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眼不見為凈

「秦妙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宮裡面私設靈位，而且還是給亂臣賊子立的，你真是的要挑戰朕的底線嗎？」

楚君琰一把掐住了秦妙戈的鼻子，滿目憎恨。

「楚君琰，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只是想要紀念他們而已。」

「紀念？亂臣賊子也要紀念嗎？秦妙戈，看來你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啊！」楚君琰忽然間鬆手，打量著她。

「楚君琰，你殺了我吧，你不是恨我嗎？你費盡心思的救我做什麼？你應該讓我被野狼撕碎的。」秦妙戈一臉絕決，她眼裡的驕傲，讓楚君琰更加的憤怒。

「你以為朕想要救你嗎？秦妙戈，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實話跟你說吧，清兒的眼睛看不見了，神醫說過，需要找一雙眼睛替給她換上，朕覺得，你的眼睛就最合適。」

「什麼！」秦妙戈直接癱坐在地上，身體往後縮，瞳孔不斷地放大。

她沒有聽錯吧，楚君琰要挖了她的眼睛給李莞淸嗎？

原來他來救她，讓整個太醫院為她診治，還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就是為了她的眼睛！有一雙活人的眼睛！

「皇上，奴婢的眼睛可以，求求你，挖奴婢的眼睛吧！」青蘭跪在楚君琰面前，抓住他的衣角求著他。

楚君琰一腳將她踢開了，「滾！就你這賤婢，也陪做貴妃的眼睛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候，秦妙戈凄慘地笑了起來。

「秦妙戈，你笑什麼！」

「楚君琰，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會喜歡上你，居然會相信你！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昏庸，如此的無情，你要我的眼睛是吧，好，我給！但是我要你親手來挖下。」

「小姐，不要！」

秦妙戈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如今別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哼！朕上陣殺敵無數，你以為朕不敢嗎？」楚君琰冷哼一聲。

隨之而來，秦妙戈發出一陣慘叫的聲音，「啊！！」

撕心裂肺，彷彿靈魂深處都在顫抖一樣。

她的兩隻眼睛，，已經成為了兩個血窟窿，兩條紅色的血順著她的臉流了下來，格外的滲人。

「小姐……」青蘭已經嚇得快要暈了過去。

而秦妙戈，臉上帶著笑意，「楚君琰，你可以去問一下李莞淸，她還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你們儘管來取！要不，你乾脆拿我的肉去喂她吧，挖我的心吧，還有我的肝，那滋味兒一定很美味吧！」

楚君琰看著秦妙戈如此凄慘的笑容，他心裡忽然間疼了一下。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結髮妻子，終究還是有一絲愧疚。

「秦妙戈，朕也是迫不得已的，清兒不能沒有了眼睛，否則她會活不下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

秦妙戈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在撕心裂肺地笑著。

清兒，都是因為清兒，可是她呢！她現在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啊！

從那天起，秦妙戈的雙眼被蒙上了白布，天地之間，從此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小姐，皇上他怎麼如此狠心，想當初他追求小姐您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青蘭整日都在為她抱不平。

「青蘭，眼不見為凈，有些時候，看不見還挺好的。」

可能是因為取走了她的眼睛，楚君琰心裡有一絲愧疚，她們的日常生活，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每天的炭火很足，她能夠聽見炭火燃燒的聲音，覺得很美妙。

有了她的眼睛，李莞淸能夠重新看得見了，她派人來說，想要聽她彈箜篌，將她給帶走了。

秦妙戈被扔到了長樂宮，李莞淸打量了一下她，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皇上，臣妾真水太對不起姐姐了，臣妾的眼睛現在是治好了，可是姐姐卻……」

「她能夠給你提供眼睛，是她的榮幸，清兒，你不是想要聽箜篌嗎？」

李莞淸依偎在楚君琰的懷裡，一臉嫵媚，「是啊，早就聽聞，姐姐的箜篌天下第一，無人能力，妹妹如今大病初癒，想要聽姐姐彈一曲，不知道姐姐可否賞臉啊！」

秦妙戈嘴角上揚，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彈箜篌？

她的一雙手指，明明被李莞淸給折斷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彈箜篌了，這不是故意為難她的嗎？

秦妙戈已經能感覺到，太監將箜篌搬到了她的面前了。

「秦妙戈，你趕緊彈啊！你不是最會彈了嗎？雖然你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是你最擅長的就是箜篌，應該無關緊要吧！」楚君琰盯著秦妙戈，似乎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