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不死心的韓清淺
陳清咬著牙說出這麼一大段話。
為了家族,他不得不這麼做。
陳清聽到陳澈的選擇,也只是嗤笑一聲,並不會感到意外。
拓跋宸軒看著這位最終還是反目成仇的兩兄弟,並沒一什麼感覺。
陳清本就是該死之人,在兩年前的登基大典就應該死的人。
當時如果不是大赦天下,陳清也不會活到現在。
所以說,陳清也算是推遲了兩年的死期。
「來人,傳朕指令,永正王禍亂朝綱,妄圖謀反,刺殺皇族……陳清乃為幫傭,協助永正王,實為不忠,永正王手下一干人等,視為連坐之罪,永正王和陳清,明日午時三刻,斬首示眾!」
拓跋宸軒的聖旨一下去,就沒有人可以再改變。
永正王和陳清,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死定了。
陳澈聽著拓跋宸軒一字一句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終究是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陳清也被人帶了下去。
「多謝皇上……」
陳澈無力的跟拓跋宸軒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知道,拓跋宸軒還是手下留情了,陳清不僅僅是謀反,還謀反了兩次,罪無可恕。
本應該不能免了這連坐之罪,可拓跋宸軒最終還是選擇只處罰男陳清一人。
「你先回去吧。」
「是。」
陳澈離開了,拓跋宸軒就開始處理事務。
直到晚上,拓跋宸軒才有時間去找鳳霓裳。
看到鳳霓裳的未央宮還沒有熄滅蠟燭,拓跋宸軒的神色也柔和了許多,走進去就看到鳳霓裳拿著話本子在軟榻上面晾頭髮。
頭髮已經半幹了,拓跋宸軒絲毫不避諱的上了軟榻,熟練的抱住了鳳霓裳。
「前段時間演戲演的我可憋屈了。」
那麼長一段時間,都要讓他保持對鳳霓裳的厭惡,有好幾次都要差點破功。
鳳霓裳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你還委屈上了?我可是冷宮天牢裡面打了個轉,最後還假死了一回呢,虧我還幫你處理了那麼多的朝政。」
鳳霓裳沒好氣的瞪了拓跋宸軒兩眼。
看到鳳霓裳嬌嗔的眼神,拓跋宸軒心中的不平也被安撫了下來,下巴抵在鳳霓裳的肩窩,微微眯眸。
「辛苦你了。」
……
被關了許多天的韓清淺從昏暗的房間中醒來。
這麼多天,她沒有任何的自由,並不是被人看著,而是因為身上的傷,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肉,也唯有這張臉上沒有什麼疤痕。
想到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人是鳳霓裳,韓清淺的瞬間就憤恨了起來。
她如今也能夠下床了。
也沒有人看著她。
她一定要讓鳳霓裳生不如死!
對了。
她還可以找皇上。
皇上一定會幫助她的!
對!
一想到拓跋宸軒,韓清淺的眼中就好像是多了幾分期望,立刻就下了床,直接來到了拓跋宸軒日日夜夜所在的承乾殿。
然而,躲開人群的韓清淺,根本看不到承乾殿裡面的亮光。
漆黑的殿宇彰顯著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韓清淺找不到拓跋宸軒,心中頓時就著急了起來。
現在也就只有拓跋宸軒可以幫她討回公道了。
鳳霓裳殺了她的孩子,皇上一定會幫她的!
想到這裡,韓清淺又鎮定了幾分。
那模樣,就好像是完全忘記了她那肚子裡面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事實。
可是拓跋宸軒去哪裡了?
找不到拓跋宸軒的韓清淺不禁這麼想。
承乾殿沒有人,如今皇宮裡面也沒有別的嬪妃……
韓清淺不得不承認那個她最不願意去揭開的真相。
拓跋宸軒很有可能在鳳霓裳那裡。
不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
韓清淺在原地咬咬牙,似乎很是不甘心,但是要找到拓跋宸軒,就只能去未央宮。
最終,韓清淺還是跑向了未央宮。
「皇上……門外淑妃求見……」
在房間裡面嬉鬧的鳳霓裳和拓跋宸軒,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兩個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鳳霓裳眉梢微挑,把眼身看向拓跋宸軒,似乎是在說讓拓跋宸軒自己拒絕,畢竟是拓跋宸軒自己惹的爛桃花。
拓跋宸軒似乎是看出了鳳霓裳的心中所想,咳嗽了兩聲。
「讓她進來。」
韓清淺進來的時候,渾然沒有以往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起來只是狼狽不堪。
「皇上……」
韓清淺看到拓跋宸軒,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拓跋宸軒眼中的厭惡。
「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皇后害了臣妾的孩子,還把臣妾糟踐成這個模樣!」
韓清淺說著,直接露出了自己指甲上面的傷痕,眼中的淚水絲毫不作假。
鳳霓裳並不出聲,而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清淺,想要看看這人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不過,拓跋宸軒顯然是十分的沒有耐心,直接就站了起來。
「你確定?」
韓清淺聽到拓跋宸軒這句話,下意識的以為拓跋宸軒就是要給她做主,立刻點頭,好不可憐。
「皇上,臣妾絕無半句虛言!」
拓跋宸軒冷笑一聲。
這個時候,韓清淺才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皇上……」
「看來,你是忘記了當初是怎麼偷偷摸摸進入皇宮,然後在朕的房間裡面下藥的事情了。」
瞬間,韓清淺的身形一抖,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拓跋宸軒,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拓跋宸軒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不可能……
然而,不等韓清淺自欺欺人,拓跋宸軒又緩緩開口,那眼中的厭惡赤裸裸的擺在了韓清淺都面前。
「本來以為進宮之後,你會老實,沒想到你竟然還跟侍衛通姦,這通姦也就罷了,朕不跟你計較,不過……你竟然是想要把別人的孩子給冠到朕的頭上來,朕倒是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
「你真的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么?朕會連自己到底有沒有碰過一個女人都不知道么?」
「哦對了,還有,你陷害設計霓裳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我們只是將計就計吧?」
拓跋宸軒居高臨下的看著韓清淺,那模樣,簡直是在嘲笑一個無知的女人。
韓清淺搖著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跌坐在地上,腿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都知覺,恐懼油然而生。
拓跋宸軒竟然是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