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5章 不老實

其實我們這次來談，對方不反對我們去調查那黑塔就是絕對的勝利。我們不能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奢望。

第二天一早我和虎子就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我們吃了點飯之後和老陳說了下情況，老陳聽了之後還是很滿意的，他說：「起碼我們知道了對方的態度，這很關鍵。」

虎子說：「但我們還是沒有機會對那黑塔下手。」

老陳說：「接下來我們需要搞清楚吳啟航和那黑財神的關係。」

從這時候開始，黑財神成了我們對那坐黑塔的統一稱呼。這個稱呼也是非常實際的。

兩天後，我和虎子再次去找吳啟航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搬離了這座宅子。很明顯是搬離了，而不是臨時出去辦事。因為家裡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他能搬去哪裡呢？他能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那座地宮當中，他去了黑塔里住。

我和虎子乾脆回來，從司馬道上拐彎去了死人谷的中心，到了那巨大的坑洞邊上之後，我在外面對著下面大喊了起來：「吳啟航，吳啟航，你在不在啊！」

我這樣喊了有三分鐘之後，我和虎子就在外面等著，沒等來吳啟航，我們倒是等來了兩個人，藍百合和那位酋長夫人，也就是藍百合的姐姐。

姐妹倆全是黑色的作戰服，腰裡別著短槍和匕首，身後背著長槍。這倆女人出現的時候，我和虎子都很警惕地看著她倆。她倆看到我倆之後，一步步走到了我倆的身邊，藍百合說：「意外嗎？」

我說：「你們怎麼來了？」

藍百合說：「你們又做什麼來了？」

我們四個都坐在了一棵大樹下面，我指著前面的坑說：「我們是來找吳啟航的，上午的時候我們去他家，結果他搬家了。我估計，他肯定是搬這裡來了。」

藍百合說：「這個吳啟航很神秘，以前都是他幫我們收集金子，所有的金子都是他搜集起來，一起交給我們。」

我說：「這麼說，這個吳啟航存在了很久很久了，對嗎？」

藍百合說：「嗯，具體說應該是有幾百年了吧，具體多少年，沒有準確的記載。」

我說：「你覺得他會是黑財神嗎？」

藍百合扭頭看看我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說他會是黑財神的化身嗎？」

藍百合搖搖頭說：「不，他的角色大概是黑財神的僕人，或者是使者之類的。他絕對不是黑財神。」

我說：「你怎麼知道？」

藍百合說：「我見他藏過金蛋，你想，他要是黑財神，他還會藏金蛋嗎？」

虎子說：「會不會是迷惑你呢？故意讓你知道他藏了金蛋。」

藍百合搖搖頭說：「不，我不這麼認為。」

藍百合的姐姐這時候說：「之所以這麼說吳啟航，是因為後來吳啟航又把金蛋交出來了，他後來說這金蛋是自己疏忽沒看到。我估計他覺得自己做錯事了，這是一個補救的措施。他怕黑財神發現他私藏黃金，要知道，我們和黑財神是有約定的，黃金歸我們，這死人谷歸黑財神。」

正聊著，吳啟航沒出來，倒是那太歲從下面爬了上來。她穿著一件藍色的大衣，圍了頭巾，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了。

她從裡面出來之後，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到了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也站了起來。

我說：「大姐，吳啟航在下面嗎？」

她點點頭，然後看向了藍百合。

藍百合說：「我們的態度很明確，我們是不可能撤離這裡的，還請你能諒解我們。」

藍百合的姐姐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提出來的條件我們絕對不會接受的。」

虎子說：「你其實沒必要聽那黑財神的，你為啥這麼怕那黑財神呢？」

太歲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後退了幾步，然後跳到了坑裡去了。

藍百合說：「姐，看到了吧，這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她已經成了黑財神的手下。我們對她要有所防備，這已經成了妖怪，不能信任了。」

吳啟航這時候也從下面爬了上來，他上來的時候，還背著一個筐，看到我們之後嘆口氣走了過來，到了我們近前之後雙手攤開，無奈地說：「拜各位所賜，我被要求搬來這裡了。現在我必須去弄些吃的，再不出來弄些吃的，怕是要斷頓兒了。」

我說：「吳啟航，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吳啟航說：「找我做什麼呢？說白了，我就是個走狗，我什麼都不是。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沒有自主權。」

我說：「你想過沒有，只要掀翻了那座塔，你們就自由了。」

吳啟航說：「沒那麼簡單，我們的命和那黑塔是相連的，它死了，我們都得死。」

我說：「不見得吧！」

吳啟航說：「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所以，我必須維護它的利益，不僅是我，包括這裡所有的人的命，都是和它相連的。它死了，我們也就都跟著死了。我們的命都是它賦予的。」

虎子說：「你是不是被騙了？不可能吧！」

吳啟航看著虎子苦笑道：「你要是不信任我，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的。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就就沒有什麼意義。諸位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去弄點吃的。」

藍百合說：「吳啟航，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沒和我們說過什麼實話，我們也不想聽。我現在就想問問你，黑財神能繁殖嗎？」

吳啟航看著藍百合說：「我真的不知道，它不可能告訴我這種事情。這是它的秘密。」

藍百合說：「據我分析，要是它不能繁殖，它一定會說出來。」

吳啟航搖搖頭說：「說出來你們會信它嗎？越說自己不會繁殖，也許自己就越是會繁殖。其實，最能打動人心的，還是黃金，對嗎？你們家族從黑財神這裡得到的好處太多了，已經一千年了，你們的錢怎麼都花不完了吧。」

吳啟航的話里多少有諷刺的意味，意思是你們得到了黑財神這麼多好處，怎麼可以去質疑黑財神呢？

我說：「吳啟航，你得端正態度。」

吳啟航說：「我態度很端正。」

我說：「你對我們最好保持足夠的尊重，黑財神能要你的命，我們同樣可以。」

吳啟航說：「要我的命？你們想要我的命嗎？」

我說：「你別忘了，你給我送過毒蛇！」

吳啟航一笑說：「行，我尊重您，您說吧，要我怎麼做。」

我歪著頭看著他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已經忘了自己該在什麼位置了。我希望你在我們面前老實一些，不要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是走狗，那麼我們就很可能先打狗給主人看。你不和我們保持良好的關係，那麼你對我們就失去了價值，懂嗎？」

吳啟航看著我一臉不屑地說：「我知道的可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反正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你教教我？」

虎子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上去就給了這貨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打得這小子直接就一個趔趄。

虎子一邊打一邊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不老實呢？活膩歪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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