酒氣。蔡嬤嬤急得落淚,「怎麼會這樣?」她忙掙開小芹,小步跑過去一把揭開了那些布帛,頓時露出裡頭被酒氣熏的睡著了的阿正。蔡嬤嬤的眼淚一下子洶湧落下,她顫抖的摸摸阿正的手,一時六神無主,不知阿正這是好了,還是沒好。許大夫聽到哭聲,暈乎乎的醒過來,他的傷口被酒水泡的發白,他卻完全沒有感覺。坐在地上又是拍腿,又是大笑,「妙啊,妙!」「嬤嬤啊,我救不了阿正!但是王妃可以!哈哈哈,王妃真乃奇人……」蔡嬤嬤的哭聲一噎,眼中懷疑、驚喜種種情緒交織,她愣愣看了眼籠子里安靜的兒子,忽然一把抹去眼淚,朝珍獸軒衝去。她猛地推開白虎小院的門,才要跪下來,卻猛地一怔,這偌大的珍獸軒里,哪裡還有白虎和秦艽的身影。蔡嬤嬤驚愕的瞪大眼,驀地心一空,尖叫起來,「來人吶,王妃跑了,快來人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