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丑爆了
精神師的戰鬥場面並不是很好看,而這種不好看在一定程度上是與精神師的實力高低成正比的,也就是說,越厲害的精神師手段越簡潔,或許在你看來兩人只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其中一個人就倒下了,恐怖的程度簡直就像是在碰瓷…
精神師的強大在於其攻擊手段的單一,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就跟你比精神力…
而精神師的缺點同樣在於其攻擊手段的單一,
由於在前期漫長的時間內,精神師幾乎沒有自保能力,攻擊手段更是只有精神穿刺,精神震懾之類不疼不癢的技能,大多數因為其職業強大盲目修習的清潔工,在堅持一段時間之後,僥倖活下來的,大半也就十分從心的轉修了。
不過,正是由於精神師的單純性,轉修其他職業倒也並不困難,選擇也是五花八門,比如幻術師,比如陣法師,再比如元素師…所以基本可以猜到,神仙老虎狗三人組大概之前就是選修的精神師…
當然,在精神師度過漫長的前期之後,其變態程度絕對是對的上砸鍋賣鐵的付出的,全職業若只輪單挑能力,很少會有人可以剛得過精神師。
成型之後的精神師進攻手段非常古怪,比較類似陣法師,精神師同樣需要構建精神力場,構建虛幻的精神空間。
被拉入精神空間的敵人,在戰爭開始的一瞬間就失去了地利優勢,再加上精神力場的干擾,一身實力發揮出七八成已經是極限。
有句話叫做最好的敵人是會胡思亂想的敵人,而精神師的精神力場,效果就像是給每個人心中潛藏著的這樣的本能插上翅膀,讓人在腦嗨的世界里徜徉,最終自生自滅…
大概,諸如…
MMP!我Q歪了…
卧槽…
他閃現了…
哈哈…我只是謙虛一下,預判Q了解一下,我就知道他會往這個方向閃現!
哈哈哈哈…
而你的敵人…
他要Q我!…我看出來了,他馬上就要出勾,我要準備一下…看我閃現!
MMP!
他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勾?
難道他連我閃現的方向都預判好了?
簡直是…
恐怖如斯!!!
如果這樣的敵人都打不過,那麼你也沒有可能將他拉入精神力場…
所以,不負責任的說,在精神師將敵人拉入精神力場時,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
軍師單刀切入人群正中心,不借任何外力,整個人憑空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淡藍色輝光的精神力場隨即擴散,只是轉瞬間將方圓百米內的範圍全部覆蓋,包括安東尼奧和法爾在內,近半的攔截者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直接被拽入虛幻的精神空間之中。
這樣的場面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莫名其妙,戰場中心一大片區域的人都處於獃滯狀態,而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發獃卻是最為致命的。
不斷有人口吐鮮血,有人精神萎靡,有人好像身中劇毒,面龐赤青,甚至有人雞兒梆硬,之後一瀉如注…
只有安東尼奧和法爾兩人勉強可以保持理智,但想要脫身而出卻是不可能的。
聽雨軒的眾人與人群中混著的三位老牌資深者獰笑著磨刀霍霍,儘管剩餘的衛兵中仍有兩個接近老牌資深者的存在,卻仍舊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被屠戮的境地。
可以說,在軍師出手的一瞬間,就註定了戰鬥會向著一邊倒的局勢滑落,這也正是高端戰力存在的意義所在。
不說幾個大佬便可以橫推一個世界,就是如今的陸巡若是沒有盤古意識的壓制,在地球不說可以以一敵城,至少為所欲為是可以做到的。
即便奧普城與奧恩城幾乎傾巢而出,在軍師這位半隻腳已然踏入大佬的存在面前,仍舊是不堪一擊的。
如今,一切盡在軍師的掌控之中,只要成功將兩人中的任一個拖垮,兩人之間的聯繫與默契便會被打斷,而那時,便是戰鬥結束的時刻!
「你很強…」
安東尼奧臉色蒼白,甚至連說話都有些勉強,但嘴角卻奇怪的仍帶著一絲笑意,「不愧是連慾望之神都要關注的存在…」
聽到安東尼奧提起慾望之神,軍師的眉頭稍稍皺起,嘴唇抿了抿,卻並未接話。
「不過…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安東尼奧仍舊自說自話著,「受到神祗的關注,也不知是你的幸…還是不幸…」
安東尼奧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右手顫抖著抬起,將一個畫風詭異的黑色面具戴在臉上。
面具之上布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紋路,讓人根本看不出上面刻畫的到底是什麼,面具輕輕扣在安東尼奧臉上,一股陌生而神秘的氣息從安東尼奧身上爆發開來,如同實質一般向外擴散。
四周的慾望氣息更是像水入滾油,暴烈的程度讓一眾剛剛習慣慾望氣息的資深者們莫名的有一種血脈噴張的原始慾望…
憤怒、貪婪、**…不一而足…
軍師構建的精神力場輕輕晃動,不斷有人掙脫精神力的束縛,最開始只是一些普通衛兵,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實力更為強橫的衛兵恢復自由,直至最後,法爾也掙脫精神力場…
單從掙脫的順序來看,軍師並沒有完全喪失主動權,而是有意的慢慢放棄一部分敵人,整片區域只剩下軍師與安東尼奧,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和那面莫名其妙的面具僵持著。
「世界意識下場了…」
沈筠的表情有些古怪,擔憂、慶幸,甚至還有一絲的不屑…沒誰能看出沈筠此時心中的想法,或許,連他本人都無法表述得清。
「可縱使是世界意識,也不過是牽制而已…」
沈筠嘆了口氣,眼睛盯著那面面具冷笑著,「這樣的軍師…你覺得他可以救得了你么?」
席青言很清楚他是在和自己說話,但可惜的是,美女總是會有不理人的許可權。
沈筠也並沒有想在席青言這裡得到任何回應,只是嘆了口氣,低聲道,「放棄無謂的掙扎吧!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可以保證你能安全的離開…」
「若是…我想自己走呢?」,席青言朱唇微啟,嘴角上揚,如冰山融化,哪怕是相識已久的沈筠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
「走?怎麼走?」
沈筠瞥了一眼席青言頭上的金箍,無奈的笑了笑,「有這東西禁錮精神力,就算我放你離開,你又能走多遠?」
「你是說這個么?」
席青言撇了撇嘴,摘下頭上的金箍,一連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金箍之上的銘文竟慢慢褪去本來的顏色,隨即出現無數道裂紋…
隨手將金箍扔在地上,
「咣當…」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真是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