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姐

沐沐睜開眼睛「為什麼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眼睛看起來是好的，其實早就已經瞎了？」

「不是眼瞎，是心瞎。」曜燦語重心長的說。

「心瞎？瞎了就沒什麼用了，不如餵魚。」曜燦看到沐沐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氣，他默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縮回去埋頭看書。

曜燦看向沐沐的背影，她正在調戲魚缸里的兩條小魚……曜燦放下筆，現在這個場景是不是曾經在什麼地方發生過，這熟悉的感覺彷彿已經這樣看著她的背影好多年了。想到這兒曜燦也覺得神奇，小時候那個海神突然出現，還和自己回了家。他自己是一個非常內向的人，基本上是社交恐懼症晚期是人，認識一個陌生人對於他來說比當初考研還難。但是對於宮霓，無論是4歲那次相遇還是這一次，每一次和她遇見都不覺得陌生，不會害怕。

「神是不可以直視的……」正在曜燦想的入神，沐沐緩緩轉過頭來幽幽的說。

曜燦馬上低頭，假裝看書。

「你為什麼不玩兒手機了？我看那些大人小孩兒一天到晚的玩兒呢？」沐沐擠到曜燦身邊，湊過去看，樹上全是些圈圈圖形。

「我是個醫生，要時刻學習不能放鬆！多學一點兒就能多救一個人。」曜燦的書里被他用各種顏色的筆都標註滿了。

「我的小說謊精……」沐沐的眼睛里熠熠生輝「好帥啊！來……讓姐姐抱抱。」沐沐張開懷抱。

「姐姐？我4歲的時候您已經是現在這樣了，現在………」曜燦說到這兒忽覺不對，雖然及時閉嘴了但還是晚了。

窗外一顆炸雷，電光閃電噼里啪啦的一頓閃「那你稱呼本神為奶奶或者祖宗試試看……」沐沐的聲音又低沉了，而且是史無前例的底，現在已經不是普通海底了彷彿是馬里亞納海溝底傳來的聲音。

「小姐姐……請息怒……臭弟弟錯了！」曜燦伸出兩隻手指頭揪住沐沐的衣角，眼睛里閃爍著慫。

沐沐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窗外的電閃雷鳴停下了。

「你……也就是你，換個人他現在一定已經不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了。」沐沐語重心長的說「我們神是沒有年齡的，一年一年的記怎麼可能記得過來，不過你說的到是沒錯嚴格來說本神已經差不多萬歲有餘了。你是嫌我老嗎？」

「我真的不敢。」曜燦現在還有點腿軟。

「乖，早有這個覺悟不就好了嗎？以後就叫小姐姐！本神很喜歡！」沐沐打了個哈欠「累了，本神要休息了。」

沐沐一秒鐘就霸佔了曜燦的卧室，她倚著門框問「你的神仙小姐姐是不是應該在這間休息？」

「當然！神仙小姐姐……請您就寢……」曜燦剛要退出去又想起來什麼「你怕水是嗎？」

「怕？哈哈哈哈……你怕不是忘記了我可是海神，怕水怎麼當海神？」沐沐一臉看白痴的表情。

「不是……那個電影、電視劇里……你是怕的。」

沐沐很鄭重的對他說「那不是怕，是禁忌。上岸之後只要遇到水我的尾巴就會現行……但是！」沐沐提高音量「與你看的那些電影不同的是，我是神所以一般的水對我不會有影響，水管里的水、泳池裡的水，這些水不會讓我現原形。我需要躲避的是雨水和海水。」

曜燦心裡默默的記下「神，那凡人就先告退了。」

「退下吧。」

「那我叫你沐沐還是宮霓？」曜燦又問。

「沐沐吧，我現在就是楊沐沐。」沐沐想了一下「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了。」

「是的，不過我想確定一下，電閃雷鳴的我有點怕…這回我真的告退了。」曜燦關上門去客廳里睡覺。

這一夜曜燦一直聽到海浪的聲音，聽著海水的聲音他睡得很沉，一覺就睡到了鬧鐘響起。起床后曜燦發現沐沐的房間門開了，人已經不見了。

『本神有事，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按時下班回來給本神做晚飯，冰箱里有八爪魚，本神喜歡吃。如果你不聽從神的旨意就要準備接受神的懲罰。』

看著這張從他書上撕下來的一頁寫的留言「神是用尾巴寫的字嗎？也太丑了吧！」曜燦皺眉。

窗外一個閃光，曜燦嚇得差點就地跪下「我錯了！」

沐沐此刻正在一間珠寶店裡，老闆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土氣，頭髮爆炸的女生很敷衍的問「買什麼？」

「珍珠要嗎？」

「珍珠？你是養珠的啊？要啊，不過我這兒只收品質好的。那種又小又沒有什麼皮光的，就不要拿出來了。」老闆打了個哈欠。

「這些！」沐沐直接甩出一個袋子。

老闆看到那個『袋子』遲遲不敢伸手過去「這是個海蜇皮的袋子嗎？你給我拿一個出來看看。」

沐沐從袋子里抓出一把珍珠「這些……」

老闆看到沐沐的一手珍珠，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馬上叫店裡的店員搬來了椅子，端來了茶水。

「您的養殖場在哪兒？這種品質的珍珠是是怎麼養殖出來的？」老闆兩眼放光，拿起一顆金珠看的都對眼兒了「超過15mm的直徑，皮光簡直和天女珍珠不相上下！嘖嘖嘖，幾乎無暇！顆顆都是拍賣級別的品質！」

「這個你要不要？」沐沐又掏出一個小一些的袋子，倒出幾個粉紅色的小珠子。

老闆放下珍珠看了一眼，目瞪口呆「這是……這是……！這是海螺珠嗎？」

「嗯……你不要？」沐沐正準備要收起來。

「我全要！」

沐沐點點頭，看了看牆上的表「那都給你，給錢吧。」

「現金我們沒有那麼多……」

「沒錢？」沐沐一把搶過老闆手裡的珍珠和海螺珠「沒錢早說，浪費我的時間！」

老闆的手一直抓著袋子不鬆手「我可以轉賬！微信、支付寶、

看到沐沐要走，老闆急的差點從櫃檯翻出來「您稍等一下！不要說這條街上的珠寶店，本市的珠寶店也沒有幾家有實力收這麼高品質的珠子。我說的是現金沒有那麼多，就算我有您一個人也拿不動啊，我有卡啊錢有的是，您以後有什麼貨全都給我，錢絕對少不了您的。」

「全要了？」沐沐撓頭「那麼多，你這間店連九牛一毛都裝不下……」沐沐小聲嘀咕。她心想，人怎麼還是這麼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