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新養的寵物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厲函終於結束對她的折磨。
厲函看著倒在床上的女人,髮絲凌亂,純真無助的表情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性感。
他勾著她的下巴,撩開黏在她臉上的髮絲,強勢且專治,「舒恬,既然跟了我就少惦記著別的男人,你前夫也好,別人也罷,我都不允許。」
他的東西,只能是專屬於他的。
舒恬說不出話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仍然心有餘悸,如果說之前對厲函是忌憚,現在她甚至有些懼怕。
她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厲函面前,她絕對不能提起,想起,回憶起任何一個男人。
剛才,就是他對她的懲罰,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舒恬緩緩閉上眼睛,零散片段閃過心頭,實在是太屈辱了。
厲函見她彷彿失去了感知一樣,好看的眉頭擰起,大掌捏住她的雙頰,「說話!」
舒恬嗓音沙啞的妥協,「我知道了。」
……
這一夜,舒恬完全背對著身邊的男人,開始她不敢睡,生怕他又會控制不住的撲過來,經歷過幾次不愉快,她對這檔子事有點心理陰影了。
不過到了後半夜,她頭有些疼,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厲函生物鐘一向很准,到了六點半就準時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舒恬被子底下纖弱的背影。
男人愣了下,似乎在回憶為什麼會有個女人在自己床上,不過很快他便記起來。
還沒醒?
他有晨練的習慣,便也想折騰著舒恬一起,伸手推了推身側的小女人,「起床。」
見她沒反應,厲函又加大力氣推了她兩下,「舒恬,起來晨練。」
後者依然在睡,呼吸很沉。
厲函將要落下的手頓住,而後轉了個方向朝她的額頭探去,一摸不要緊,直接被她額頭燙的掌心一縮。
這個溫度,至少也有三十九度了。
厲函皺眉,立刻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入目的就是女人燒紅的小臉。
「該死的!」暗罵一聲,他下床將醫藥箱拿過來,從裡面找出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又沖了退燒藥拿過來,沒好氣的放在床頭,喊她,「起來把葯吃了。」
舒恬睡得很死,被打擾的心煩,鼻音很重,聲音也囔囔的,「走開……」
「喝了葯我就走。」厲函耐著性子勸。
「不想喝。」
「那也得喝。」厲函沒照顧過病號,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舒恬,我耐心有限。」
放在平時清醒,舒恬早就一口悶了,可現在她高燒燒的頭昏腦漲,哪裡還知道害怕,小脾氣上來了,手胡亂一揮,「我就不喝!」
厲函耐心耗盡,嗤笑一聲,點頭,「那就別喝。」
說完,他直接轉身出了卧室,徒留一杯冒著熱氣的退燒藥,和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
十五分鐘后,房門再一次打開,厲函跟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那人眉清目秀,皮膚很白皙,只比厲函矮一點點,看起來就讓人想到玉樹臨風幾個字。
男人叫令君澤,厲函最好的兄弟之一,經營一家私立醫院,暗地裡還研發新葯和醫療器械,可以算是一個隱形富豪。
「就一個小小的發燒,你至於把我大老遠喊過來。」令君澤看著床上的女人,打趣道。
「少廢話,去看看。」厲函臉色不變,走到床邊。
令君澤給舒恬量了一下提問,三十九度八,燒的不低,立刻配了葯給她輸液掛水,一切弄完后,餘光掃到床頭的葯,不禁樂了,「難得啊,你還有照顧人的時候?」
厲函陰測測的視線掃過來,「沒事就滾。」
「別啊,利用完我就一腳把我踢開,也太無情了。」令君澤朝舒恬努了努嘴,「誰啊,值得你這麼費心?」
厲函見他步步緊逼,忽然鬆口,「想知道?」
「很想。」
「我新養的寵物。」
「……」令君澤噎了一下,察覺到厲函晦暗不明的眼神后,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緊不慢的調侃,「你這小寵物不錯,等養膩了放我家寄養兩天怎麼樣?」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后,厲函臉色沉下來,就連周身的氣場也如同西伯利亞刮來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慄。
令君澤連忙解釋,「你自己說的寵物,既然是寵物誰養不都一樣……」
他故意逗他,厲函聽得出來,只不過想到這個可能,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我記得你醫院上個月還有起官司沒打完……」
「我錯了!」令君澤立刻認慫,「人都說寵物一輩子只認一個主人,我就想養,你家小寵物還不樂意呢。」
厲函冷哼一聲,眼神看了眼門口,「你可以滾了。」
令君澤,「喳。」
玩笑歸玩笑,臨走的時候,厲函還是把人送到了別墅門口,令君澤一身白褂,手上提著藥箱,壓低聲線,「那葯我最近讓研究室的人新開發出來一種,新成分,我們做臨床的時候效果特別好……」
厲函點了支煙叼在嘴邊,「我不用。」
令君澤嘖了一聲,「你聽我說完啊,這葯絕對刺激絕對安全絕對無副作用,成本很高所以沒法投入常規生產,市面上都買不到!」
厲函笑著彈了彈煙灰,「君澤,我發現你也挺害人的。」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才剛三十二歲,難不成想一輩子這麼和尚下去?就是你願意,身體也吃不消……」
「君澤。」男人抬眸看了眼二樓方向,眸低的光明明滅滅,「我好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