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紅塵煉心曲
()這一切都不能改變了嗎?李巍內心痛苦地哭泣著,也流血獨自冷笑著舔著。
李巍站在那處梅園,梅花早已搖落。也許獨自孤芳,寧守高潔,只能留下凄愴?
浴火鳳凰也只是忘記了自己而已,涅?的重生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自己還是自己,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真正的自我超脫便是對自己傷痛的一種踐踏,自我的迷幻便是在痛苦之中嚮往光明,或者裝作快樂。反不如讓這悲痛更徹底,不是迷失心智,而是一種清醒的認識。
理智是一種冰冷的東西,嚴肅這種表情真正的境界是無情,公平也只是等普通的某種強大的力量來決定的人情!
也許一種純粹會被說成一種瘋狂!那麼,所謂的處事圓滑也只是一種三八的表現。
強者永遠冷漠,也許有時會因悲痛時而痛斥蒼生,或者在難過時多說幾句,但這幾句也是因不被理解的解釋,他的語氣依舊冷漠,沒有改變,只不過這似乎永遠被小人的姦猾歪曲。
試問?李陵遠望關河,是否真正成為大多數人的英雄?試問,一旦一個人變成了一個與以前的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是否僅只有少數人會對他表示不習慣?
而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在自我內心中的自我偏執下,旁人的一句刻薄,會變成何等自責!
修身?不會是自我的執著。從小過於優秀的表現便如同一種慢性自殺――割腕!只是看最後一秒自己的最後一滴血是否還留在自己的身體內來判斷自己是否會死!
李巍,自小沒有和普通孩子一般的成長,在古老的家族中,就連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
出生以後的長久孤獨,自我便是唯一可以說話的人,外公也只是教自己讀書的人。這難道是為了培養一個永遠喜歡靜寂的人,是為了以後在喧鬧之中找尋清凈?
清凈的理智,直接的敏感。當打開內心的大門,真正接觸這個世界時,純潔不再是美的事物,因為人們更喜歡殘缺的美,不斷打破美的存在,成就美的易碎!「完美」也只是第二次便打破了自己上一個「完美」的有力證明,人們唯一能找來打發一時心情的常用性詞語。
李巍迷的、七歲后的三年,荒唐的三年!在土地廟旁老婆婆家睡著的時候,在看見窮苦百姓賣兒賣女的時候,在因為貧困而自殺的人的靈堂上的時候……
這三年中,除了在他疾病發作時每天只能在睡夢中度過的時候,因為接觸世事卻因疾病呆在迷而發獃,獨自期待著再到外面世界去的時候之外。他的四爺爺啻李葯胤帶著他在金陵四周遊歷,學習醫術,採集草藥。他作為一個旁觀者,見歷過人間太多太多的悲傷!
這一切只有除了李巍的五個爺爺知道以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
因為,李巍永遠無法解釋!
「厄,啊!」李巍到了學院里的一處大山下,對著山壁大聲嘶吼。
似乎是想著童年的一切,李巍嘶吼得更加厲害!
「呃……啊!……」
李巍的臉漸漸變形,眼睛好似要睜裂開,眼白上的血管也欲乎鼓裂!
「滴答!……」一滴血從李巍血管爆裂的眼中流出,滴到了流水中。
春天漸漸回歸,青松的顏色卻不變,也只有一種寒意仍未退去,恰如一種傷心,依然存在。
李巍記得,他小時候除了讀書,就天天被泡在藥酒里,火辣辣的痛每次都把他弄到昏厥!直到他外公死去,他才擺脫這種痛苦。但隨之而來的是,一次次疾病的爆發把他一次次推向死亡的邊緣。而他一次又一次的硬撐了過去,只不過他變得越來越喜歡睡覺!
漸漸地,他的四爺爺啻李葯胤開始教他醫術,但可笑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病!
最後,他才知道自己自小便間接修習了一種禁術。這種禁術的對修鍊者的要求極為無人性:修習的人在出生時必須越接近死亡越好,出生之時不能有一絲哭泣之聲,修習的人也會在一段時間內面臨著各種疾病的威脅,而且不能使用藥物,只能靠自己硬撐下去!
據啻李葯胤說,他的出生便註定了他必須修習這種禁術,否則他在出生時便會死去。
是的,他的外公給他講過,這也是他外公除了教他念書之外,唯一給他講過的事!
他出生之時便近乎沒有了生息,是因為他的外公一針刺在他心房上,才勉強有了一絲生氣。為了讓他能夠活下去,他的外公幫他完成了禁術的初步修鍊。
就是這種禁術延續了李巍的生命,在七歲之前,他的身體便產生了酒毒!而他的身體,便異常地枯削!
