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約定
望君來酒樓中，東方望龍和裘水靈選了個靠窗位置坐下，點完菜后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望龍你昨晚幹嘛去了，今天居然遲到了，這才開學幾天？」裘水靈在這尷尬的沉默中覺得恨不自在，率先開口道。
「也沒啥，只是去辦了點事。」望龍的回答有些模糊。
裘水靈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禁暗淡下來。
「你放心，我沒那麼容易出事，倒是你最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見裘水靈這副表情，望龍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當然了，我可是一名教師，還用得著你這小孩來指手畫腳？」裘水靈恢復了平日里嫵媚的神態，對望龍微微一笑。
望龍翻了個白眼，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叩著，似乎在思考什麼，場面再次安靜下來。
「哎，菜來了。」酒樓小二吆喝著，手上端著一個大盤子，停在兩人這一桌旁，將盤子里的珍饈擺在桌子上。
「動筷吧裘老師。」望龍說著為其倒了一杯酒。
見望龍若無其事的樣子，裘水靈心頭微微一揪：「望龍，你是不是還在想沐耀斂的事？」
東方望龍倒酒的手微微一停，隨即乾脆大大方方的點頭。
「沐耀斂雖然只是風雨城城主的次子，可那畢竟也是城主的親生兒子，你還年輕，不要一時衝動惹下大禍。」裘水靈關切的看著望龍。
「我與沐耀斂的事不是今天一天接下的梁子。」望龍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給你說說吧，我跟他怎麼結的仇。」
片刻后，望龍和裘水靈說清楚了當初剛來風雨城，以及在鳴翠樓的事，裘水靈聽完也是一臉的憤憤不平。
「早就聽說沐耀斂的風評不太好，沒想到在不知處他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微微嘆了口氣，裘水靈眼眶微紅，「只是可惜了那姑娘和其老母。」
看著裘水靈的樣子，望龍心中微微一動，嘴角划起一抹笑意：「裘老師，這個給你。」說著從大自在鍛物空間里拿出了一個藍寶石金紋鑲邊手鐲。
這是昨夜打造完兩件裝備后，心裡突發奇想，利用剩餘的邊角料打造的。
「什麼？」裘水靈一愣，「好好的為什麼送我……禮物？」
望龍閉目想了想：「因為你教給我水之漣漪了，如此精妙的技能我不好好答謝的話，心裡過意不去。」
狐疑的接過手鐲，裘水靈臉頰微微泛紅忐忑道：「我怎麼感覺你別有用心呢。」
聞言，望龍乾脆一點頭：「如果我真的別有用心呢？」
裘水靈臉色頓時如白凈的宣紙上撒了紅墨，羞意蔓延到了耳根：「那我不要了。」說著還真的把手鐲一放，偏過了頭。
看著她的嬌羞模樣，望龍頓時如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裘水靈看：「咦，裘老師原來也會害羞哦？」
裘水靈偏過頭不看他，也不做聲。
輕輕的拉起裘水靈細若無骨的小手，感受著她指尖不斷傳來的顫抖，望龍將手鐲戴在她的手腕上。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收下。」看著她的側臉，望龍認真道。
裘水靈再也擺不出什麼嫵媚的樣子了，根本連望龍的眼睛都不敢看。
「我希望你能夠做你自己。」
裘水靈這下好奇了，對望龍問道：「什麼意思？」
「你生在家規極嚴的家族，自成年後便一直拒絕各家提親，甚至不惜逃離家族重新開始生活。」
「奈何你只是個女流之輩，幾番被家裡的人找到，最終定在風雨城當教師的同時，還與家族周旋。」
「從小在那種環境下，你沒有什麼朋友，不懂如何與異性相處，更不用說男女之事，因為家族把你保護的太好了。」望龍看著她逐漸悲傷的表情，放慢了語速。
「所以為了偽裝自己，你做出嫵媚的生活狀態，我說的對嗎？」
裘水靈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憶起往事，傾城的臉上此刻滿是悲愴：「是我還不夠……漂亮嗎，這麼容易被看出來？」
