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書院賽(上)
「喂,你聽說了嗎,這次比賽與往日不同,聽說五國大賽這次給咱們下邀請函了,參加人員就從咱書院挑。」某學子一個個的傳。
「聽說定住了就派甲班二十六人去,那個關係戶也能去,真是不公平。」一些學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行,怎麼好事都讓他們佔了,我們不服,我們只是缺一門沒進甲班,也不見得甲班同學樣樣比我們好,我們去找院長抗爭。」一乙班學子起鬨到。
院長也是剛收到消息,抽26學子去陽祁國參加比賽,一看甲班26人就順手把名額划給他們了,哪知道這些個不消停的又在鬧事,沒辦法只能妥協,畢竟機會人人平等,便正好借比賽之名增加了額外福利,各比賽科目的甲首去參加,多餘的名額從比賽高分里安排。
如此倒是造成了了書院里學風優良,就連癸班學子都有的開始認真練劍斗詩,畢竟能去陽祁國一游的機會還是很少的。
像往年一樣甲班同學守擂,其他班同學上去挑戰,由學生去年學業成績不同記分也就不同,比如一個詩文去年學業為六十分的學子贏了一個去年學業為九十分學子的,那這個六十分學子的加二十分,反之九十分學子的贏了卻只能加十分。輸了的一方則都是被扣除二十分。
今年格外不同,因為有一個甲班同學去年學業成績為零分,因此不論她贏誰都是二十分,哪怕是癸班的任何一個學子,可是相反任何人和她打擂贏了只能十分,但是她卻讓所有學子都看到了希望,只要贏他就是十分,別人可能打不過,可是她一個關係戶,於是乎她的擂台前滿滿的都是報名名額,這個有院士統計最後安排上場次數,最後連院長都驚呆了全院除了甲班26人目前不能報名,另外的乙班50人,丙班60人,丁班70人,戊班80人,己班90人,庚班100,辛班100人,壬班100人,癸班80人都向趙清寧發起了挑戰,也就是說她至少要接730人的挑戰場數。而且還有更多人選擇和她比全部。
「我天呀!比到猴年馬月嗎?」記錄人士感嘆
嚇得院長趕緊刪減了比賽項目只有「琴樂,棋藝,詩書詞對聯(這考文學功底,四選一)直接將其劃分為一大類,可謂開了書院先輩們的先河,畫(報名者與守擂者同一時間同一主題開始作畫),射術(報名者都會參試,總體成績勝過守擂者,則贏),論劍(劍術擂台規則,最為新奇,也是最稱職的擂台,相繼打擂,贏者守擂加分)其它等等就取消了,各個擂台規則不一,說公平一致的規則怎麼可能,這都是院長這些年改善的,反正院長認為,每一個擂台都該有自己的特色。結合這次參加五國比賽事宜,院長更是光明正大減少了許多陳雜的類目,時間太長恐影響五國大賽」這四樣就行了,至於以後要不要加回來,那就要另說了,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幹啥。剩下的二十二個名額就按分數來,也給剩下的班級一些希望。
院長馬上就吩咐了下去所有比畫的趕緊過來集合,你們現在就給我畫,你們不是挺能耐嗎,於是乎院長終於在有生之年見識了一場規模浩大的寫意現場總共756人,有755人在畫畫,只有李建元在台上喝茶,一個時辰的時候清寧落款交畫就走了。
這755人說來也有趣,就730人是挑戰者其中向清寧挑戰的有730人,向清平挑戰的也有56人,向錢桐斌挑戰的也有個30人……,甲班也僅僅只有李建元未收到挑戰。話歸挑戰者,有205人不知死活,竟對甲班25位學子的畫台都報了名,還有300來人也是各有取捨的報了十幾位擂台的名……院長每每看到就覺得頭疼,幸虧自己改革了畫術規則,要不然只做與相對擂台的畫作比較,再將勝者兩兩比較,這可不僅僅區區千次的打分,就拿這報了25次名的205人來說,就要至少針對相應擂主打分5125場,所以之前書院比個畫試,也要個把月才能結束,主要就是主考官心力憔悴的打分耗費時間,遇上不相上下的更是難熬。自從院長改了規則統一打分,一起排名,不止減少了考官的壓力,也少卻了各個擂台之間勝者的相互比拼,故而這條,一人可報多名的條例也沒有再改,可是年年不知死活者甚多,院長也就任憑著他們自個作,但像今年齊心協力挑戰一人者,院長甚是頭疼,他們是在挑釁甲班的實力,在質疑自己的選才制度,但回想這個趙清寧是皇上下旨收的人,院長既很欣慰學子們的質疑,又很頭疼他們的魯莽,將軍的臉能是那麼好打的?
