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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
在某個隱蔽之地,曾經赤松流和白蘭一起搞研究的特殊醫藥研究所內,中島敦看著視頻里傳來的話語,忍不住問白蘭:「亂步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白蘭抓了一把棉花糖,嘆氣道:「你這位兄長很麻煩呢,他身上有個特別的東西,他和他的從者都不能死,否則世界就完蛋了。」
「但也不能讓他得到聖杯。」
白蘭糾結地說:「如果讓他得到聖杯,他可能同樣會選擇死亡那條道路,無論怎麼選,他的未來都會是一片漆黑,區別在於是我們跟著陪葬,還是他一個人下地獄。」
白蘭看著中島敦,神情純良極了:「太宰和我想要他活著,為此我們必須阻止他得到聖杯,這才是我們暗中聯手狙擊K的真正原因。」
「但太宰他動搖了。」
白蘭嘖嘖道:「愛情,這可真是個神奇玩意兒,因為K向太宰承諾他一定能成功,太宰先生居然信了K的鬼話。」
反正按照白蘭探查了那麼多的世界來看,赤松流就沒成功過哪怕一次!
他全失敗了!要麼在開始之前就失敗了,要麼就是帶著世界一起完蛋了。
「中島敦,你想救你的哥哥嗎?」
白蘭這麼問中島敦。
中島敦扭頭看向白蘭:「當然想!」
「御主!小心!」恩奇都的聲音突然響起,然而恩奇都終究晚了一步,白蘭背後的玻璃突然亮了起來,露出了裡面藏匿許久的尤瑞艾莉。
白蘭的時空轉移裝置可以隔離氣息,近在咫尺的情況下,恩奇都居然沒發現玻璃後面就是archer尤瑞艾莉!
中島敦見到尤瑞艾莉的一瞬間,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飄乎乎的狀態。
彷彿思維不屬於自己,神智被眼前美麗女神徹底奪取,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取悅這位女神,除此之外,不用去思考其他事情,也不用去做那些讓他痛苦的選擇和掙扎。
金色鎖鏈在空中激蕩開來,尤瑞艾莉無視即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天之鎖,她笑吟吟地說:「少年,你要殺了我嗎?」
中島敦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他下意識地說:「住手!」
下一秒,中島敦的手背上消失了一道令咒,恩奇都嘖了一聲,身體化為金色粒子消失,暫時隱藏了起來。
「哇哦!是lancer嗎?」
見到恩奇都的各項數值后,白蘭心滿意足,儘管恩奇都的各項能力一直在變化,但是總比他召喚的尤瑞艾莉強啊!
白蘭拿到一把好牌后頓時意氣風發:「敦!我們一起去打那個蠱惑了你哥哥的太宰治,好不好?」
尤瑞艾莉懶洋洋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本就對太宰治感覺複雜的中島敦聽后,立刻贊同地說:「是!聽從女神大人的吩咐!」
恩奇都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這位被蠱惑的御主,許久后,他臉上流露出一絲凜然和冷意。
恩奇都無聲離開中島敦,他到達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並拿出了一個手機。
恩奇都撥打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號碼,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織田作之助:「交給我吧,你保護敦就行了。」
白蘭讓中島敦帶著恩奇都去偷襲太宰治,鑒於恩奇都極高的魔抗和男女性別不分的特性,恩奇都是不受尤瑞艾莉的魅惑控制的。
白蘭擔心中島敦脫離尤瑞艾莉的視線后,會被恩奇都強行解開魅惑,於是白蘭讓尤瑞艾莉跟著一起去現場。
尤瑞艾莉不想去。
白蘭說:「您真的不想看看嗎?看到自己的弟弟殺死了自己的愛人,那個人會做出如何選擇嗎?」
尤瑞艾莉輕笑起來:「真是惡劣啊,白蘭,你嘴上說著要拯救世界,其實心裡還是對毀滅世界這種事很好奇的吧?」
白蘭眨眨眼:「啊呀,雖然好奇,但看看就行了,我是不會做的。」
然後他慢慢塞了一口棉花糖,嘿嘿笑:「您也是如此,不是嗎?雖然嘴上說著最喜歡人類,但是您才巴不得那些人類全都死光了才好。」
「我有這麼說嘛?」
尤瑞艾莉嬌嗔道:「白蘭,無端污衊一位女神,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責嗎?」
白蘭噗噗地笑,他道:「那為了贖罪,我請您欣賞一出美妙的劇目,怎麼樣?」
尤瑞艾莉:「如果不好看的話,回來我會狠狠懲罰你的哦~」
隨即尤瑞艾莉也消失了,她遠遠跟在中島敦後面,不疾不徐地前往港見丘公園。
而研究室內的巨大屏幕里還在同步轉播著現場情況。
白蘭的目光落在臉色不太好的太宰治身上,輕笑起來:「好啦,人員都到齊了,讓我看看你們的表演吧。」
這個世界是生是死,就看今天拉~嘿,真刺激。
與此同時,當聽到江戶川亂步的話,太宰治一把抓住赤松流的胳膊。
在偵探社這段時間裡,太宰治充分感受到了江戶川亂步的推理能力,如果他說赤松流會死的話……
赤松流抬手壓制太宰治的手,他沒有一絲慌亂,而是非常淡定地說:「人都會死。」
江戶川亂步呵了一聲:「可你會拖著這個世界一起陪葬。」
赤松流篤定地說:「不會。」
江戶川亂步的表情不太好,他能看到很多東西,也可以推理出一部分,但他缺少關鍵的情報,這份情報哪怕是太宰治估計都沒挖出來。
這個狗比弟弟太能藏了!
