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換個目標如何?
慕輕黎被那眸子里的冷意凍了片刻,又恢復了笑容,笑嘻嘻往玄北淵懷裡鑽,「別鬧。」
「你也不怕方才我是被附了體?沒有嚇到你啊。」
玄北淵被慕輕黎髮絲蹭的發癢,將懷裡的人摟緊,下巴摩挲在慕輕黎的脖頸處。
溫熱的哈氣從玄北淵的口中過渡到慕輕黎的身上,讓慕輕黎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其實她方才真的有被嚇到,差點就以為是玄北淵所說的,他被附了體,可細看他眼神中的影子便可知曉,那一抹冰藍色自始至終都未曾消散半分。
慕輕黎明白,他們的感情是在無形之中,不受任何東西衡量的,哪怕會有爭吵與鬥嘴,也只是因為這千年的日子太過於無聊罷了。
不過經歷了這一場,慕輕黎也意識到了許多,曾經的自己確實是太過於被動,永遠都是玄北淵在身後跟隨。
長此以往,真的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場景吧。
想著,不由得心裡多了些恐慌,她不想把這個雖然霸道偏執但是對她一心一意好的傻男人推遠,手上下意識摟緊了玄北淵的腰間。
「怎麼了?」
玄北淵感受到慕輕黎突然的緊張,於是關懷的詢問。
「有點害怕...」
慕輕黎只是輕聲說了一聲,並沒有詳細說明,可玄北淵很快就懂了她在怕什麼,不由得笑了笑,「傻子,放心,怎麼樣我都離不開你了。」
慕輕黎呢喃的答應了一聲,就怎麼也不鬆開玄北淵,小腦袋往他懷裡使勁的磨蹭。
「看來這次也不虧啊,我的慕慕變成了小媳婦了。」
玄北淵樂的傻笑,愛不釋手的抱著慕輕黎,讓她舒服的躺好。
「呦,光天白日的,還要不要臉。」
這讓玄北淵一聽就上了火想要打人的歌自然是趙九宸沒別人了。
回頭看,只見他牽著莫名出現的那個妙齡女子,那女子的眼神似乎跟剛來時的兇狠不同了,看著趙九宸的眼神似乎多了些羞澀。
奇怪的是他們身邊還跟了個粉衣翩翩的男子,面容冷峻,也不去看他們膩膩歪歪。
「你要臉,給你?」
玄北淵不客氣的回懟了回去,一邊把慕輕黎扶了起來,朝他們走去。
「這是?」
玄北淵指著陵燁問,卻感受到他的身上有一層與自己同樣強大的靈氣,難道他也是靈體?
陵燁微微抬眸,淡漠的眼神迅速劃過玄北淵和慕輕黎的臉,質問道:「獄靈不待在陰界,出來作何?」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慕輕黎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神秘人,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竟一眼將他們識破?
陵燁並不做聲,而是指了指寒未熙手上的鐲子,那晶瑩的鐲身透著光,好看極了。
「這是,虛空鐲!」
慕輕黎與玄北淵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又迅速將眸子轉向了陵燁,:「那你就是鐲靈?」
陵燁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沒有開口,似乎一切事物不到崩塌的地步都別想讓他說些什麼。
臉上可是隱隱的呈現著,你才發現?
慕輕黎覺得自己被人鄙視了,一口氣堵在胸口,悶的緊。
「哎,你過來。」
玄北淵突然神秘兮兮的把趙九宸拉到了一邊,不顧趙九宸那鄙夷的眼神,也躲避著寒未熙的哀怨,硬生生把他倆扯開了。
「暝暝...」
寒未熙委屈的叫著,趙九宸忙心疼的回了句:「乖,我很快就回來,乖未熙。」
「就說兩句話,又不是把你夫君埋了,至於嗎?」
玄北淵不滿的吐槽,卻被趙九宸狠狠一擊,疼的立刻閉上了嘴。
好容易把趙九宸扯到了旁邊的小樹林,開始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寒未熙噘著嘴踢著石頭,不滿的盯著那小樹林里晃蕩的兩個身影,怎麼看著那麼不放心呢?
那個壞人長的一臉猥瑣,不會想要把她的暝暝拐走吧。
「你說什麼?他是比獄心還要厲害千百倍的神物?」
趙九宸聽了玄北淵的話,頓時看著陵燁的眼神都放了光,陵燁恰好無意的向那邊看去,卻被那眼神看的瑟瑟發抖。
那盯著獵物的眼神是什麼鬼。
為安全起見,陵燁還是轉過了身去,可身後還是灼熱的很。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擁有他,就可以防止蘇晉搗亂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不過他怎麼可能幫我們呢?」
玄北淵嘆了口氣,趙九宸也覺得看著陵燁那臭臉就不是個好對付的,還天天惦記他的未熙。
此刻陵燁恨不得怒吼三個他沒有!
