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劍宗大師兄
一道光束從而天降,直直的落在了一座高山之上。
「這,就是劍宗嗎?」楚笑笑向周圍環視了一遍。
她現在所站的位置,乃是劍宗的正門:劍玄山。此門樸實無華,沒有皇門那般的華麗驚艷,也沒有像他們銘平宮那般步步暗藏殺機,僅僅只是一道普通的木門,彷彿一隻手,就能推開。
此山浮空於世,獨立在天空之中,周圍又有五座小山將其圍住。每一座山皆有一座塔,此塔顏色各不相同,且高聳入雲,完全看不到頂端。
「你走前面。」李旦達站在楚笑笑的後面,小聲說道。
「這不是你的宗門嗎?」楚笑笑疑惑的問道。
「不是才約法三章過的嗎!」李旦達皺眉說道,他不是不知道這是他的宗門,他怕的是他離開這段時間,宗門如果被滅了,裡面全是其他宗的人,他進去不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嗎?
「怎麼進去?」楚笑笑問道
「拿上這個,小心翼翼的對著那個門正中心,放上去。門就會打開。」李旦達拿出一塊玉牌,輕聲細語的在楚笑笑耳邊說著。
「你且記著,進宗門之後,不管走什麼路,都要低著頭,靠著牆,緩緩而行。遇到人,不管是師兄還是師弟都要點頭問好。」李旦達又再次囑咐到楚笑笑。
李旦達活了二十三年,從三歲開始識人認字,他便開始摸索這些,摸索了二十年,終於是摸索到這些大道理。
「撞到牆怎麼辦?」楚笑笑問道。
「所以,我讓你走前面啊!話多,快走。」李旦達催促著楚笑笑。
楚笑笑聽從著李旦達的囑咐,小心翼翼的拿著李旦達給的玉符,剛準備小心翼翼的貼在了門正中心。
「再過去一點,正中心,正中心!」李旦達急躁的說著。
「哎呀!」楚笑笑似乎有點受不了李旦達的謹慎,直接是將玉牌蓋了上去,嚇得李旦達連退十米。
「這不是沒事嗎?」楚笑笑見大門打開之後,向和她間隔十米的李旦達聳了聳肩,問道。
「楚!笑!笑!」李旦達大怒吼道。宗門如果沒有玉牌,或者玉牌位置不對,則會引來天罰,將擅闖宗門者活生生劈死,所以每一次李旦達進宗門都是心驚膽戰。
「何人在宗門外大呼小叫。」突然,宗內一白衣長者走到了大門前。
「李旦達?」白衣長者看向離他數十米遠的李旦達,又看向離他幾厘米近的楚笑笑「這位是?老夫懂了,別玩過火,你們進來吧。」
白衣長者捋了捋鬍子,笑著又從走回了宗門,留下了一臉蒙圈的楚笑笑和膽戰心驚的李旦達。
「他,懂什麼了??」楚笑笑詫異的問道。
「我也懂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吧。」李旦達拉起楚笑笑的手,走進了宗門。
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著牆邊,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且又小心翼翼的行走著。
兩人一路上不知道喊了多少個師兄好,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個牆壁。
「李旦達,你平時都這麼走過來的?」楚笑笑揉了揉自己的背和額頭,她每一次額頭撞到牆,那麼也就意味她的背也會被李旦達撞到。
「沒有啊。」李旦達沒有過多的解釋,帶著楚笑笑走進了一間較為寬闊的院子中。
「這是我大師兄的住處,我大師兄這個人行為比較怪異,你小心一點。」李旦達小聲在楚笑笑耳邊嘀咕著,嘀咕的同時,還左右到處看。
(我看你的行為才有點怪異吧……)
楚笑笑看著李旦達異於常人的舉動,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師兄,你在幹嘛。」李旦達敲了三下門,卻發現門裡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旦達眉頭緊皺,腰中之劍緊緊的握在手中,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拿出了符文法石,他的嘴裡甚至還叼著一根小針。
「怎麼了。」楚笑笑見李旦達這個姿勢有些古怪,好奇的剛要走過來,結果剛接近李旦達三米,就聞到了一股氣味,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旦亣,你來了?」大師兄穿著寬鬆的短袖和短褲,打開了房門,只見他臉上帶著防毒面具,他手上拿著一個盾牌。
就在大師兄打開門的瞬間,李旦達腰中劍,嘴中針,甚至周圍的毒氣共同發出,一同射向了大師兄。
但似乎大師兄,早已習以為常,盾牌防劍和針,防毒面具防毒氣,而空出來的那隻手,直接是抓住了李旦達的手,防止他使用符文法石。
「看來今天要斷臂逃生了。」李旦達看著一隻手抓住他握有符文法石的手,悲壯的說道。
「旦亣,是我,葉野也!」葉野也取下了盾牌和防毒面具,一張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臉出現在了李旦達的眼前。
他頭髮並非向李旦達這般,豎冠留髮,而是留了一個寸頭。鬍子也是比較散亂,而並非向其他人一般將鬍子留長。
「我不信。」李旦達看向葉野也的穿著,還是持著懷疑態度,與葉野也拉開了身位。
「牆角數枝梅。」葉野也無奈地說出了一句詩。
「凌寒獨自開。」李旦達下意識的接話道,這首詩乃是葉野也交給李旦達的,因為李旦達疑心太重,所以葉野也決定每次見面以暗號展開。
「大師兄,你這個裝扮怎麼奇奇怪怪的?也是你之前那個世界的?」
李旦達看著葉野也的穿著,短衣短褲,甚至那褲子上面還有幾個荷包。與李旦達所呆的這個世界完全格格不入。
「嗯,雖然已經有三十年了,還是不習慣這個世界的穿著。」葉野也看向天空,哀嘆道。
「人各有命,上天註定。」李旦達拍了拍葉野也的肩膀,也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葉野也。
這是只屬於他們兩個獨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