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要臉的親戚
古宇很快來到了記憶中的地方，熟悉的院子雜草叢生，早已衰敗得不成樣子。
他站在門口喊道：「媽，我回來了。」
自從入行以來，古宇固定每年回家探親一次，但前陣子在精神病院一直沒機會出來，已經有四年沒有見著家人，此刻難免有些激動。
「你誰啊？」
院中無人應答，倒是旁邊院子走出來一個中年人，瞧著古宇一陣打量。
「我找人。」
古宇道：「您看見王淑芬了嗎？」
「哦，她啊，她去地里幹活了。」
鄰居抬手指了指：「就那個方向，你過去就能看見。」
「謝謝。」
古宇鬆了口氣，道了聲謝，便往田地方向走去。
......
金黃的麥田顯得猶為漂亮，一眼看去幾乎望不到頭。
「王淑芬，你割過界了！」
一聲叫罵突然響起，引得不少正在收麥子的農民紛紛抬頭。
「這明明就是我家的地！」
「胡說，你的地只有兩米半，這邊都是我家的！」
吵鬧聲愈演愈烈，不少農民都放下手裡的傢伙，跑過來看起了熱鬧。
一塊麥田中，王淑芬站在田坎上，對兩個男人怒目而視：「你們還要臉嗎，我家的地明明是無米寬，你們居然偷偷動手腳！」
「哈，你說五米就是五米？你叫它一聲，你看他搭不搭理你？」
王淑芬對面站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正是古宇的大伯古解放和兒子古二牛。
兩家的地都是古宇爺爺那輩分下來，所以比鄰，但王淑芬怎麼也沒料到，這兩人居然會偷偷拱自家的地！
她氣得不輕：「你們這麼欺負我一個寡婦，還要臉嗎！」
「嘿，誰欺負你了？」
古解放說著，就朝旁邊嚷：「大夥評評理，這地一直都是我家的對不對？」
「沒錯，古解放家的地一直比王淑芬家要寬的。」
「王淑芬，你不會是記錯了吧。」
「這寡婦想佔便宜呢。」
左鄰右舍你一眼我一語，紛紛幫著古解放說話——大家看王淑芬早就不爽了，一個女人種了這麼地不說，居然還有個在外面打工的兒子，都是農民，憑啥你就這麼富？
王淑芬差點氣哭，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顛倒黑白，怪起自己來了。
「我要找鄉委會的人來評理！」
她氣得調頭就走。
古解放眼睛一瞪，一把就將王淑芬推到在地，嘴裡還罵道：「臭娘們活膩歪了是吧，你還當是以前呢？你敢去鄉委會歪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王淑芬氣得哭出了聲：「你們怎麼這麼無恥，欺負我一個寡婦......」
啪！
古解放走上來直接給了王淑芬一巴掌，罵罵咧咧道：「閉嘴，再他媽哭老子抽死你，趕緊給我滾！」
「嗚嗚......」
王淑芬到底是個女人，見到古解放這麼兇狠，心頭又怕又急，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恰好這時，古宇經人指引，找了過來。
他走進田裡，見到母親衣衫凌亂躲在地上哭，當場就差點炸了。
「媽！」
古宇喊了一聲，飛奔過來，抱住王淑芬的胳膊：「媽，你怎麼了？」
「小宇？」
王淑芬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又抱住古宇哭了起來：「你這是跑哪兒去了，媽還以為......」
「有點事耽誤了。」
古宇岔過話頭，隨即瞧見王淑芬臉上的巴掌印，臉色一沉：「媽，誰打你了？」
王淑芬喏喏的看了眼旁邊的古解放，擔心兒子吃虧，搖頭道：「媽沒事，小宇，咱們回家吧......」
古解放在旁邊冷笑：「王淑芬，你早這樣服軟不就得了？古宇，還不帶你媽回去？這地里的麥子我們替你家割了。」
古宇臉色冰冷，站起來看著古解放：「我媽是你打的？」
「喲，怎麼，想跟我動手？」
古解放長得牛高馬大的，一點不把古宇放在眼裡，見狀嗤笑一聲道：「你爸死了，古家我說了算，我打你媽一巴掌怎麼了，我還......」
古宇抬腿就是一腳！
古解放話還沒說完，當場便飛了出去。
他撞倒一大排麥子，滾入田裡發出一陣慘叫。
古二牛頓時大怒：「你他嗎敢打我爹？！！」
說著就抓起鐮刀沖了過來。
古宇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就將古二牛甩到了地上。
啪！
他反手一巴掌，打得古二牛猛地一仰，鼻血都冒了出來。
古二牛怒不可遏：「你給我等著......」
啪！
古宇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他嗎......」
啪！
「你......」
啪！啪！
幾巴掌下去，古二牛的臉腫成了豬頭。
他一開始還有勁放兩句狠話，倒後來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一張臉上到處是鼻涕眼淚，慘叫著求饒：「別，別打了。」
古宇理都不理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得他鼻血四濺，下巴都歪了才罷手。
一旁的農民驚得不輕，紛紛開口譴責古宇。
「古宇，你怎麼能打你堂哥和大伯呢！」
「就是，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動手啊！」
「你媽也就被扇了一巴掌，你這都快把人打死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彷彿古宇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越說越起勁。
「閉嘴！」
古宇怒喝一聲，伸手指著這些無恥的鄉朋：「老子不管你們跟古解放有啥齷齪勾當，再廢話一句，老子連你們一塊打！」
有人有些不服氣：「你動我一個試試？」
古宇一步跨前，抓住這人的腦袋就往地上一砸！
咚！
悶響傳來，叫囂的男人當場暈了過去。
農民們完全沒有料到古宇會一言不合就動手，個個嚇得不輕，頓時不說話了。
古宇冷哼一聲，看向古解放：「給你半天時間，把地給我復原，要不然，我就送你去醫院吃飯。」
古解放又氣又急，喊道：「地我還你就是，但你把我兒子都打暈了，必須要賠錢！」
「對，賠錢！」
有和古解放熟悉的村民也跟著嚷嚷：「不賠錢咱們就讓鄉政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