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自個死

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自個死

媳婦怎麼和拉斯他們談條件,卓逸凡沒管,有人敢搶王冠,這人的來頭肯定不小,不把他揪出來,睡覺都不安生。

帶著名叫寶奴的飛賊飛到了上都。

寶奴的身世比小時候的鐵青陽還慘,雖然天賦異稟,只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又遇上個缺德師父,把他生生教出個能大塊吃肉,就是最好生活的憨貨。

卓逸凡有過這樣的經歷,飛機上聽他斷斷續續的敘說,很同情他。

進入上都城,先請他美美的吃了一頓。

寶奴似乎是第一次吃過這樣的美味,吃完,還把盤子舔得乾乾淨淨。

深夜的西山,陰風陣陣,不時有灰林鴞嘟嘟的瘮人聲。

寶奴嚇得緊緊跟著卓逸凡,生怕他突然消失。

沒人願意和埋死人的墳山比鄰,山村離著西山還有很遠,寶奴不知道怎麼去描述距離,只是耳朵里常聽到西山的名字,以為西山地球人都知道。

寶奴的長處是飛奔,他倆沒一會到了沒什麼亮光的山村。

「站住,這裡是禁區,任何人不能進去。」

卓逸凡呵呵一笑,「把你們的武大長老叫來。」

「啊,門主。」

「特媽小聲點,想叫別人聽見呀。」

「是是是,我小聲。」

隱針門的弟子等來了門主,興奮得跑去找武大長老。

「師叔,回來啦,他是誰?」

「別管他,那個老頭找到沒?」

「哪有刻墓碑的老頭,這個村子只有一個中年人有這手藝。」

「他就是我師父。」

「特媽你怎麼不早說清楚,好了,你們都在這守著,感覺不對勁,趕緊逃命,別把我給坑了。」

能一拳把石頭擊粉碎,可不是一般人,他在簦山的崖底生吞天龍角,烤吃金剛獸,功力大漲,也只是把石頭拍裂,達不到粉碎的程度。

跟著寶奴進了門,卓逸凡也沒有感知到危險的氣息。

忽然,腰后的墨雲劍抖了一下,卓逸凡感覺到了,卻沒有在意。

「寶奴,回來了呀,還想著你死在了那裡。」

聲音里有著疑問還帶著那麼點的驚喜。

按亮門前燈,穿著短褲短衫的中年男人才看到卓逸凡。

「你是誰?」

「索命無常。」

卓逸凡眼裡的寒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幾乎有把真刀要刺殺過來。

中年男人嚇得連連倒退幾步,「寶奴,你怎麼把個陌生人帶回家。」

「你個狡詐的東西,把寶奴當個傻子哄,爺爺今天活剝了你。」

「好漢饒命,看在給寶奴一口飯吃的份上,繞了我的狗命吧。」

中年男人驚慌失措,差點跪下。

「操,老子問的不是這個,他的腦子不好使,幹嘛要他去那麼遠的地方送死。」

「好漢,不是我要他去,是有人帶他去,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這個人是誰?」

中年男人低頭,好像是在掂量一下該不該說。

「到這個時候還打著歪心思,不讓你嘗嘗手段,就不會認識索命的無常爺爺。」

卓逸凡走了幾步,到了中年男人面前,輕描淡寫的伸出手指,準備用他使了無數次的斷魂指。

指尖即將臨身之時,中年男人猛然抬頭。

卓逸凡看到他嘴角的冷笑。

一瞬間,卓逸凡有上了敵人當的不妙感覺。

覺察到了危險,強大的氣息已經籠罩住了他,此時的中年男人,哪還有畏畏縮縮的神態,面目森然,整個是一尊奪命的夜叉。

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中年男人一拳轟來,卓逸凡抵擋的念頭剛冒,人便被轟出了門。

門外有個酸茶缸,卓逸凡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砰的一聲,酸菜缸四分五裂,酸菜汁淋滿了身子。

「卧槽,老子還以為我是天下裝傻逼的高高手,沒想到,你比我還能裝,只憑這一手,小爺服。」

卓逸凡嘴裡往外冒血,卻沒耽誤說話。

中年男人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一拳得手,趿拉著拖鞋,不慌不忙的來到卓逸凡面前。

「挨我一拳不死,確實有點本事,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經得住一腳,如果還不死,我便放過你。」

卓逸凡慌忙擺手,「千萬不要試,我鐵定受不起,只要能和我說幾句話,不勞你動腳,我自個死。」

中年男人蹲下身子,看著手捂后腰的卓逸凡慢慢坐了起來。

「想問什麼?」

「你的徒兒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這個問題一定要問,不是真的,那他師徒的偽裝能力,得好好去學學。

「他叫公孫寶奴,出生時,大腦缺氧,有點不靈光,不過習武卻是一點就通。」

卓逸凡舒坦了點,「小爺一直被人當成個傻子看待,至今還沾沾自喜,假如他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我會羞愧死,真傻假傻都分不清,還怎麼出去裝逼。」

