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彎彎的惡作劇
次日。逐夢學院的練武場,所有學生都坐到了觀眾席上。
今天,正是逐夢學校和逐鹿學院兩大武校,一年一度的選拔賽初賽。
哪個學校取得冠軍,就可以代表臨市的武校形象,被媒體採訪,對招生和打造名氣,都是大有裨益的。
白如笙也在參賽人選中,而且是一號。
初賽,就是所謂的車輪戰,每個學校派出三十名選手,落台即為輸,哪個學校的人先全部落台,就為輸。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白如笙跟逐鹿學院的一號選手開始過招。
白如笙十八年勤學苦練,沒有一天懈怠過練功,跟他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學生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過兩招,逐鹿學院的一號選手被甩出台。
接著是二號,三號,四號,一共上了十個人,白如笙卻連腳步都還沒有移動過。
底下眾人紛紛震驚,趙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而林遲,則目光深沉了幾分。
他覺得,這個白如笙的功夫路子,有些眼熟。
「這個新生什麼來頭?」林遲側身問一邊的趙慶。
趙慶果然露出了得瑟的神色,低聲道:「這個啊,可是武學傳人,昨天我坐公交,遇到打劫的,她一個人,拿著兩根甘蔗,將兩個持刀大漢制服了,我當時就決定,要將她招進來了,聽說是師從什麼梨山派。她無父無母,無錢吃飯,正好弄進來比賽拿獎金。」
轟隆一聲,這話如同一陣驚雷,炸響在林遲的腦海里。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原來他的小師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林遲對著趙慶微微一笑,讚歎道:「趙老師好眼光。明天把她拔到頂尖參賽班上去。」
兩人正說著話,底下的學生卻忽然哇了一聲。
白如笙正將對方的第十一號選手扔出去,頓時覺得脊背一亮,然後便是哄堂大笑。
她的衣服,竟然從後背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若是她再動手,必然走光。
但車輪賽,是沒有時間休息的,逐鹿學院的第十二號選手,已經走上台來了。
對面的人早就看白如笙不順眼了,幸災樂禍道:「還打不打啊!按照規矩,下台就算是輸了!」
「對啊!要是不打,趕緊下去,換人上來!」逐鹿學校的學生叫囂道。
白如笙臉色陰沉,處境更是尷尬。
若她下去,這個冠軍就沒有了,獎金就飛了。
若是不下去,就要走光了。
想到今早蘇彎彎在宿舍裡頭磨磨蹭蹭,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賽服都是新的,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裂開!幸虧她身手好,動作幅度不大,不然可能剛開賽,就裂開了!
這個該死的蘇彎彎,她到底哪裡惹著她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的麻煩。
正當白如笙糾結之際,一件賽服忽然從台下扔了上來,正好罩在她的頭上。
白如笙抬起眼一看,竟然是台下的傅司言。他脫掉衣服后,便露出了青澀的上身,隱隱還有腹肌的線條。
看來他也不是像她所想的那麼弱雞嘛。
她伸手拿下衣服,當即套在了原來的賽服上面,不等她系好帶子,那十二號選手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猝不及防地發動了攻擊。
白如笙飛速系好帶子,怒意之下,一腳就將對方踹出了比武台。
結果毫無懸念,白如笙以一敵三十,拿了初賽冠軍。
「白同學,你實在太厲害了,林主任發話了,讓你調去頂尖參賽班。那可是我們學院最好道班級,有最好的資源!」比賽結束后,趙慶當即拿了一瓶水上去,高興地說道。
白如笙對此並不感冒,直言道:「趙老師,這個比賽我拿了冠軍,是不是有獎金?有多少?」
趙慶:「.......」
「獎金,自然有的,而且,會越來越多。」林遲忽然也站了起來,插話道。
「謝謝林主任。」白如笙想要賺錢,下山的時候,她在師傅的墳頭髮過誓,等她賺到錢,肯定會將師傅那泥巴墳頭裝成大理石的!
她說罷,抬起眼,迅速地掃了一眼全場,想要找到傅司言的背影,卻發現他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這個弱雞,竟然捨得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看來他的心眼,也不是那麼壞。
白如笙暗暗想到。
回到宿舍后,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將傅司言的賽服洗乾淨,烘乾,疊好后,直接打聽了傅司言的宿舍,將衣服給他送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逐夢學院的路燈並不甚明亮,白如笙見到傅司言的時候,只覺得他俊美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模糊的金光,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今天謝謝你,衣服我洗乾淨了。」白如笙客氣道。
傅司言接過了自己的衣服,動作間,白如笙眼神銳利地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痕。
「你受傷了?」白如笙驚訝道。
訓練弄的,小事。「傅司言不以為然道。
「我這裡有一瓶傷葯,是我師傅自己做的,對外傷有很好的療效,送給你吧,就當是感謝你這次幫忙。」白如笙賺了一筆獎金,心情相當不錯。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樸實無華的小瓶子,遞給了傅司言。
傅司言卻不伸手,面色冷淡道:「我幫你,是出於人道,你不要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反正我是不會娶你的。」
白如笙:「......」
她飛快地將遞出去的瓶子收了回來,又揣回了口袋中,冷笑道:「誰稀罕?就你這個做訓練還受傷的弱雞,我還不屑呢。狗咬呂洞賓,不是好心人,痛著吧。」
白如笙橫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往回走。
傅司言眼底墨色漸深,也回身就走,不過被她這麼一提,他覺得自己的傷口好像更痛了!
這個女人,絕對是他的剋星!
兩人不歡而散,躲在不遠處樹后的蘇彎彎,卻露出了猙獰的妒忌之色。
看來,她猜的沒錯,司言哥哥來武校,就是為了白如笙那個賤女人!要不然,怎麼會脫衣服給她解圍!她本來都計劃好了,讓白如笙當著這麼多人的衣衫不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