既然無法試探,那就只能開打了。
想到這裡,江戶川亂步索性對福澤諭吉說:「社長,交涉失敗,這傢伙沒救了,想辦法幹掉他的從者吧。」
太宰治語氣涼涼地說:「不行哦,幹掉他的從者和幹掉他的麻煩一樣大。」
赤松流的從者阿薩辛早就被污染了,這也是太宰治在聖杯戰爭中一直飄忽不定的原因之一。
他要阻止赤松流,那問題來了,怎麼阻止?
他不可能殺了赤松流,更沒法幹掉赤松流的從者。
可是讓太宰治主動幫忙,萬一失敗了呢?
太宰治知道的情報最多,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也沒法說。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沒關係,有與謝野小姐在,他死不了。」
有saber攔住assassin,此刻豈不是最美妙的算總賬的時機嗎?
江戶川亂步突然興奮起來:「社長!報仇的時候到了!將他打個半死吧!」
赤松流失笑:「那要看福澤社長是否有這個實力了。」
他這麼說著,低聲對太宰治道:「你去別處避一避。」
太宰治深深地看著赤松流:「別忘記你昨天和我說過什麼。」
赤松流點頭:「我不會忘記的。」
太宰治後退了幾步,江戶川亂步同樣跑到了花壇背後的樹林旁。
一時間廣場上的氣氛有些緊繃。
有風輕輕盪起,紛亂的樹葉飛上天空,在某個瞬間,冰冷的刀光突兀閃現。
赤松流手中多了一把短刀,福澤諭吉同樣長刀出鞘,刀鋒碰撞的一瞬間,哈桑和saber沖田總司同樣從空氣中出現。
赤松流飛速後退,他掃了一眼穿著淺蔥色羽織的持劍少女,saber嗎?哈桑可能應對的比較苦難。
不過赤松流也沒可能分心照顧阿薩辛了,福澤諭吉並不是一個能輕易打發的對手。
赤松流的短刀攻擊距離過短,必須靠近福澤諭吉才能打出有效攻擊,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守勢。
倒是福澤諭吉,他不斷強攻,似乎想要迅速拿下赤松流。
然而赤松流長期和尾崎紅葉對練,他並不精通劍術,但對於怎麼應付劍術倒是很有心得,一時之間儘管福澤諭吉的攻勢很緊,可赤松流依舊遊刃有餘地全部應付了下來。
太宰治站在邊緣處看著這場戰鬥,他掃了幾眼赤松流和福澤諭吉后,注意力就落在了哈桑和沖田總司的戰鬥之中。
這位和幕末同名的天才劍客果然厲害,最起碼就太宰治的觀察來看,這位沖田小姐和自己的御主一樣,此刻正壓著哈桑暴打。
「因為阿薩辛並不適合正面作戰吧。」
萊妮絲也在評估英靈之間的戰鬥:「而且維吉萊爾昨天受傷了,沒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的。」
太宰治怔了怔:「可我早上看他似乎沒事了。」
「假的,普通的傷口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魔術造成的傷痕上蘊含著特別的力量,更何況那是berserker的寶具。」
萊妮絲說:「你沒發現嗎?維吉萊爾的動作在某些時候會很突兀。」
萊妮絲能發現的事,正在和赤松流對戰的福澤諭吉自然也能看出來。
他抓住機會,在赤松流收短刀的動作慢了一點的時候,突然邁步上前,單腳卡住赤松流的腳踝並用力一拉!
赤松流身體不穩向左邊歪倒,福澤諭吉刀鋒翻轉,握著刀柄的手正好捶向赤松流的臉頰!
赤松流被一拳打出去,他在半空轉了一圈,調整好身體后穩穩落地。
然而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一道深灰色的虛影突兀出現在後背!
太宰治的眼睛突兀睜大,他想也不想:「rider!」
下一秒,少女出現在太宰治身邊,銀色的如水流一樣的魔術禮裝化為一個女僕,女僕的手臂形成一個弓箭,水銀箭矢直接飛出並刺向那個虛影!
赤松流自然也發現身周有異,他強忍著胸口灼燒一樣的痛苦,猛地扭腰,強行停滯了一秒。
這一秒的時間足以讓他身上的寶石張開一個護盾。
緊接著水銀箭矢刺穿了那個虛影,然後撞擊在了赤松流的護盾上。
赤松流終於踩到了地面,下一秒手腕一抖,短刀直接刺向另一個方向。
果戈里的笑聲響了起來:「再來!」
赤松流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昨晚果戈里果然也逃出生天了。
福澤諭吉見狀略一猶豫,就決定將目標切換成果戈里——福地櫻痴是被果戈里殺死的!
然而下一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果戈里突兀消失,緊接著他站在廣場旁邊的長椅上,手裡多了一個可愛的貝雷帽。
果戈里張開斗篷,宛如站在舞台的中心,大笑著說:「saber,不要打擾我和愛沙的交流,否則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哦!」
樹林邊的江戶川亂步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腦袋。
他的貝雷帽居然被果戈里拿走了!
福澤諭吉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赤松流的心沉入谷底。
完蛋,果戈里要是在這時候發瘋,他必然要麻煩蘭堂幫忙。
可一旦蘭堂動手……
赤松流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若有所思:「愛沙……?」
赤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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