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謝謝你
大家都是人一個鼻子、一雙眼、一隻嘴而已,力道打在身上都會痛,對面不就比我們人多嘛,想以多欺少嗎?可、惜、田、笑、笑、不、怕!
當對面的那群人開始朝田笑笑和阿明師兄撲來時,場面開始變得混亂,田笑笑隨手抄起一把缺了一個角的椅子就直接砸人群中了過去,田笑笑這一砸就撂倒了這群人的頭目亮哥。亮哥被田笑笑打得措手不及,吐了一口吐沫星子咬牙罵道,「臭婆娘,居然敢打田笑笑,兄弟們給老子上!」
「田笑笑你辦的好!」阿明師兄朝田笑笑笑了笑說,可隨後阿明師兄的後背也挨了對面的人一腳,緊跟著田笑笑的鼻子上也被中了一拳。
人們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死馬當活馬醫,田笑笑也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能打就得打不打就真的得死了。
田笑笑看阿明師兄這邊情況也不怎麼好,阿明師兄身上也掛了彩,田笑笑這也被踢了幾腳。田笑笑心想,這些混混雖然名義上是什麼公關但實際上都是過著吃人血吃人肉的日子,他們下手特別狠,狠的可以說是把人往死里打。
這群人的身手都不錯,可不是蔡情兒手下那幫公關能夠比擬的,而且對方又人多勢眾,田笑笑跟阿明師兄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眼看按照這個事態發展下去,不出五分鐘田笑笑跟阿明師兄就得被他們這群人——按在地上打。那時對付田笑笑和阿明師兄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了。
而就在田笑笑差不多已經萬念俱灰的時侯,一個熟悉聲音突然出現了,他說,「還不停手?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欺負我的人。」那聲音是穆以軒的。
穆以軒拿出俯視螻蟻的姿態,看著眾人,其中也包括著田笑笑。穆以軒一出現,花臂男亮哥手下的人都停下了手,不敢輕舉妄動。
可花臂男卻沒有絲毫懼怕,依舊向著手下們發號施令,「上,別慫!」可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對田笑笑和阿明師兄動手,很明顯他們都在懼怕穆以軒。他們懼怕穆以軒身後的穆家,藝璇會所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全都是穆氏集團的,敢動穆以軒和他的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這群人都得滾蛋,他們大多都曾經來自社會的最底層自然不會放棄藝璇給他們的奢華財富。
「還要動手嗎?」穆以軒眯著眼睛,看著臉色已經成豬肝色的花臂男亮哥,如同看著跳樑小丑一般。
「軒少……您的人我們哪敢動啊?」花臂男亮哥身後的一個手下插進去說。隨即便是一堆符合聲:
「軒少的人,我們會所的人自然不會動,動了不就是找死嗎?」
「就是,就是,軒少的人不動的。」
原本臉色是豬肝色的花臂男,突然冷著臉注視著穆以軒,這讓田笑笑很是疑惑,以為在會所里根本沒人敢忤逆穆以軒也沒人敢對穆以軒有臉色。
「軒少?我記得這個稱呼似乎不是給你的哦。」花臂男亮哥說了一句讓人似懂非懂,浮想聯翩的話語。
「看樣子你很早就在藝璇待了,不過嘛,上一個說不是的已經死了,我說是就是——來人,把他帶下去。」穆以軒沒有因為花臂男亮哥冒犯的話,而亂了陣腳。
一群黑衣人把花臂男亮哥帶了下去。
花臂男亮哥沒有反抗,出乎意料的十分配合,只是在他剛被拖走的時候,花臂男突然轉身對穆以軒笑起來。
花臂男亮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突然說,「假如你是他,就好了,呵呵——可是你還是不是誒,明明你們已經那麼像了,明明你已經那麼像他了……可我還是知道你不是他……你永遠不會是他的……永遠不會……」花臂男亮哥的話還是讓人搞不懂,除了田笑笑沒有人知道花臂男亮哥是想表達些什麼,就像田笑笑永遠不明白為什麼穆以軒身邊的人總說他不是他、田笑笑不是田笑笑一樣。
花臂男亮哥被帶下去以後,穆以軒問田笑笑道,「疼嗎?是不是來晚了?」田笑笑點點頭說,「肯定疼了,你來的真晚要是再晚一點兒我和阿明師兄兩個人就得死了。」
「你覺得有人敢嗎?」穆以軒撩起田笑笑的頭髮,查看田笑笑額頭上的傷口,田笑笑下意識的低著頭害怕他看到田笑笑額頭上的醜陋傷疤。穆以軒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說,「抬頭,知道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嗎?你這種就是了,我要看,就給我看,知道嗎?」隨機就強行把田笑笑的下巴抬起來。
「還好,雖然受傷了,沒破相。」穆以軒毒舌的說,穆以軒轉身看了看阿明師兄,「阿明對吧?謝謝你阿明,謝謝你保護了田笑笑這個傻子,你身上的傷現在怎麼樣?需要找人送你去醫院嗎?還有你骨頭傷了嗎?用不用幫你請假休息幾天?」穆以軒對阿明師兄倒是很客氣,一連好幾個謝謝,不像對田笑笑那麼毒舌。
