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29
而到了現在,他居然能夠跟死神直接對話了。
道格琢磨著鄧布利多的事情,跟著宴會廳裡面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也進入了睡眠,一晚上的折騰並沒有找到所謂的小天狼星。他第二天去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在校長室之中正在埋頭寫著什麼東西,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寫字的手是左手。而他並不是一個左撇子。
「我猜你會來的,道格,坐吧,要吃什麼自己拿。」
「以前都是你慢悠悠地在一旁喝著三倍蜂蜜的蜂蜜檸檬水,順帶給我推薦一款我絕對不會吃的甜品的。」道格看著鄧布利多手邊的黑咖啡說道。
鄧布利多停下了手中的鵝毛筆,扶了扶眼睛,湛藍色的眼睛看著道格:「道格,你知道的,我已經老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阿利安娜?」道格皺眉:「恕我直言,您的變化太大了,教授,以前的你至少還壓得住。現在的你,令人有些膽寒。」
「只是膽寒嘛,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加快進度了?羅齊爾先生。」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教授。」道格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如果不是我有誓約在身,我說不定已經不在英國了。您可別做出某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來。」
鄧布利多聽到道格這麼說,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可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厭惡英國的巫師界。如果你不在英國,離開了這裡,又會去哪兒?」
道格驚了:「您還真的令我意外,教授,您真的想拋下一切去研究那個死神?!」
鄧布利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不知道那邊有什麼東西,但是復活,似乎並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你知道的,阿利安娜並沒有享受自己的人生,她一直活在自責之中。她總是認為父親因為她而死亡。我總想讓她能夠愉快地過一生。」
當年阿利安娜,也就是鄧布利多的妹妹,被三個小麻瓜欺負了,那三個小麻瓜總是叫她怪物。甚至對她動手動腳,而鄧布利多的父親趕到的時候,直接用魔法把那三個小麻瓜轟成了渣,他也因此進入了阿茲卡班,在阿茲卡班之中死亡了。
這也是阿利安娜一直自責並且厭惡魔法的原因。儘管她有兩個哥哥,但這兩個哥哥並沒有能力讓她走出心靈的困境。
「所以呢?復活之後呢?就算您成功了,她復活之後十幾歲,而你們,一百多歲?你讓她怎麼想?」道格毫不留情地說道:「您只是在救贖自己的內心,您根本不在意阿利安娜怎麼想,不是嘛,教授。」
鄧布利多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伸出左手,褪去了套著手套的右手。他的右手毫無血色,整隻手臂呈灰黑色,就像是放在冷庫之中的凍肉一般。整隻右手的拳頭緊緊地握著,鄧布利多伸出左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右手,右手之中,有一塊黑色的碎布。
在看到這塊黑色的碎布的瞬間,道格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玩意是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之前鄧布利多可是作死地直接跟死神交流並且用手攔截了祂。現在這個狀況,這玩意似乎是從死神的衣服上扯下來的?
「如果妮可還沒有去世的話,我想,這東西他會很感興趣的。」
「我並不是妮可,教授。」
鄧布利多用左手把右手又合了上去,開口說道:「你知道嘛?關於分院帽的隱藏傳說。」
「什麼?」道格皺了皺眉,不明白鄧布利多說這個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帽囧的傳聞嘛?」
「帽囧」算是分院帽的一個小彩蛋,當一個學生帶上分院帽超過五分鐘並且沒有被分配到具體的學院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帽囧」。這個「帽囧」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上一次出現還是一個令人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洛哈特。
「很多人都認為,四個學院的存在就是為了小巫師們知道自己是屬於哪一類型的。」鄧布利多說這話,聲音忽然間低沉了下來:「是啊,屬於哪一類型的,這沒有錯。但是他們錯就錯在他們認為格蘭芬多是勇敢者的象徵,斯萊特林是權謀者的象徵,赫奇帕奇是善良者的象徵,拉文克勞是博學者的象徵。」
「這難道不對?」道格儘管不是很理解鄧布利多說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提出了他的疑問。
「我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靈魂是有顏色的吧?就像是當年我跟你說的一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名拉文克勞。而你認為,靈魂的顏色是這種象徵著美好的詞語嘛?不,讓我來告訴你吧,靈魂的顏色只是顯示著它最原始的慾望。格蘭芬多象徵著的自由,代表著不服管教,無拘無束。赫奇帕奇的善良,代表著怯懦。斯萊特林的權謀,代表著野心。拉文克勞的博學,代表著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
「聽到這兒,是不是覺得缺了什麼?」
「原來這才是帽囧的真相嘛?」道格喃喃道。
「是的,你知道了。無論是四個學院之中的哪個學院,小巫師們都有著雙向的選擇性,例如你,道格·羅齊爾,你屬於拉文克勞之中的格蘭芬多。你嚮往著自由自在的研究,但凡阻擋在你面前的一切,無論是校規還是俗世之間的認知,全部都會被你唾棄。」
「你不是進入拉文克勞,就是進入格蘭芬多,只不過在分院帽的研究下,你偏向拉文克勞罷了。」
「那哈利呢?自由的權謀者?」道格皺了皺眉。
「不,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相衝的,如果說哈利的性格,那隻會是在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之間,我想,赫奇帕奇反而要多一些。只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好吧,我也不想瞞著你。哈利的靈魂之中有著一塊不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