在外公約七年的培養中,李巍可謂是飽讀詩書。他從小便在單調的環境中想到了很多很多!而在不知不覺之中,他間接地從書中看到了一個世界,一個文人悲鬱,大地蒼茫,屍骨遍地,百姓淪亡的世界。
但是那時,他只能用詞語來描述這個世界,因為他除了與外公的感情之外便不曾接觸到其他的情感!
外公死後,他被啻李葯胤帶到迷,這三年,李巍在啻李葯胤的帶領下,看盡了人間的辛酸。他的感情也越來越豐富。但他想逃避,所以他在內心幻想出了一個世界。不過,也在現實中現實一次次打破這幻夢之後他越來越厭棄這個世界,在他內心之中,他只想回到七歲之前,單純,幻想著外面世界的美麗!
而這三年,也讓李巍見到了到了玉谷,看到玉谷的怨氣,李巍決定在這裡留下。
這一呆,便是七年!
「紅塵煉心曲?」李巍不再痛苦,迷茫地道。
在這神州大地上,不知出了多少驚天絕地的文人,他們悲壯的身世,也成就了後世文人的處事規則。而這「紅塵煉心曲」便是一位文人在臨死之前因悲痛至極而做出的文章!
李巍從懷裡摸出那塊紫玉看著說:「看來自己,不曾忘記?」
「紅塵煉心曲!」李巍猛地抬頭,嘶吼著!
「哈哈哈……人從古,滋身這紅塵,自會有戾世之心!既然幻想中的大同世界不存在。那麼,我就毀滅!」
「不,我不是這樣的!那個老婆婆的目光多麼慈祥,她說過我是好孩子的……可是,可是他們逼死了老婆婆……他們……不可原諒!可……他們是誰?誰能告訴我!」
「啊……」
李巍痛苦的揪著頭髮,倒在了水裡不斷掙扎!
「吼……
「吼……
「吼……」
一陣陣野獸的吼聲從金陵學院的後山傳來,使得學院里的人人心惶惶。
「怎麼回事?」
「老傢伙,似乎是後山……」肖明德說道。
然後,兩道劍虹奔向後山而去。
「啊……」
「吼……」
李巍還在水中掙扎著,嘴裡吐著野獸般的吼聲,水也早已翻滾得渾濁不清。
剛踏劍而來的東方華看到李巍便驚:「李巍,你怎麼了?」
「老傢伙,他似乎腦子出了什麼問題。」肖明德在一旁指著水裡的李巍說道。
正當東方華不知所措時,李巍停止了掙扎。
「老傢伙,他昏了。」說著,肖明德展了展衣袖幻化出一道光影將李巍從水中拖出,然後伸出三根手指把著李巍的手脈。
肖明德閉著眼睛,帶著一絲好奇說道:「奇怪啊,真是奇怪!此人脈息穩定,不似剛受過刺激的人啊?「
「小德子,他的事你不要管。他是葯胤前輩的孫子。」
「葯胤前輩!」肖明德猛然睜開了眼睛,摸了摸鬍子,「那……」
「我們把他送回去,對外就說是山裡野獸打鬥……」
兩道劍虹拔天而去,後山也恢復了平靜。
當李巍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東方華的床上。定了定神,他發覺頭很疼。他此時的眼神很可怕,冰冷。他的嘴角也帶著一絲冷笑。
他下了床,看見了東方華和肖明德,帶著一絲歉意:「院長,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小子,我不會管你的事,但以後別讓我這把老骨頭擔驚受怕了。」東方華抖了抖煙灰。
「院長,我要申請畢業!」李巍走到凳子上坐了下來。
「畢業?」東方華停下了吐雲吐霧,他不會管李巍的事,「好,明天你去肖瑩老師那裡測試一下。如果你能過關的話就可以畢業了。」
似乎不會去擔心這,東方華搭了搭煙桿,陪著旁邊的肖明德繼續喝茶。
「紅塵煉心曲……」李巍走在金陵學院里,低著頭,似乎很疑惑。
「如果那位前輩真的抱著無比的怨恨的話,為什麼這片文章中會有欣喜和欣慰的描述?
「難道,人生便真的要選擇一種死亡時的心情?快樂,悲傷,或者不可名道的複雜?
「那前人為何有那麼多人要去隱居,至死不出?」
李巍搖了搖頭,在他的記憶里,有太多的矛盾,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往返在這些無窮無盡的矛盾的自我解答中,根據前人的描述,他建立了那個虛幻的過度,他夢幻了一個完美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