「不，真正的嫵媚不是你那樣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只是在裝，但對付學院里的學生，應付生活還是夠了。」望龍淡淡道。
「其實你心裡也很討厭那樣的自己，不然你剛才不會改口，因為你根本不恥於說出那樣的字詞。」望龍盯著她的眼睛。
「哼。」裘水靈面色一冷，「所以呢，你想說什麼，來嘲笑我的嗎？還是顯得你很聰明？不管是哪個我都恭喜你，你做到了！」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離開。
「我是說你需要一個人，一個能在你需要的時候站在你身邊，替你解決一切麻煩的人！」望龍的一句話將裘水靈驚呆當場。
「沒錯，你可以不用那麼累。」
裘水靈愣愣的看著望龍，良久伸手摸了摸手腕的手鐲，隨後緩緩坐下對望龍認真的對視著。
「我雖然的確很帥，但被你這種等級的美女看久了，還是有點小鹿亂撞的。」東方望龍厚著臉皮道。
裘水靈此刻臉上卻不見一點笑意，她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望龍，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你上次也看到了，我的家族真的沒那麼簡單。」
「我的家族在帝都都是個龐然大物，這次家裡將我嫁人，是為了家族的利益。」
「對不起，我不希望你年紀輕輕就因為我惹上麻煩。」
「是我的錯，我今天不該跟你出來的……」裘水靈越說聲音越低，慢慢的她扶著額頭有些哽咽。
「利益，和一個強者比起來你覺得你的家族會怎麼選？」望龍往後挪了挪椅子，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強者？那得看什麼等級……如果你能在20歲之前達到黃金級別，或許我的家族會思量思量。」裘水靈看著望龍一臉的自信，心中不知怎的也有了幾分底氣。
「那好，我們說定了，只要給我三年，我達到黃金段就來你的家族，相信我能成為你的依靠。」
望龍的話如一把大鎚敲擊在裘水靈心頭，一時間喉頭開始哽咽，有些不知所措。
但，這就是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嗎，踏實，放心，即便對方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但看著他高大的身材，彷彿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裘水靈剛想點頭，可一想到半年後的婚禮，到了嘴邊的話被咽了下去，她改口道：「可以，我相信你，但你得先到達跟我差不多的實力，再跟我這些才更有說服力吧？」
愣了一愣，望龍啞然失笑：是啊，自己怎麼開起空頭支票了？
接下來的時間在兩人的推杯換盞中度過，酒足飯飽后裘水靈率先回了學院，這次她學聰明了沒有喝很多酒，不然再被望龍背回去……
畢竟是學院，被人看著不太好。
裘水靈回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沐耀斂早就不在了，她反鎖了房門確定了周圍沒人潛伏后，淚水，涌了出來。
「對不起望龍，原諒我，我不能……我不能因為我的自私……害了你。」
……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沐驚雷看著堂下位的沐耀斂，臉色有些驚詫。
「父親我沒說謊，東方望龍和裘水靈在辦公室里卿卿我我！根本沒把風雨靈者學院的規矩放在眼裡！」
沐耀斂猙獰著臉龐，惡狠狠的語氣彷彿他是真的看不下去。
「據學院其他老師反應，前段時間東方望龍的確背著裘老師往學院去，而當時裘老師顯然是醉了酒。」沐風站在沐驚雷身邊低聲道。
「最近一直忙著西山的事，學院一直沒時間管，想不到出了這麼傷風化的事！」沐驚雷將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彭！」
看自己的父親顯然是動了真火，沐耀斂的臉上不表現，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可裘水靈她是帝都……」沐風話沒說完，用眼神看著沐驚雷意思不言而喻。
「裘水靈我們沒辦法，東方望龍我們還沒辦法對付……呸，懲罰他嗎？」沐耀斂險些說漏嘴。
沐風和沐驚雷互相覷了覷，各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