「軒哥哥……沒事,笑笑是妹妹,所以保護笑笑她是我這個哥哥應該做的。」阿明被穆以軒關心的受寵若驚,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了,而穆以軒口中的「傻子」——田笑笑,卻沒有絲毫的感動。
「嗯,很好。」穆以軒點頭鼓勵道。
「穆以軒,你怎麼來了?你不用上班的嗎?」眼看阿明師兄和穆以軒打得火熱,田笑笑忍不住插話進去對穆以軒說。
穆以軒用很文藝的口吻說,「當我覺得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去散散心,想去找一個歸宿,所以來了。」說了那麼一大堆,穆以軒的意思是什麼啊?田笑笑還是沒懂誒。
田笑笑一臉懵逼的看著穆以軒裝文藝,田笑笑知道不知道穆以軒要表達什麼。
穆以軒說,「意思就是——想你了。」
在一旁的阿明師兄被弄得有些尷尬,阿明師兄清咳了幾聲,「咳咳,這裡不適合調情對吧?人多,笑笑你注意點。」阿明師兄不說還好,他一說田笑笑就覺得特別丟人……
田笑笑紅到了耳根子,覺得渾身燥熱,不敢看穆以軒。
穆以軒抬起田笑笑的下巴,「田笑笑,你聽著,你以後就是穆以軒的人了。誰要敢欺負你,就是要動我,不準忍著,委屈了就給打回去。」
田笑笑搖著頭,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這叫什麼嘛,穆以軒你不講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要打人咯,為什麼不能忍?委屈就要打人啊?那天天打人的那是啥?不是潑婦是什麼?」
穆以軒捏著田笑笑下巴的手突然加大力度,穆以軒把田笑笑的手往下按道,穆以軒咬著田笑笑的嘴唇咬了很久……才肯鬆開。
穆以軒舔了舔田笑笑嘴唇上被他咬出來的血說,「傻,意思是從此以後你田笑笑就是我穆以軒撐腰的人了。」穆以軒臉上又略過了一絲玩味,「要不要再咬咬你?看來不教育下你,你就忘了你答應了我些什麼了?」
田笑笑大罵道,「穆以軒你流氓!死混球。」隨即嘴皮又是一陣疼痛,穆以軒他還真敢咬啊。
田笑笑答應了穆以軒什麼?哦,田笑笑答應了,穆以軒,那田笑笑第一次換他救林沐星換他做田笑笑的固定客源。可是固定客源……也不代表田笑笑是他的人啊,可是為什麼穆以軒每一次對田笑笑做這些事的時候,田笑笑居然沒有拒絕?難道田笑笑……已經……
田笑笑的內心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田笑笑已經開始淪陷了?天啊,田笑笑可不是那麼花痴的人吧,不可以的啊,男人什麼的最不可信了。
「田笑笑你想什麼呢?給本少爺笑一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會有一個酒窩,本少爺真的很喜歡看你笑呢。」穆以軒說著,輕輕揉了揉田笑笑的頭髮說,隨即田笑笑便聞到了穆以軒身上特有的檸檬香氣。
「不要。」田笑笑表示拒絕。
「給本少爺笑一個,快點。」說著穆以軒粗暴著拉扯著田笑笑的臉皮,拉成了一個笑,然後說,「好醜,你果然不是sun呢。」
「丑就放開我。」田笑笑有些生氣的把穆以軒在田笑笑臉上的手打開了,結果穆以軒卻怎麼也不肯放開田笑笑的臉。
他一本正經的說,「再丑,也是我喜歡是一張臉,沒關係的,喜歡就好了。田笑笑你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了,真的,很好看,可我喜歡的是你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掛在臉上的假笑。」
穆以軒一本正經的說著特別像念經,田笑笑忍不住笑了,田笑笑笑著說,「穆以軒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你知道你想什麼嗎?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特別像油畫里走出來的少年,彷彿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這個時空……」可是沒等田笑笑說完,穆以軒也笑起來了。
「你說我好傻的時候,結果你自己也好傻,好好笑……哈哈……」穆以軒笑了起來,這是田笑笑第一次見穆以軒他笑,穆以軒這一笑田笑笑又突然想起來了田笑笑夢裡那個同樣有著平行痣的小男孩。
如果要田笑笑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笑著的穆以軒的話,那便是,公子如玉,陌上無雙。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穆以軒笑田笑笑就特別想哭,因為田笑笑想起了田笑笑夢裡的小男孩,假如穆以軒眉間的憂鬱消散了,那麼田笑笑夢裡的藍色眸子小男孩眉間的憂鬱是否也能消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