中年男人笑了,「公孫龍找到我,說你手段殘忍,看你說話的風格,好像不符合兇殘之人的特徵。」

「特媽他那是在誹謗,不,他是在騙你這樣的大俠出手。打聽打聽去,凡是我揍過的人,哪個不說我揍的對,揍的應該,這叫以德揍人,你得學著點,否則有失你大俠的高大形象。」

趙武聽到一聲巨響,接著看到師叔飛了出來,嚇得什麼也沒想的沖了過來。

看到師叔在那聊天,止住了腳步。

中年男人瞧都沒瞧趙武,笑呵呵的看著慘兮兮的卓逸凡,「你的性格我很喜歡,都想收你為徒。要不是兇殘無度,不會答應徒兒家族的人,除掉你這個人間禍害。」

「大俠,兇殘那是豬狗不如的人乾的事,而我一直按以德服人的標準來維護人間和平,公孫家族,仗勢欺人,尤其是那個號稱三狼的東西,踹寡婦門,挖絕戶墳,無惡不作,我伸張正義,把他揍了一頓。沒想到,他家竟然動用全部力量,要滅我一家老小,這事擱你身上,一定比我殺的人還多。」

中年男人仔細盯著卓逸凡的眼,看到他不慌不亂,有點信了他的話,「我苦禪活了七十多年,不問世事,專心參悟得天大道,沒想到會被徒兒的事擾亂了心神。罷了,既然答應了人家,不能反悔,無論你是對是錯,死了再說吧。」

「哎呀,你就是苦禪大師啊,我師父說過你,師公也說過你,師公的師父老得沒法,也是常把你掛嘴邊,今天受你一拳,萬分榮幸。」

卓逸凡捂住腰站了起來,表情很誇張。

苦禪有點迷惑,「你師父是哪個?」

「他叫喜禪,好像說在五十年前和你有過一面之緣,本想和你過過招,感覺不是對手,沒敢亂伸手。」

「五十年前……」

苦禪思索著,他想不起來世上還有一個叫喜禪的修鍊者。

「對,如果我沒記錯,就是五十年前,那時你和我差不多大,師公帶著師父雲遊,看到你骨骼清奇,說你正在苦其心志,將來再去餓其體膚,一定能得道升天。」

苦禪看他說得有板有眼,腦子更加迷糊,「那時我正跟著師父打基礎,他倒是說過苦心智,餓體膚的話。」

卓逸凡暗自一笑,「這不就結了,那是我師父和你師父會晤時說過的話。」

苦禪再次想了想,猛然間,眼裡一道寒光閃過,「狡猾的小子,苦禪這個名字是在我搬到這個山村才有,那時你師父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卓逸凡心裡一驚,才知道胡咧咧忘了邏輯,可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苦禪是苦心智,餓體膚的統稱,你起這個名字,也是受到這個影響,和我師父說的苦禪屬於同一個意思,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苦禪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你師父叫喜禪是什麼意思呢?」

「他為老不尊,經常叫我去偷雞摸狗,被師公揍了幾回,沒管用,可師父修鍊的悟性極高,想著苦能成就霸主級人物,喜為什麼不能,受你的啟發,給起了喜禪的道名。」

卓逸凡滔滔不絕,哪裡像是在說瞎話。

苦禪想了想,忽然目光一凝,「小子,你很厲害,竟然能叫我的心神跟著你走,去死吧。」

當初的鐵承泰,他的心神正是被卓逸凡一通諷刺帶挖苦,歸不去神位,導致心理產生了緊張,簦山頂才會丟了幾根手指頭。

苦禪心智堅定,發現心神出現異常,很快恢復了本來的神智。

「去你妹的。」

卓逸凡嘴裡在胡說八道,可后腰的手一直緊握墨雲。他要抓住機會,一刀解決眼前這個可怕的敵人。

黑漆漆的墨雲劍出鞘,一束詭秘之光劃破黑暗,寒森森似冷風撲面。

苦禪身子猛然繃緊,大腦沒做出反應前,腳已經快速避開刀劈的方向。

速度不可謂不快,但任然沒避開刃芒,苦禪右臂上的一層肉被削了下來。

卓逸凡信心大振,「老小子,再吃我幾刀。」

刀舉起。

「別傷害我師父。」

寶奴看到師父的胳膊血流如注,紅著眼沖了上去。

「咱倆過過手。」

一旁的趙武截住了寶奴。

苦禪瞧瞧胳膊,他在刀劈開前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才知道躲時感知到了危險降臨。

真正感受到了,反而不是那麼緊張。

「你的刀大有名堂,拿來我瞧瞧。」

沒把恐怖的對手劈嘍,卓逸凡已經有了逃跑的打算。

苦禪的修為,卓逸凡沒法評估,他的拳,不剛不綿,打到身上,沒有劇烈的疼痛感,完全不同於鐵震丘與姬天仇的路數。

「卧槽,你這人太無恥了吧?本來想著天下唯我無恥,沒想到大俠也這逼樣,看來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東西,妄為小爺把你當成了大俠,我呸。」

卓逸凡搖頭晃腦的說著,用意是看趙武他們生死搏殺。

假如趙武得手,他準備用絲刀再來上一下,給趙武贏得逃跑的時間。

剛才沒用絲刀,是他想起霍格斯家族的守護老祖。

萬一不管用,又沒老爹在一旁壓陣,弄不好,因為寶貝遭到他惦記,小命得玩。

苦禪看他絲毫不懼,仍然在那滿嘴胡咧咧,苦修多年的心智,生出了怒氣。

「挨了我的催心拳,竟然只吐了一點點血,看來不僅僅是有點本事,身上應該還有護身的寶貝,今天活剝了你,瞧瞧你身上都有什麼東西。」

「武子快跑。」

卓逸凡看到趙武一腳踢中了寶奴,大聲喊叫的同時,右手墨雲,左手絲刀猛然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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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傻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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