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秘的女孩
高木殺了林福來,立刻帶著捕殺蕭劍的十多個殺手很快地來到爆炸現場,在明亮的月光下,高木見到的全都是燒得面目全非的殘屍,他已經認不出誰是他父親。高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父親昨天還答應他今天帶自己去日本軍部見岡村寧次司令長官。岡村寧很欣賞他,次任命他駐上海特高科課長,少佐軍銜。前途無量。沒想到不到一天,父親成了一堆慘不忍睹殘屍。高木大聲地疾呼:「這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你!」高木作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家門被害!他傷心地跪倒在鬼木的頭顱前,流著說:「父親,你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我要報仇!」高木情不自禁地從地上把鬼木燒黑頭抱在懷裡,傷心地說:「爸,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月亮照在高木因傷心而變得慘白的臉上,猙獰而恐怖。那雙兇狠陰毒的小眼晴那兩片就像刀子鋒利。他要報仇!他腦海里立刻跳出一個人:蕭劍。這一切蕭劍脫不了干係。這個中國人,從他見面的那一刻,就成了他的死對頭。他不但橫刀奪愛,還奪走了他夢寐以求的天皇刀。他恨得他咬牙切齒。這一次,他要以日本軍部名義追殺他。
「一定是支那人乾的!」其中一個武士呼應著說。
「少佐,我們要為將軍報仇!」
「是他,一定是他!」高木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抓住兇手!」
高木仔細地察看整個爆炸現場,判斷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仇人是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唯一使他懷疑的人是蕭劍。他為何要逃?一定是他!高木陰狠地說:「蕭劍,我與你勢不兩立!封鎖一切碼頭,絕不能蕭劍離開日本!」
很快,高木把鬼木被炸死的信息報告了日本軍部,日本東京警備司令部。一時間,東京一下子進入緊急戒嚴的狀態。通過東京警備司令部的破案認定:第一,作案人很熟悉鬼木的活動規律,與死者很熟,而且有仇。第二,這起爆炸案是中國人乾的。因為鬼木在中國戰場上,殺害了無數的中國人,製造許多令人髮指的血腥慘案。中國抗聯多次暗殺鬼木,這一次,鬼木的死也許與東北抗聯有關。但是,在日本,一定有東北抗聯的內應。蕭劍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一時間,凡屬住在日本的中國人,成了抓捕的對象。一時間,日本東京的華僑連夜被抓進東京各監獄,日本天皇限三天之內,找出真兇時,日本各監獄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最後綁赴刑場,被殘忍殺害。一時間,東京掀起一場屠殺中國人的行動,許多無辜的華僑倒在鬼子槍刀之下。
高木把主要嫌疑人鎖定是蕭劍乾的,東京警備司令部立刻封鎖了機場和輪船碼頭,並貼上了蕭劍的畫像。並動用了警犬追蹤。蕭劍早就預料到鬼子會動用警犬,在現場用藥水消除了自己和抗聯戰士身上的氣味,使警犬無法跟蹤。
高木傷心地把殘屍拼湊在一起,在家裡搭起了靈堂,哀樂聲起。由於鬼木嚴密地封鎖替身的消息,高木真把替身當作自己的父親。他要報仇。他要抓住蕭劍,用蕭劍的頭顱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他要親自動手,他很了解蕭劍,單打獨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有的是幫手,他現在是特高課的特別行動隊隊長,不久的將來,他要去中國征戰沙場。如今,他手下有三十個隊員,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這些殺手都是經過魔鬼訓練出來的。兩天以後,就要到中國去。
高木帶著自己精選的十多個武士,每個武士全副武裝:***、軍刀、**。高木離開了鬼豕的靈堂,驅車快速向北川渡口駛去……
蕭劍在中年男子的攙扶下飛快地在小弄子飛跑,一股好聞的女人香不斷地鑽入他的鼻孔,這人明明是個中年男子,身上卻有一股好聞的女孩體香,難道是女扮男妝?蕭劍是易容術行家,很快發現他的臉上的鬍子是假的。還有他的胸部鼓起兩桿風帆。蕭劍立刻判斷中年男子是女扮男裝。
女孩把蕭劍扶進一間古色古香的木板房內,一位中年婦女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地問:「小姐,這是誰?」
「不要多嘴!」雪兒嚴厲地說:「王媽,不要對任何人說,這裡來了人!」
這個女孩是什麼人?自己在上海沒有熟悉的人,聽聲音,很動聽,有很強的磁性,有穿透力,是個年輕的女孩。蕭劍忍著劇烈的槍傷,不由得望了望她,只見卸了裝,一頭烏髮,像瀑布似的飛過長得很好看的窄肩了,身材苗條,是個典型的美人胚子。蕭劍想看清她的臉,可是她的臉被一個黑色的真絲罩住了。
蕭劍不由得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鬼木真是你殺的?」聲音好聽極了,沒有半點責備。她是什麼人?是敵是友?
蕭劍不由自主點了點頭說:「我不想連累你!讓我走!」
「你不想活了?聽話!」女孩說:「聽我的,我會安排的。」聲音很溫柔,像家裡一樣,女孩說完,便開始打電話,電話很美,湯金的,女孩用日語打的。日語發音很純正,是個典型的日本女孩,她是什麼人?蕭劍努力在記憶中尋找自己熟悉的女孩,無法與她聯繫起來。
一會兒,一個穿白大褂的日本醫生帶著藥箱過來了。女孩關好了門,就在她的卧室動手術。
「躺下,取子彈會很痛!忍著點!為了活命,只有這樣了。」
蕭劍躺在她的床上,很暖和,很舒服。他閉著眼晴。女孩遞給他一塊白色的絲巾要他咬著,被蕭劍拒絕了。女孩開始給他脫衣服,女孩發現了蕭劍口袋裡的那張發黃的林福來交給蕭劍的相片,她驚訝地看了一下,便悄悄地收走了。
蕭劍閉著眼,不知道女孩拿走林福來交給自己的相片。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手術,醫生從蕭劍左肩中取出了兩顆幾手要命的子彈,長長地噓了口氣說:「少佐,他命大,子彈再往右一公分,他就沒命了!」
「麻生君,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我是少佐的人,一切聽你的!」麻生太郎說:「這個人有非凡的意志力,是我很尊敬我的病人!我會按時來換藥的!」
蕭劍聽清了他們的對話,原來女孩是日本軍人,而且是少佐。而且是個少佐,小小年紀,就是少佐了,來頭不小,她來上海乾什麼?是日本特務!蕭劍知道,上海幾乎成了日本人的天下了。國軍不準駐兵,現在上海的武裝力量就是日軍海戰隊,日本人仗著日軍的海戰隊,上海成了日本人的第二個家,一股厭惡之然而生,日本人占我東三省,現在又把魔爪伸到上海來了。可惡!蕭劍想到這,費力從床上坐了起來:「放我走!」
麻生太郎說:「先生,這十天你不能亂動,好好躺著,十天後,你就可以下床了。」麻生太郎說完便走了。
屋裡就剩下蕭劍和女孩倆個人。女孩溫柔地說:「你好好地在這裡養傷!現在黑龍會到處都在找你,你一出去,如果被黑龍會的人抓住了,你就死定了。你膽子不小,在鬼木都敢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安心養傷,在這裡你是安全的。」
「你是日本人,為何不把我抓起來去領賞!我不認識你!」
女孩溫柔一笑說:「我們有緣,以後你會明白的。」
「有緣?」蕭劍感到這個女孩很神秘。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