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初見(十七)約見
兩個人閑聊著也並不覺得時間過的有多快,可在車裡的兩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梧桐街44號別墅前,梧桐街並不是一條很喧鬧的街,這條街其實是在整個城市的整改的時候為數不多的還保持著現狀的一條街道,所以44號的這棟別墅在旁邊的獨棟別墅和商品房的相互映襯下並不扎眼,外表上看起來簡單低調的設計,經過了歲月的打磨之後卻更顯得風韻猶存,所以即便放到現在來看,較之於周圍得商品房,憑添了份歲月得記憶。
關於地段這麼好的梧桐街為什麼在經曆數次的規劃重整的時候並沒有能夠向資本的力量屈服,說法有很多,一種是說此處的風水異於別處,44號這棟別墅是整座城市的風水眼。也有說法稱是因為別墅的主人原來是一位高官,因為別墅的修建原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妻子所建,風格布置都是妻子所喜歡的,所以歷經這麼些年,也沒有人特意的去觸動這位高官的霉頭。
但這棟別墅的主人雖然是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別墅卻是從來沒有在市場上買賣過,說是家族產業也不足為奇,總之,便是著不清不楚的零零碎碎的信息反而給別墅增加了神秘感。
司涵剛回國沒多久,雖然在國內沒待多久,但是他也曾多少的聽說過關於這棟別墅的一些說法,所以此時看著蕭蕭竟然住在這裡,說不驚訝是假的,但是這樣的驚訝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為他在開車走向此處的路上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能量的波動,本來有些安穩的心神突然被這股不安給破壞掉了,但是依舊是像平常一般跟丫頭道了晚安,停留了一會便回去了。
三層亮著的書房窗前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也沒有遮掩的看著蕭蕭從黑色的瑪莎拉蒂中下來,看著並不是溫言的車之後,原本意外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些擔心,他在等著看送蕭蕭回來的究竟是誰,可蕭蕭下來之後,駕駛坐上的人並沒有下車,可是蕭三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同在旁邊的三隻自司涵開車距離44號還有兩公里的時候身上的毛就炸了起來,司涵心裡一驚,臉上的神色表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愉快。
「蕭三,我感覺了一股熟悉但是透漏著危險的氣息。」蹲在蕭三旁邊的貓盯著蕭三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感覺上有點像他,你說他怎麼跟牛皮糖一樣,簡直比狗鼻子還尖,你說我怎麼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呢!」蕭三說的有點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間卻又無可奈何。
「你把能量控制下吧,等蕭蕭開始制香,你就先不要接生意了,這樣對蕭蕭也好,對你也安全,畢竟你剛在國外得罪這位不少。」三隻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我們家大寶貝回來了~」蕭三笑格外熱情,便張開了手要擁抱。
蕭蕭看著眼前有點反常的男子,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特別時蕭三伸開的胳膊,莫名覺得有些可笑,蕭蕭本想要推開,可最後略是掙扎,輕輕回抱了下蕭三之後便推開他抱起了地上的貓向屋內走去。
被嫌棄的蕭三一臉委屈的跟在蕭蕭身後,本來還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有些生氣的蕭蕭看到了蕭三故意逗自己的樣子,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懷裡的貓看到這一幕真並覺得驚訝,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若干年,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隨即耷拉著眼皮享受著少女溫暖的體香。
「好了,我不生氣了,我先去洗個燥,剛吃了燒烤一身味,有什麼等我洗個澡再說。」說罷蕭蕭丟開手中的貓,去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便進了浴室。
身後的蕭三撇了撇嘴,道:「她都看不出來我這麼帥的么?」
貓:「…「翻了個白眼之後就去啃自己的魚罐頭去了。
此時的溫家公寓。
溫言扶著在宴席上貪杯的溫婉走進了家門,將小丫頭放在沙發上之後便去拿了條毯子,溫了壺茶之後便起身去準備要去沖涼。
正當溫言收拾好衣服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手機上工作客戶的電話瞬間就不太想接,可定睛一看似乎似乎有個洛字,隨即抄起電話去陽台上接了電話。
非工作時間的溫言並不想自己的生活時間被工作佔據的一絲縫隙都不留,所以他很少在工作時間接電話,但是想到這麼晚了,平常這個洛老闆並不是個閑著無事會打電話過來的人,所以就按下了接聽。
「溫總,最近忙么,你看你回國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本來想要準備的接風宴都沒機會。」電話里的男子聲音洪亮,聽起來氣勢很足,聽著明顯已經步入中年,但對溫言卻還是很客氣。
「嗯,洛老闆好,我最近也是剛回國,朋友們我也就沒通知,所以這事是我不對,您哪天有空我做東,咱們聚一聚。」碰巧溫言手上還有個項目需要跟洛庭談一談,洛庭這個人接觸的也不久,有過幾次合作,這個人的格局和做事的風格都還是不錯的,所以話說到此處也就沒有必要推了。生意場上就是這樣,應酬本身分方式,入鄉隨俗原本就是最省力的方式。
「好,那您看明天方便么。」洛庭也不再推辭,他現在想的只是儘快的把自己女兒的事情給解決掉,免得夜長夢多,後邊徒生變故。
「嗯,,明天下午五點,我們怡和居見。」溫言簡短的約定了時間客套了兩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沙發上的溫婉睡得有些迷糊,感覺到有些口渴便起身去找水喝,看到從陽台出來的溫言,隨即討好的笑笑去了廚房接水,走到廚房看到過濾好保溫杯里的茶水,溫婉覺得還是自家大哥好,隨即也不由得嘀咕,為什麼自家大哥這麼好,蕭蕭那個傻子就不知道珍惜呢,但念頭一轉,司涵的影子便浮上心頭,嘴角卻又抑制不住的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