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應酬
墨暖隨著靳睿琛上了車,突然發現今天司機竟然不在,是靳睿琛親自開車。
靳睿琛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發獃的墨暖,側過身子去幫墨暖繫上安全帶,鼻尖不經意擦過那處高聳,一股沁人的馨香鑽進鼻子,讓人浮想聯翩。
墨暖也不是個石頭,立刻就反應過來,想要抬手捂住胸口,可是這人還傻愣愣的停在自己胸前。
怎麼伸手一撈正好就把人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靳睿琛只覺得眼前一黑,這些人頭就陷入了一個極其柔軟的地方,平日里精明運轉的大腦,在這種情況下也開始當機。
墨暖本來就紅彤彤的臉蛋,這會兒更是爆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推開靳睿琛,心跳如擂鼓。
「那個!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墨暖有些不自在的解釋道,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靳睿琛回過神來,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有些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又讓墨暖臉上更添一分顏色。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如此焉兒壞!
靳睿琛低聲笑了笑,猛的湊近墨暖,低頭在她耳邊呢喃,「是意外嗎?那我倒希望這樣的意外更多一些。」
溫熱的氣體扑打在敏感的頸脖之上,墨暖只覺得大腦一片混沌,嘴巴開開合合,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靳睿琛低下頭去深深吸了口氣,知道要是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會失控,有些遺憾的拉開距離。
身旁突然少了一道灼人的體溫,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墨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心中莫名有些失望。
隨即便搖了搖頭,想把自己剛才那樣荒誕羞人的想法甩出腦袋,卻惹來身旁的人,一陣輕笑。
讓墨暖好一陣垂頭喪氣,明明都已經是夫妻了,怎麼自己還是邁不過那道坎?面對這人的調戲,總是害羞得很。
靳睿琛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某個人又坐在一旁害羞著不肯說話。
等到車都開了半個小時,墨暖這個迷糊蛋兒才反應過來靳睿琛走的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回家的方向。
這才向窗外張望了一下問道,「我們不回家嗎?這是去哪兒啊?」
「去吃飯。」
嘖嘖嘖,惜字如金!墨暖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下。
不過倒有些意外,這個榆木腦袋竟然會帶自己出來吃飯,難道是什麼浪漫的燭光晚餐嗎?墨暖心裡暗戳戳的想著。
記得上一世,靳睿琛唯一一次約自己出門晚餐,還被自己以身體不適為由給拒絕了。
心中有些期待,墨暖也就沒有開口多問,眼看著車子緩緩的停在一家大酒店的門口。
殷勤的侍者,連忙上前來為靳睿琛開車門,扭過頭去就準備去副駕駛,被靳睿琛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住。
只能點頭哈腰的接過鑰匙,看著靳睿琛親自為墨暖開門后,開車去停。
墨暖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吃醋的程度可不一般,雖然有些吐槽,但是心裡卻甜滋滋的。
「走吧,他們都等著的。」
他們?墨暖心裡有些犯嘀咕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這個大榆木腦袋只是帶自己來餐宴?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剛一進酒店門口,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鞠躬迎了上來,「歡迎靳總和靳總夫人大駕光臨,請往這邊走。」
墨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心中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想靳睿琛這種男人,一下子明白女生喜歡的這些浪漫情節也是不太可能。
靳睿琛看似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實際上卻注意著墨暖的一舉一動,剛才那聲嘆息,也自然沒有逃過靳睿琛的耳朵。
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靳睿琛只覺得墨暖低頭生悶氣的模樣,也可愛得緊。
等到走過一個轉角時,四下無人。靳睿琛極快的探過頭去湊在墨暖耳朵邊,低聲說道,「下次我單獨帶你來吃。」
這話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浪漫了,卻讓墨暖的心裡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兩人被前面的服務員帶著左拐右拐,終於走到了一間華麗的門前,包房裡面的人見到今天的重頭人物終於登場。
紛紛站起身來問好,靳睿琛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輕輕點了點頭就當作是回應。
而那些不懂規矩還伸手出來準備握手的人,自然是被靳睿琛無視的乾乾淨淨。
酒場之上觥籌交錯,一開始大家還忌憚著靳睿琛的身份,都放不大開,可是看著墨暖性格開朗,也不像靳睿琛一樣老冷著一張臉。
眾人也漸漸放開了起來,酒過三巡,不少人都微醺。
酒壯慫人膽,有的人也在這酒精的催化之下,變得不安分起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喝得面紅耳赤,剛才還在高聲喧嘩著,突然就站起身來對著墨暖舉杯,「靳夫人!靳總今天可沒怎麼喝酒啊,是不是家教甚嚴?哈哈哈!」
靳睿琛聞言有些生氣,他本就不喜歡如此喧鬧的場面,沒想到這些人還把矛頭轉向了自己妻子。
這次帶著墨暖來,也是想找個理由,結束飯局后快點回家。
墨暖看出來靳睿琛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連忙站起身來舉杯回禮,「王總哪兒的話。睿琛也是不想耽誤了談生意,所以才沒怎麼喝酒。」
那中年男人聞言,放肆大笑,「不耽誤談生意?好啊!那我們這樣,靳夫人您跟我連干三杯,我就喜歡跟爽快人做生意,三杯之後,咱們立刻就簽合同!」
墨暖臉色一下子就鐵青起來,微微眯了眯眼睛,剛剛確實是給這個男人面子,卻沒想到他得寸進尺。
還不等墨暖發火,身旁坐著的靳睿琛就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一動靜嚇得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喧鬧聲戛然而止。
靳睿琛只是用那冷如寒冰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著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笑意。
「喜歡喝酒嗎?那我就讓你喝個夠。」
說完便提起桌上一瓶威士忌,拿著瓶身把瓶口猛的向桌沿一撞,玻璃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