奈何趙九宸壓根不聽。
「不論如何,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兩人一言一語,就決定了陵燁的命運。
他們往陵燁身邊走時,眸子里都是滿滿的殺意,陵燁雖然並不在乎他們那點小法力,可還是不由自主的膽顫。
陵燁祭天,法力無邊。
此時此刻陵燁只希望他們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不然就廢了。
傳聞都是有一定根源的,那句話也不例外。
只要用他的原身在天與地融合之時祭出,便可獲得通天的力量,屆時一切將盡在掌控。
什麼天道天罰,想篡改不過是隻言片語。
自然陵燁也擁有近乎於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他卻還是差了一點。
一點便是致命。
他不能夠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他的灼灼,與她長相廝守。
什麼天地能量,主宰一切,陵燁才不在乎,他從有了靈識,遇到那個女子后,所有心思就都在她身上了,再分不出去半點。
看著玄北淵和趙九宸的眼神,陵燁深切的懷疑他們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陵燁是吧,今後請多指教。」
玄北淵客客氣氣的樣子真的詭異,本就長著一張反派桀驁的臉,卻硬生生變成了乖娃娃。
陵燁哪裡敢去握那大手,當然也是不想碰他,他只握灼灼。
「直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陵燁挑明,他向來都是個不願麻煩的性子,有話就說,擱在心底假心假意大可不必。
「不虧是上古神物,真是直爽,我們想借你的力量一用。」
「玄北淵?」
慕輕黎有些疑惑,他搞什麼,幹嘛要去借人家的力量,況且他們還並不熟。
慕輕黎還不知陵燁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只明白他是個不小的角色。
玄北淵朝慕輕黎眨了眨眼,示意她安靜下,他有正事要做。
慕輕黎剛想發脾氣,就接收到了玄北淵的哀求的眼神,又看著其他人都在看他,也勉強的閉了嘴,給他留幾分面子。
玄北淵鬆了口氣,繼續看向了陵燁,:「我們自然不會白借,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
玄北淵早就猜測陵燁定是帶著什麼夙願而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遇到陵燁,陵燁也該有個理由來到這裡。
「我說了,你們真的能做到嗎?」
陵燁低下了眸子,滿眼儘是那粲然的笑容,那笑容有多暖,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疼。
只有曾經擁有過才會明白失去的刻骨銘心。
「自然,我們一定盡全力達到。」
玄北淵信誓旦旦的說,趙九宸也跟著附和,趙九宸又拉起了寒未熙的手,寒未熙懶懶的靠在他的胸前,抬眼看著他說話時上下移動的喉結。
「我要你們幫我找一個人。」
話落,陵燁右手展開,粉色靈沫迅速擴散在玄北淵和趙九宸的面前,迅速匯聚成了一個別樣生動的女子。
她似乎有靈魂般,在笑在跳,只是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僵硬的循環自己的動作。
只是那女子最後驀然回首,髮絲浮動,太陽將那發頂的一樣首飾虛晃,紅光隱約可見,趙九宸的眸子驀然放大,指著那虛影大喊道:「那不是,那不是起緣簪嗎?」
「怎麼?你知道灼灼?」
陵燁一聽起緣簪三個字,向來淡漠的神情上也多了許多緊張。
「自然,並且,我與它還有不解的緣分呢。」
趙九宸苦笑,他那一場糾纏的虐戀,不就是拜起緣簪所賜嗎?
若不是起緣簪,曼珠沙華怎會同時存在花與葉,又雙雙愛戀。
若不是因為它,他的前世又怎會看著心愛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慘死。
可趙九宸又慶幸他被選中。
花與葉的事他沒有經歷過,輪迴也不曾有太多傷害。
可它賜予了他一個未熙,即使因為蘇晉的暗中策劃,最終結局並不好,可最後他還是有了扭轉的機會,重新找回了未熙。
這一切牽扯在裡頭的人兒啊,或悲傷或喜樂,都多了段永遠忘懷不了的記憶,多了個永遠存留在心中的影子。
接下來的一整天,趙九宸又是細說了一遍整個事情,陵燁聽的那是精神的很,為難了慕輕黎和寒未熙這兩個女子,一頭霧水的看著三個男人徹夜長談。
不過期間陵燁也很是煎熬,趙九宸懷裡摟著流口水磨牙的寒未熙,玄北淵懷裡摟著睡姿優雅的慕輕黎。
就他的懷裡,兩袖清風。
想摟個風,都漏氣。
於是又是難眠的一夜。
不過男人之間的友誼很乾脆利落,過了一夜的契合,三個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了。
「你是說,她現在在葉漓那裡?」
陵燁頂著個隔夜的黑眼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