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擴散
剎那間，藍光瘋狂地閃爍轟鳴。出現了一個五六尺的巨坑。
「好。宏兒當時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但你只花了二十天的時間。」蔡祥的眼神有些讚賞，但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
「接下來，我將教你第二個咒語，寒泉劍，看好了！」蔡祥說完后，袖子輕彈了一下，空氣中，長長的深藍色劍的劍影突然變了。
打眼一看，這劍影與三級飛泉劍幾乎相同，但同時，這把劍更晶瑩剔透。劍身散發出一股冷氣。
這劍不再是水，而是冰...
冰劍微微顫抖后，立即射出卡在礁石上。
下一刻，沒有驚天動地的咆哮，沒有塵石飛揚，只有……礁石的表面形成了一層異常明亮的冰晶，像冰甲一樣覆蓋了整個礁石。
冰晶迅速擴散，片刻之內，十丈範圍內的所有礁石和海灘都被包裹住了，即使在空曠的地方，也凝結了一點冰霜。
僅僅用一把劍，這十丈之內就變成了冰雪世界。
「練完后再來找我。」蔡祥講話的同時，搖了搖長袍，盤腿而坐。
「蔡前輩，這套寒泉劍，晚輩已已經會了。」夏丘輕微咳了咳，突然說話。
「你說什麼？」蔡祥的動作停了一下，看著夏丘，眼神閃爍。
夏丘沒有多言，直接舉起手臂，單手捏著法術，一片藍雲滾了出來。在空氣中凝結后，突然形成了與上一劍無異的冰劍，立即甩在另一個岩石之上。
剎那間，一層冰晶以冰劍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但無法到達十尺，停在十尺處。
但當這一幕落入蔡祥的眼中時，內心十分震撼。即使有了他的修為和經驗，在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臉色急變。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蔡祥的眼睛閃爍著。
「蔡前輩希望教晚輩的，從來不是咒語，而是規則。」
「不管是烈泉劍還是寒泉劍，歸根到底它們都是飛泉劍，或者換句話說，這兩種咒語根本不存在。只是蔡前輩不同地使用了飛泉劍。」
「前輩教我烈泉劍，晚輩認為，只要正確地掌握了方法，法力的定量將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寒泉劍的奧秘在於其「質」。」
「天地之間的規律不允許無限地放大一件事，並且一切都有其局限性，因此，當「量」達到一定水平時，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即...量變導致質變。」
「在飛泉劍法術中，這種質變反映在水和冰之間。」
「當然，即使是冰，也有其極端之處。到那時，冰仍會像水化冰一樣變成另一種物質。」
「僅僅修為和洞察，晚輩無法推斷出這種是什麼，也無法做到。可能是氣體，霧氣甚至火焰。」
「不管是什麼，仍不是最終存在，並將繼續變化。在此過程中，將演化成千上萬種形式。」
「儘管晚輩無法分辨出它們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水經過數千次變化后，最終變成的東西仍然是水，然後是冰...」
「世間一切都在變化，不斷地輪迴。」夏丘慢慢的說著。
這番話再次震驚了蔡祥。他沉默地看了夏丘，閉上了眼睛，陷入沉思，彷彿對方的話讓他此刻感到徹悟。
一盞茶之後，蔡祥睜開了眼睛。這時，他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蔡某承認你對烈泉劍和寒泉劍的技能有更深入的了解。」
「宏兒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學習烈泉劍，而寒泉劍花了兩年的時間。」
「在當今的修真界中，他慧根非常罕見，只有三五個人能與之匹敵。」
「但是在短短的二十天內，你不僅學會了這兩個咒語，而且還猜測了蔡某教這些咒語的真實意圖，甚至將飛泉劍的感知範圍擴展到了極遠。」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欽佩，那些所謂的才子與你相比，相差太大。」
蔡祥感慨萬千。
「蔡前輩謬讚了。沒有前輩的栽培，晚輩一生中將永遠不會想到這一水平。」
夏丘聽到這些話后心中發抖，立即恭敬深深地向蔡祥鞠了一躬。
「你不必謙虛，你的表現超出了我的期望。現在，你有資格學習蔡某的縹緲斬。」
蔡祥的眼睛閃爍著，整個氣質忽然變了，傲慢透了出來。
「縹緲斬？請蔡前輩直言！」夏丘知道自己真正的好運即將到來。
蔡祥顯得十分凝重說：「縹緲斬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著眼於一個人的理解和機會，與靈根資質無關。」
「第一部分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如果你能學，一個月就能學會。如果你學不了一生都參透不了。但是對於你來說，蔡某很有信心。」
蔡祥停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法術也可跳過第一部分，可以直接學習第二部分，但少了第一部分，即使它同樣強大，也不是真正的縹緲斬。」
「接下來，蔡某將傳授你縹緲斬的第一部分。」
蔡祥輕輕一揮大袖子，兩隻大小几寸的小金魚飛出來，掉到海里，開始在海里極度靈活地游著。
「蔡前輩，你……」夏丘十分困惑。
「不用多言，在十丈的海水中，我下了禁制。這兩條金魚只能在此範圍內游。你需要做的就是趕上這兩條金魚。」蔡祥輕聲說完，盤腿而坐，閉上眼睛。
這時，夏丘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怪異。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是，小龍女第一次教楊過武術時，讓楊過帶籠子抓小雀...
當時，小龍女這樣做是為了讓楊過學習靈敏，而蔡前輩讓我釣金魚。他老人家要我練習游泳？
夏丘想了一會兒，但對於蔡祥，他發自內心地崇拜。儘管他沒有多提，但他不會懷疑他的教授方式。蔡前輩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意義。
夏丘凝視著大海，凝視著兩條小金魚片刻，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瞬間掉入海中。
他直接沖向金魚，張開兩隻大手抓住了它們。
兩個小金魚表現出一絲輕蔑，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尾巴輕輕地擺動，直接沿著夏丘手中的縫隙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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