待各考官收好畫作,打好分並送至院長后,院長拿著厚厚的畫作進行復打分時在清寧的作畫前震住了,如此手筆,如此仙境,如此意境,竟讓人有神遊天外之感一個半時辰的時候,院長盯著清寧的畫,還是陷在沉思之中,後續的幾幅顯得平平無奇,於是乎不耐煩道「童生,敲鐘,比賽結束了,未完成的也交上來吧,剩下的各個考官看著打分吧,我宣布次次畫擂魁首趙清寧,此畫作將裱於院史堂,供各位欣賞。」
「反對,院長,建元師兄還沒比完呢。」一學子對院長施禮道。
院長對著李建元的擂台看去,李建元起身行禮道:「學生並無異議。」就這樣清寧憑藉一幅畫蠱惑了院長輕鬆拿到了一千四百六十分,畢竟所有可以挑戰的人,都選擇了清寧,當然還有人更慘,他們可是可以選擇多個擂台進行挑戰的。有人一幅畫下來在背負輸掉清寧的二十分的同時還輸給了他人,因為在他們眼裡只要敢挑戰甲班任何一個人,就該順便挑戰清寧這個弱爆了的關係戶,反正是順帶多得二十分。更有不自量力之人悲催的開局就是負五百分。清寧的畫被表在了院長廳堂內,事後院長想起清寧比賽者打擂著眾多,可是後悔晚矣,分已經評定了。一開始其他學子以為院長偏私,結果把畫掛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不說話了。
令院長犯愁的是棋局可怎麼比,別人先不談,趙清寧的棋局對手有五百二十人,剩下二百一十人,院長毫不懷疑那些人可能是不會下。犯愁的院長只好找到王魁討論。王魁一聽說是為了清寧的棋局擂台犯愁,就更無語了,節約時間好辦呀,你給她安排上五十桌一批一批的來唄,結束了就下場,下一個人上場重擺棋盤,清寧就負責一對五十唄。贏了的人就給他加分進入排名賽,他們該報那麼多,你就讓他們一塊曬著唄,你管清寧這五十盤能不能一天搞定呢,報了名就得有耐心等不是,也報了別人,就先和別人下,下完了再去清寧那等著,清寧先解決只報了自己的,這時間也快些,應該也用不了幾天吧,那些整天座那不耐煩的,估計排不上就自個投降了。
於是院長就真的給清寧專門擺了五十桌,讓她同時對五十人,看看別人都是一個個趕著來的,因為院長覺得,這樣子也夠別的擂台一個個消磨時間了。李建元還是獨孤一人,乾脆走下擂台,到清寧的場地去觀戰了。
清寧看這架勢,先是皺眉,這麼大的場地來回跑有點累呀,於是伸手從背後,提出了個食盒,打開食盒香氣四溢,別人也看不出這食盒從哪兒來的。也沒有人在意這種小事,只是這香味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先上場的都是院長特意安排從次班起的,這是怕長時間比賽太早安排強勁對手在前面累著清寧,反正她是有五百二十桌要下的。清寧看著這五十場棋桌發了會兒呆,心想「我把我的符籙小人拿出來怎麼樣,不行雖然這也有些道士,但多半是個半吊子仙人,不能被他們覬覦了去,總不能為了場棋局給自己惹一身腥,散了我硬下吧,快刀斬亂麻,看姑奶奶教你們怎麼做人」。
「各位,落子吧。」台上的清寧盯著台下的五十桌很是無奈,隨手直接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盒白子,伸手一抓,噌就扔了出去,連扔兩把,五十人桌子上都穩穩落上了白棋,如此驚嘆的畫面,眾人感嘆還好射術沒了,要不然這百發百中的架勢,實在是嚇人,看她往棋盤上扔的那叫一個準,而且還是一大把一大把往外扔,一子直落一個棋盤,這瀟洒的樣子真的是個小女子嗎,王魁也看呆了棋可以這麼下的嗎?扔完了一個白子盒,又去另一張桌子拿了一盒就扔,順手經過某桌的時候,終於見她手起腕落正常的下了一個白子。
「承讓了。」連一眼都沒多看過對手,繼續抱著白子盒在五十張桌子中以極其怪張快速的步伐穿梭,彷彿能看見諜影,不知手中的白子盒換了幾個了,直到她再次定下身來,這次手中只握有四粒子,對著四個棋盤而去,四人一看這白子位,只好悻悻而去,場中悄默聲的有的座位上已經換了四幅面孔,也有的座位自始至終都是那一人未曾改變大約兩個之後時辰,太陽高照這五十個座位只有空席,沒有入席之談,院長坐在高處看著這場面自己都震驚了,吩咐下去其他人也變成了一對多節約時間,有的學子一眨眼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棋盤上便多了粒白子,自己卻絞盡腦汁想不出應對,只好起身離去最可氣的是臨走的時候還看見,清寧手裡拿著烤地瓜在滿意的吃著。那真的是烤地瓜嗎,為什麼這麼香。當剩下最後八人的時候,清寧都懶得看直接扔了白子過去,然後他們一個個的竟然離場啦,五百一十人竟然被清寧兩個半時辰解決掉了。
