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統調頻
之前跟在赫西身邊的基德和巴克刁難高富帥他們的時候，赫西別說開口，連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
因為不屑。
和戈加這些土包子不一樣，赫西出身他們所在的尼基行省的首府利爾城最著名的魔法家族——赫西家族。雖然他只是赫西家族的旁系，但也不是戈加這群土包子可比的。
對於高富帥這樣的家庭來說，能考上魔法學院，就是一件令整個家族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對於赫西來說，他本該在利爾城就讀更高一等的魔法學院的。可是四年前因為他自己考試失利，也因為某些人的阻礙，結果他竟然沒能考取利爾城的魔法學院，被迫流放到戈加這樣愚蠢的地方。
是的，對於赫西來說，在這裡的四年無異於流放。
看看這塊愚蠢的土地上野蠻生長的都是些多麼愚蠢的廢物。
連個小土堆術都放不好的廢物，這樣的人都能成為魔法學徒，簡直是對魔法的褻瀆。
赫西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免得髒了自己的眼。
就連身邊的基德和巴克，赫西也完全沒有在意。僅僅能連續施放4個0級法術就洋洋自得的傢伙，不過是個比最糟糕的廢物稍微高一點的廢物而已。
整整四年間，赫西唯一的願望就是儘快畢業回到利爾城，遠離這塊愚蠢的土地。如今的赫西，可不僅僅只看見0級法術。他已經在系統地訓練1級法術了。他可不希望還像那些普通的魔法學徒一樣在0級都要磨一整年。儘快達到1級，成為正式的魔法師，是他如今唯一關心的事情。
格倫費爾老師喊著他的名字，「諾曼·赫西，輪到你了。」
赫西目不斜視地走上場。什麼畢業評定，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走個流程，A+的成績，是絕對不可能錯失的。
赫西自己雖然並不在意這場評定，但是他一登場，周圍的女生們可壓抑不住了。
赫西長得不錯，又總是冷著一張臉，關鍵是優異的成績，符合了無數女生的幻想。不用說在本班的女生中間，就是在隔壁班，甚至在學妹們中，赫西都有著超高的人氣。
「不愧是利爾第一魔法家族的天才，諾曼好帥啊！」
「諾曼也是你喊的，你這個醜女人離赫西大人遠一點！」
「你才是醜女人，你多看諾曼一眼都是對他的玷污！」
赫西的耳中完全沒有聽到這些喧鬧。他抬手，施放。三個0級的微型閃雷術幾乎沒有時差爭先恐後落入空地中央，將這一片空地都閃耀成微微的藍紫色。
最後一個微型閃雷術出手的同時，赫西已經轉身下場了。
成績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下面的女生又是一片尖叫。
格倫費爾老師微微點點頭，不愧是班裡的第一名，發揮非常穩定。他很理所當然地在成績單上寫了一個A+。
「赫西。」
赫西微微詫異回頭望著格倫費爾老師，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喊住自己。
格倫費爾很和藹地問他，「我已經給了你A+。但是我很好奇你的極限在哪裡。這樣的微型雷電術你最多能連續施放幾個？」
赫西想了想，「十個。」
周圍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十個！這已經接近1級魔法師的水平了！
格倫費爾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才繼續喊，「下一個……」
大家都一個接一個完成了自己的評定。
阿方索有些擔心，「帥，你說如果我們完不成三個怎麼辦？」
高富帥安慰他，「你平時都可以完成的，今天肯定也沒問題。」
阿方索看著人高馬大的，其實膽子挺小，也有些懦弱，和之前的高富帥還真的是挺象的。
這時候格倫費爾老師喊到他了，阿方索一驚，連忙上去。
鼓搗半天，才終於完成了三個小土堆術，在一堆不屑的眼神中回來了。
雖然完成得不怎麼樣，阿方索卻神采飛揚，「帥！我完成了！我可以畢業了！」
馬克也很為他高興，「你今天發揮不錯嘛！」
約翰也順利過關了，心情很是輕鬆，吹了吹自己金色的劉海，「我們三個都過了。帥，你如果過不了，以後來找我，總不能少了你一口飯吃。」
高富帥苦笑。他知道約翰對自己也是真心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過不了，去投奔他有什麼用，他還能養自己一輩子嗎？
這時候高富帥聽到格倫費爾老師喊自己名字了，他趕緊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朝場中走去。
約翰還拍了拍他的肩，「放輕鬆點！」
周圍一片噓聲。
大家想看的是赫西那種水平的，而不是高富帥這種渣渣。
「真討厭，他怎麼不幹脆放棄考試，還耽誤我們的時間。」
「就是，我也是他，也沒這個臉當眾施法。」
這種關鍵時刻，就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了，高富帥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按照之前的高富帥的記憶，他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開始感知周圍的土元素。
很好，很順利，腳下的土元素可以感知到。
高富帥開始低聲吟唱咒語，「偉大的魔法之神，請您傾聽我的祈禱，允許土之元素聽從我的指令……」
隨著他吟唱咒語，他能明顯感知到經過幾年鍛煉的精神力向下延展，能觸及到腳下的土元素。原本安靜的土元素在自己的擾動下，漸漸活動起來。在自己精神力的控制下，活躍起來的土元素按照自己的意志，漸漸聚攏、排列，按照某些規則組合、運動。
和剛才赫西一瞬間就發出了三個法術不同，高富帥做這一切的生疏艱澀，花了好半天，費了好大力氣，才讓法術漸漸成型。
但是高富帥此時此刻完全沒有介意自己的生澀，這是他穿越過來后第一次真正使用魔法，讓他倍感新奇。身體里還有前任的記憶，但是卻不是他自己親自體會的。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操控感讓他沉迷。
就在完全被這個神秘的魔法世界所吸引，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法術中的時候，突然晴天霹靂似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系統調頻模式啟動，調頻：魔法術式狀態。魔法級別：0級。法術：小土堆術。」
話音剛落，剛才還在乖乖聽自己指揮的土元素小可愛們突然失控，彷彿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瘋狂地運動起來！這個速度比剛才高富帥自己指揮他們的時候，快了數十倍不止。就在這幾乎一瞬間，地面上突然拱起一個大包，一個高度、寬度、均勻度和拱起的速度，無論從哪方便看都標準得好似教科書似的小土堆術，完成了！
這一瞬間，高富帥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