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把玉佩還給司言
白如笙沉浸在她的嬌羞之中,並未發現,宋美蘭的異樣。
唐老爺深深的看了眼宋美蘭,又看了看白如笙,心裏面明白,但是這是美蘭的家事,他無權干涉。
白如笙拿來吸管插進水杯中,親自喂宋美蘭喝水,「來,媽媽,喝口水。」
宋美蘭只是敷衍的喝了一口,便說道:「放下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宋美蘭看著白如笙放下水杯,然後乖乖的坐在她的對面,無精打採的目光,落在她戴著玉佩的脖頸上,說道,「聽說,司言把麒麟玉佩讓給你戴了?」
白如笙想起什麼,抬手撫摸著脖頸上的麒麟玉佩,笑得明艷奪目,「是的,媽媽。」
有了傅司言的麒麟玉佩,再也沒有那種強烈的嘔吐感,身心舒爽。
「聽說你沒有了麒麟玉佩,會有嚴重的妊娠反應?」宋美蘭抬眸,直視著白如笙,說道。
她雖然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氧氣罩和各種插管,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氣勢減弱了不少,可是那雙直視著她的眸子,讓白如笙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強大氣息,在她身上蔓延開來。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白如笙強行按耐下心裡的異樣,仍然禮貌性地說道:「是的,媽媽。」
失蹤后再次回來的宋美蘭,給她的感覺,和以前大有不同。
她總感覺,宋美蘭似變了個人似的,她溫柔體貼的外表下,有深深的攻擊性,且心機深沉,她總是沒有辦法去親近她。
不似以前,熟絡了之後,自然而然就親近起來。
「媽媽能不能求求你,把麒麟玉佩還給司言?」宋美蘭突然激動地摘下氧氣罩,把白如笙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阻止她。
「媽媽你這是在幹嘛?醫生說了,你的傷口接近呼吸道,怕你不小心扯動到傷口,會呼吸困難,叮囑你必須戴著氧氣罩,怎麼給摘下來了?」
「你不答應媽媽,媽媽就把這所有的插管,都給拔了!」宋美蘭激動的握著她的手,一個病人,卻有天大的力氣,抓得白如笙生疼,「如笙,麒麟玉佩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對於司言來說,也很重要,他也需要麒麟玉佩強身壯體。」
「而且,如笙你聽媽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是會經常嘔吐、很辛苦,這都是正常的事,這是每一個人女人都要經歷的,但是司言不同,司言的武功比你差,萬一像上次那樣,遇到了壞人,沒有麒麟玉佩,你讓司言怎麼應付的了?」
原來,媽媽實在擔心這件事,怕傅司言會遇到像上次的事,擔心他不小心會失去了生命,「媽媽,上次是有人要搶我的麒麟玉佩,所以才會遇到了那樣的事。」
傅司言對於宋美蘭來說,是兒子,可是對於她來說,是丈夫,是要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她一樣重視他這個人,重視他的生命。
宋美蘭猛地沉下臉來,「你這樣說,是不答應媽媽了?你如果不答應,那這個氧氣罩,我就不戴了!要死就死吧!」
她氣憤地胡亂拽著氧氣罩,就欲把氧氣罩拽下來扔掉。
白如笙擔心她扯到傷口,連忙阻止她。
「媽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唐老爺這時候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起身阻止宋美蘭的動作。
「美蘭,氧氣罩怎麼能不戴,快戴上。」
「呃……啊!」宋美蘭激動地扯著氧氣罩,忽然,扯到了傷口,呼吸極度困難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色煞白。
白如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著急之下,一把扯過宋美蘭手中的氧氣罩,戴在宋美蘭的臉上。
呼吸得到了解救,宋美蘭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上下起伏的胸膛,證明了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美蘭,你還好嗎?快,喝口水調整一下。」唐老爺生怕她會出什麼事,在她呼吸困難的這幾分鐘里,他好像經歷到了什麼叫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拿著水杯,小心翼翼的給她喂水喝。
宋美蘭推開他遞過來的水杯,苦苦懇求白如笙,「如笙,媽媽求你了。」
呼吸平穩下來的第一件事,宋美蘭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
白如笙現在弄明白了,宋美蘭不是因為擔心傅司言沒有了麒麟玉佩,萬一有個好歹,他怎麼應付,而是在反對阻止,傅司言把麒麟玉佩讓給她這件事。
宋美蘭把傅司言支走,竟是為了這件事。
白如笙忘記了去思考,宋美蘭是什麼心思,現在她只想讓宋美蘭穩定下來,要不然她有個好歹,那她就成了罪人了,「可是,媽媽,之前我也拒絕過很多次,可是司言不聽我的,他擔心我會有什麼事,說什麼都要把玉佩給我戴。」
「你隨便編個理由忽悠他。」氧氣罩戴上,她的呼吸還是有些喘。
白如笙搖了搖頭,所有她能想得到的辦法,她都試過了,可是傅司言就是不上當,不同意。
「噠噠」,門外傳來有規律的腳步聲。
一聽這腳步聲,白如笙和宋美蘭便知道,是傅司言買粥回來了。
果然,下一秒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傅司言拎著一袋粥水,出現在病房。
白如笙和宋美蘭知道是他回來了,早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人察覺不出來一絲異樣。
「回來了?」白如笙回過頭,嬌艷的臉龐,扯出僵硬的微笑。
傅司言從她的神情中,察覺出什麼,只是這裡是病房,病房裡的人,又是他的媽媽,他無法解釋,自己察覺出來的異樣,要怎麼解釋,他上前,輕輕地捏了捏白如笙的臉蛋,說道:「怎麼,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這都能被他發現?白如笙控制下慌亂的情緒,佯裝鎮定地說道:「沒有啊,這裡是病房,我能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想想也是。傅司言又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沒有就好」
傅司言越過她上前,把手裡的粥水放在床頭柜上,站在她背後的白如笙,一邊揉著臉蛋兒,一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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