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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仍在持續，申蘋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補充：「季郁禮，劉總一定是在懲罰我。你知道嗎，我今天訂貨搞錯了，他罵我是豬腦袋。嗚……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犯錯的，劉總還威脅我，要是下次再出錯，就要寫檢討書一千字。因為他之前就知道，我的文字組織能力奇差無比。因為之前也有一次，他讓我擬寫一份工作計劃，我零零散散不知道寫了什麼東西……」申蘋蘋絮絮叨叨，季郁禮才出差第四天，她就有一籮筐的話要傾訴。

「蘋蘋，我們這樣，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先做到，再做好。慢慢來，要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季郁禮掐滅了煙，一心一意聽申蘋蘋說著這些小事。

四天了，他幾乎整日栽在高強度的工作中，睡眠也只有四五個小時。難得今晚釋放疲憊，申蘋蘋懶洋洋地與他拉家常，這熟悉的親切縈繞在心頭，這個夜格外寂寞又漫長。

真的，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苦，他深深體會。

「季先生，還是你最好。」申蘋蘋邊感動邊撒嬌，她的確在工作崗位上一點不出色，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是真的在努力，可辦事總落在人後。

「你知道就好。」每當，季郁禮聽到這句話，他都有一種被征服的情願。

「季先生，你出差四天，有美女陪伴嗎？」申蘋蘋丟了剛才的話題，隨口這樣問道，因為不用問她也知道，肯定沒有。

「如果方秘書算一個……你還不要睡嗎，已經很晚了。」季郁禮看著電腦屏上顯示著的數字，他並不很困，卻想申蘋蘋早些睡。女孩子熬夜，總是不好。

「等等！」申蘋蘋以為季郁禮要掛斷電話，急急忙忙叫住他，有些親密的話難以啟齒，她支支吾吾地小聲詢問：「明天要是我撐不住了，你能英雄救美不？」

季郁禮聽后，眉開眼笑，也許這樣簡單的快樂，是申蘋蘋賦予他的。他忘了，自己在外，已經很少這樣笑。笑得不拘一格，笑得發自內心。

「好啊，不過不知道，明天你夠不夠美呢。」季郁禮淺聲回應，他的話覆蓋著申蘋蘋身上所有的感觀，就像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人都如此，好的時候，他給你灌丹頂鶴，你也不會嫌毒。

可是，一夜之間，劇情卻天翻地覆。你不曾預料，昨夜還你儂我儂，今夜就煙消雲散。

也許，季郁禮和申蘋蘋都還不懂愛情。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才步步為營，愛得小心翼翼。愛情是否，真的要拐幾個彎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