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水泊梁山第一百零九條好漢
「是。」王富貴點頭,孟樹貞說晚上打電話給他,就肯定會打,他怕自己身上有味,吃過晚飯就洗個澡等著。
「明天來,澡就不要洗了。」孟樹貞瞄他一眼,帶著媚意:「我歡喜你身上帶點兒生豆芽味兒。」
她居然歡喜他帶著那種味兒,王富貴愕然,不過好像記得,孟樹貞好像從來不嫌棄他有味兒什麼的,但她自己卻收拾的很乾凈,這還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癖好。
「我以為上次是最後一回,不想你居然能調到京城來,而且茫茫人海,還能相遇,真的是緣分呢。」
孟樹貞瞟著他:「來吧,我現在不是什麼副縣令了,是良家婦女,半夜外來偷男人,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她的話裡帶著逗引,眼裡也好像有野火在燃燒,王富貴一下就給她點燃了,按住了她的頭。
她的五官俊俏秀美,臉上的皮膚嫩滑,小巧的金邊眼鏡,帶著一點涼意,而她的紅唇,是如此的誘人而嫵媚……。
竟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激動,小行者的金箍棒終究敵不過不老婆婆的玉火鉗,那點點猩紅早換來霏霏細雨!
完事,抱她到衛生間里把內外洗乾淨了,再抱回去,擦乾了水,輕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
孟樹貞好像習慣了他這種服侍,閉上眼睛,無力的說了一句:「電動門裡面有門開關按鈕,出去了,它會自己關上的。」
隨後就睡了過去。
王富貴帶上門,出來,看著電動門緩緩關上,心中一時有點惘然,從漕運市到京城,他居然又上了孟樹貞,這真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做白日夢。
然而,手裡溫香還在,卻絕對假不了。
「難不成真像她講的,我跟她,就像二師兄和月宮裡的嫦娥,前生有一段孽緣。」
剛才,孟樹貞到了雲端妙處,居然夢囈著說,她前生是《白蛇傳》里的小青,而王富貴是許仙,她瞞著白娘子偷了她。
她的話,讓王富貴既覺得好笑,又生出一種別樣的心情,既使現在回憶,心中仍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蕩漾著。
第二天中午,王富貴撥打了黃紫煙的電話,他本來不敢打,但人山人海居然都能遇到孟樹貞,那麼黃紫煙呢,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不過這回老天爺沒得照顧他,電話是打通了,不過黃紫煙說她在國外接受培訓呢,年底可能都不一定回得來。
培訓要到國外,王富貴完全不明白,黃紫煙好像還不大方便,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王富貴拿著手機,發了半天呆,回味著黃紫煙清脆的聲音,臉上慢慢的堆起了笑意。
晚上快要九點鐘的時候,孟樹貞又打來了電話,王富貴打車過去,又玩了個半夜激情。
連續三天後,第四天,孟樹貞沒給王富貴打電話,在漕運市也是這樣子,她要想玩了,才會喊他去,平時就漠不關心的,王富貴也習慣了。
碰上了孟樹貞,又聯繫了黃紫煙,王富貴心總算靜下來了,他都想著,是不是真跟耿小直一起干保安去。
不過他總覺得耿小直不靠譜,說是干保安,怎麼還要天天要花錢呢,昨天耿小直又向他借錢,王富貴說沒得,耿小直還很不高興的樣子,莫名其妙,王富貴也就沒提什麼做保安的事了,先不想。
天氣晴好,太陽有點大,中午要是上街,甚至會看見一些穿短裙的女孩子,雖然有連褲襪,但還是讓人想不通,還真的是不怕冷啊。
王富貴就想,到長城去遊玩一把吧,小時候就在書上就看到過,不到長城非好漢,也去當一回好漢吧。
他找了一個比較偏的地方,人比較少,四周張望了一番,好像沒有想象中那種雄偉的感覺,不過也無所謂吧。
自鳴得意的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樣子的照片,是不會拿給孟樹貞看的,實際上,他跟孟樹貞在一起,除了床上運動,其他的話都很少。
黃紫煙如果在,倒是可以給黃紫煙看看,那丫頭肯定會取笑他,說他是水泊梁山第一百零九條好漢,但王富貴歡喜給她笑,可惜遠在國外。
「回家拿給夏香姐她們看,樂芸看見,一定會嚷著她也要拍。」
這麼想著,心中突發奇想:「要麼打個電話給夏香姐,讓她帶著樂芸來京城玩一回。」
正想著她們來長城旅遊時的情景,陡然看到一件怪事,兩個年輕人,拖著一個黑紗蒙住的東西,艱難的上了城牆。
上來一看,那黑紗裡面,不是什麼物件,而是一個人,也不是拖著,自己有腳在地上走,只是兩個年輕軍人在攙扶著。
「好了,就在這兒。」
黑紗里陡然傳出聲音,最讓王富貴感到驚奇的是,居然是楚州市一帶的口音,跟耿小直的口音很像,不過聲音有點老而已,應該是個年紀大的,不過中氣還足。
那倆年輕軍人停下來,拿下了蒙在老人身上的黑紗,原來是黑紗帽,只是紗掛的有點長,從頭一直拖到腳的。
王富貴在電視上看過,阿拉伯一些女人打扮就像是這樣子的。
但好像沒得男人這麼打扮的,而且也微有不同,阿拉伯那些女人的面紗,眼睛還是露出來的,這老人卻是連兩隻眼睛都蒙住了,就像一個大燈罩子。
黑紗拿了,一個人就露出來,果然是一個年紀大的,中等身材,非常精幹,但卻有精神,頭髮鬍子都半白,特別是頭髮,根根豎立,太陽光下,好像一根根旗杆。
一個很有氣迫的老頭子,估摸著起碼也六十大幾、七十歲了,但卻並不給人衰老的感覺。
那老者先用手搭了一下涼棚,邊上一個軍人撐開了傘來擋太陽,那老者卻生氣了,一下子就把傘撥到一旁,嘴裡說道:「拿開,只有女人才在太陽下打傘。」
那軍人不敢違拗他的話,在邊上道:「黃老,先打一會兒傘,適應一下光線,慢慢來。」
「就曬會太陽,那有那麼多講究啊?」這黃老卻好像更生氣了,居然仰頭迎著太陽,嘴裡嘰里咕嚕:「連曬個太陽都不行,那就是個沒得用的人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就不信了。」
他嘴裡說著,身子在抖著,面部的肌肉也在不停的哆嗦,好像非常難受,給人的感覺,他不是在享受曬太陽,而是被烙鐵在烙著。
「啊。」黃老陡然張口叫了起來,聲音中透著難受,氣憤,還有點不甘心,然後身子陡然一搖晃,邊上的軍人驚呼一聲:「黃老。」
一個軍人扶穩了黃老,另一個連忙撐開了傘。
黃老渾身大汗,一臉難受的樣子,眼睛氣憤的大睜著,目光卻好像很無神,也不再撥開打著的傘,好像眼睛看不見了一樣。
這情形相當怪異,卻讓王富貴靈機一動,想到癆病狗給他講過的一個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