真是天才,院長激動極了,過去看棋面的時候更是無語,這最後五十桌棋面,白棋的走向大都一致,甚至可以看出趙清寧只下了一盤棋,而這些人都沒有破解之法,都輸給了她。觀場的學子驚呆了,那可是五百一十人呀,就這麼全敗了,李建元則寵溺的看著清寧,微查可見的嘴角上揚,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是不是踢到了鐵板。清寧不可思議的又贏了一千零二十分,兩場相加兩千四百八十分,這還比什麼照這樣下去,清寧的比賽成果要求都能提到天上去了。還有可憐那些個只挑戰了清寧的人,到現在還沒贏過,要知道,在本學院負分結束比賽可是要接受教導先生的懲處的,因為先生覺得這樣的學子太給自己丟臉,往往都論道作業翻多倍。所以學院里的學生每當比賽的時候都很收斂,不會隨意去打擂,所以也就是李建元空閑的原因了,因為沒有人有把握能贏他。這就導致了,學子們將比賽分拉大的差距很小,高分的更少,所以各個有知名的苑呀閣呀才揚言,只要學子持著一張二百分比賽券就能來換取自選獎品。所以歷代也有二百分的學子,卻也寥寥無幾。
比賽進行了兩天了,清寧回到家,次次都回的特別早,以至於讓祖母誤會,是挑戰她的人太少了,別人都不屑一顧和她一戰,哎。這樣也好,省的比多了露出馬腳,可是祖母還是抵不住問了些。
「清寧呀,你怎麼比畫回來這麼早呀。難道沒人和你挑戰。」祖母擔憂。
「額,祖母我畫了的,也不能說沒人和我挑戰吧,姐姐和弟弟還在畫呢。」清寧不知怎麼解釋,要是讓祖母知道,所有人都和自己挑戰,她絲毫不懷疑祖母憑著護犢子的行為會拄著拐杖去學院挨個把先生們敲一遍,問他們怎麼管教自己學子的,就知道欺負小清寧。
祖母內心,有的畫,那豈不更慘,到了第二日祖母見清寧又是第一個回來的,又想到今天的是棋局,本想送完經去學院找院長,讓挑戰清寧的學子放放水,結果清寧就回來了,祖母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就去學院找院長了,心想回來這麼早,這麼快就被人打敗了,擂台換人了?後面的比賽可不能再輸了。其實是找老夫人多年不關注這些事情,並不知道規則已經被院長改的面目全非了,要不然他們這些老頑固可能就要說院長如當年求學一般任意妄為,肆無忌憚。
等祖母到了院長那,第一眼看見高堂之上懸挂的畫還蓋有清寧的落款,是畫了這麼一幅畫么。
「鄭院長呀,咱也好久不見了吧,我這三孫在你這可好。」趙老夫人開口。
「這,當然是好,非常好,沒想到教子育孫你也這麼厲害,的確教了三個人才,清平自是不用說,這麼多年了,成績優異,和她挑戰的學生也不多,清安更是文武兼備,不錯不錯,只是您老怎麼不早通知一下,您的趙清寧,棋藝畫術這麼厲害,導致我這書生們慘敗呀。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同時應對五百一十人下棋的,你說說就是能下也沒有哪些個精力,這場地來回跑,多累呀,可她偏偏......」院長見了老故人,自是要好好的由衷誇讚一下她的後輩,為何自己的後輩就沒這番本事。
「我這清寧,也不是老身教的,前幾日剛回來,你這奉承我可不敢擔當得起,要說教的好,只能是她師父教的好呀。」趙老夫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如此高人,不知趙老夫人可否賣我個面子,讓我去招來學院。」院長自是聽過那些名不副實的關於清寧的傳說,當然那個都添加的太有神話色彩,院長這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自是不會相信。
「沒得辦法,是高人來找的清寧,萬事還是講究個緣呀。明兒你給我按個座,我就看清寧的比賽場如何?」趙老夫人,覺得要重新審視一下清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