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善待孫婿
回到家的姚黃還是坐立不安,文紅的態度還是其次。
外公,她外公的態度才是主要的。
「醫院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張秀蘭問姚黃。
「嗯,差不多了。」
姚黃很驚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秀蘭既沒去醫院也沒對自己發飆,反而表現的異常平靜。
張秀蘭雖沒表現出什麼,內心卻驚訝,開心和有些后怕。一方面是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收拾這對目中無人的母子了,另一方面生活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窩囊廢一出手竟然就這麼狠,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對瞿若白動輒打罵還在真有些后怕。若是之前有哪句話激怒了他,自己現在指不定什麼樣呢!
這樣危險的人物絕對不能留在身邊,這哪裡是女婿,分明是顆定時炸彈。
「媽,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經歷了這件事,姚黃對瞿若白更增添了一絲好感,雖然不知道瞿若白到底因為什麼動手打張博,但在醫院瞿若白對文紅動手分明是在維護自己!
想到這,姚黃的臉蛋不由的粉轉紅。
「我能想什麼,上輩子不知道是作了什麼孽了,這輩子才攤上這麼個『能幹』的女婿。這麼多年窩窩囊囊的也就算了,如今卻又惹出這麼大的禍!等你外公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們!」
文紅挨打張秀蘭雖然高興,但擺在眼前的問題也不能忽略,張顯中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至於怎麼解決她也做不了主。聽天由命吧,張秀蘭只能祈禱瞿若白打張博的事情不會連累到她和姚黃在公司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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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
張顯忠看過老朋友后正準備返回韓城,莫名收到一份奇異的請柬。
張顯忠打開一看竟然是秦城瞿家邀請他參加新項目的落成典禮,他有些奇怪,自己的確是很想跟秦城瞿家搭上關係,也正是出於這個考慮當年他才按照婚書讓瞿若白入贅張家。這樣無論是日後瞿若白崛起還是秦城瞿家想置瞿若白於死地,張家都能從中獲取不小的利益。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瞿若白這個上門女婿不僅在事業上毫無建樹,甚至讓張家淪落為整個韓城上流社會的笑柄。而聯姻之後秦城瞿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動作,他一度懷疑自己當初的盤算是不是落空了,這才萌生出讓姚黃跟瞿若白離婚,另擇佳婿。
今天突然收到這份請柬莫非是秦城瞿家要有動作了?
張顯忠想想都覺得激動,立刻返回酒店換了套得體的西裝往請柬上標註的地方趕去。
一路上還在想,只要自己緊緊握住瞿若白這可棋子,張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達到會場后,張顯忠拿出請柬,保安看了眼請柬示意禮儀小姐將張顯忠帶到D區。
張顯忠並不知道D區意味著什麼,到座位一看四周不僅全是拐角和柱子,甚至連活動舞台都看不到。
「小姐,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瞿家的姻親啊,怎麼會被安排在這個地方!」張顯忠有些不悅,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被安排在這裡。
「沒錯,您請柬顯示的是這個位置。」禮儀小姐答完便快步離開了。
或許是有什麼特殊考慮吧!張顯忠這樣安慰自己。
從活動開始到結束,瞿耀祖都沒往張顯忠那看一眼,甚至連他所在的那個區域都沒看一眼。張顯忠覺得很奇怪,如果瞿家沒有動作便不會給自己發請柬,可是找了自己卻又把自己晾在一邊實在是不理解。
眼看著活動已經結束,張顯忠緩緩起步向會場外走去。
「張老爺子?」有人從背後叫住了張顯忠。
張顯忠顯然很激動,身體頓了一下轉過身,「找我有什麼事么?」
「家主要見您,請跟我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引領著張顯忠。
瞿家現在的家主正是瞿若白的二叔瞿耀祖。
穿過辦公樓和後花園,張顯忠與那人來到一間茶室。
茶室的裝修古色古香,雕花門扇,茶室中的柱子都是紫檀的。桌椅全是上好的整塊黃花梨木料。
桌子上茶杯不是……不可能,但確實像。
背對張顯忠的瞿耀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坐吧。」
張顯忠坐下雙眼死死盯著桌上那個茶杯。
「你喜歡這茶杯?」瞿耀祖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跟張顯忠說道。
「這莫不是衍慶大師的紫龍盞?」
張顯忠當年為了這紫龍盞用盡手段也沒有得到,現在這紫龍盞就在面前自然難掩激動。
「那就送給你吧」
正當張顯忠洋洋得意準備接過紫龍盞的時候,瞿耀祖卻將那茶杯摔向牆角。
「走的時候記得帶走。」瞿耀祖鬆了松領帶。
張顯忠被瞿耀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頭霧水緊張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瞿耀祖看著驚訝不已的張顯忠開口道,「聽說我那侄兒入贅你家為婿了?」
「是啊,我還正打算退下來后將公司都交給他呢!」
張顯忠猜不到瞿家此時找上他是為了什麼,只能儘力敷衍。
「看來若白很得你器重呢。」
瞿耀祖突然單手抓起張顯忠的衣領,「你想要巴結不想想自己巴結的是誰,該不該巴結!」
張顯忠瞬間就明白了瞿耀祖的意思,「是是是,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滾吧。」
瞿耀祖鬆開張顯忠,單手拍了拍衣服。
張顯忠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就算不能與瞿耀祖平起平坐也不至於讓一個小輩呼來喝去,無奈對方是秦城瞿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滅了張家的存在。
張顯忠起身正要出門身後傳來一聲,「把我送您的禮物帶著!」
提著碎片的張顯忠走出了茶室,上了車。
返回韓城的路上張顯忠接到文紅帶著哭腔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文紅拚命地添油加醋將責任全部推到了瞿若白身上。張顯忠本就有心讓姚黃與瞿若白離婚再加上剛才瞿家的警告,這下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用想了。
掛掉電話的張顯忠心裡開始有了盤算。
電話又響了。
「喂,爸。公司股價突然下跌,跌的厲害。可能是遇到了專業的操盤手。」張秀山言語里儘是擔憂。
張顯忠知道若不到萬不得已張秀山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對方是誰?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擾亂股市。張家在商場上並不曾與誰交惡,難道是瞿家?
正當張顯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善待孫婿,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