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許媽媽叫門外的外婆拉長了聲音，許小小知道，這是她要發怒的前奏，因為她偷偷抬頭瞄了她媽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怒來形容，臉色黑的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自己給收拾

許小小忐忑不安的雙手無處安放，不時雙手交叉，不時雙手緊緊揪著衣角，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的媽媽這樣發火的盯著她看，她以往從不關心她，只關心她的成績，對她非常的嚴厲，在她眼裡看不到對她的愛意，每次望向她的眼睛都是冰涼的對望，她也從不在她面前發過火

今天卻是第一次，讓她很惶恐不安，小時候她想：她的媽媽，像別人的媽媽一樣，她做的不好，可以對她發脾氣，嚴厲的批評后，再哄哄她，這樣該多好……

可她一次次的把她的喜歡，盼望，到失望，再到現在的不敢再起一點點的希望，她有媽媽，她卻不是她媽媽的小綿羊。

許媽媽暫時收住脾氣對門外偷聽的父母道：「爸媽，你們先回去睡覺吧，我不罵小小了」

因為她知道，不讓倆位老人走開是沒辦法繼續審視許小小的

外公道：「我們不睡，你要罵小小我們就一直站在門口守著，等你罵夠了我們再去睡」

外婆附和道：「對，我們就守在門口，等你罵夠了我們才去睡覺」

許媽媽火氣升的，心都快爆了，心想，果然，孩子不能讓老人住一起，這給縱容的，她出去一個月沒回來，接她電話的幾乎都是她媽媽先接，小小很少得接第一頭的，所以這其中

努力壓住火氣道：「爸媽，我真的不罵小小了，我檢查下她的功課就讓她休息了」

外婆：「真的嗎？」

門口站著的外婆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又繼續開口：「那你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

許媽媽：「好好」

她瞪了眼許小小，在門開的瞬間，許小小壓住心裡的不適強笑：「外婆，您快回去休息吧，都那麼晚了」

外婆握住她的手：「我不走，一下你媽媽又為難你」

許小小看了站在她前面的媽媽，她輕聲對外婆說：「外婆，我媽媽說要檢查我的功課，外面的貓還沒喂呢，它好像餓了」

外婆半信半疑才走出房裡，目送他們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許媽媽關上門，眼神恐怖的看許小小，厲聲道：「那花哪來？還有貓兒」

許小小心裡嘟的響，平復好情緒半響：「我跟莫小心去買的」

許媽媽：「突然買這花？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幹了什麼」

許小小慌急了：「我沒有，真的是跟莫小心去買的，不相信我打電話給她，你問問她」

許媽媽嚴肅道：「好，暫時相信你，但是你騙我出去玩的事必須得補回來，接下來的這個學期，你的所有閑空時間都拿去補習，」

許小小不好的預感原來在這，本來以為聽到她說出這個安排時心裡肯定很不舒服，但她好像很平靜

許小小乖乖道：「好」

許媽媽語氣鬆了點對她又說：「你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你走我的後路，我現在雖然是開公司的，但是我希望你能靠自己學好，不能像以前的我，我希望你考上A市的A大學金融管理專業，A大的金容管理是除了帝都大學外，全國最好的金容專業」

許小小又乖乖道：「好，我知道了，媽媽」

許媽媽才滿意的說：「行，那你努力點，別貪玩」

許小小：「嗯」

A大？不好意思啊，我不想留在你身邊，我想遠遠的離開，呵

柔順的外表成功的騙了她的母親，這樣的媽媽她還能奢望什麼？

門外的倆位老人沒聽到自己女兒再罵外甥女，輕手輕腳的慢慢相扶走回到沙發坐，外婆把拿貓給拿出來了，剛才還餵了它吃的東西，現在把乖巧的貓抱在懷裡，順著它的毛

房裡，許媽媽看完許小小這個月的個科測試，忍不住罵：「你看看你，以前總分七百分，現在怎麼才六百五？」

許小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