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敢動他的女人
「……嗯。」
「還做什麼了?」
舒恬一愣,繼而立刻搖頭,「沒了,之後他媽媽來了。」
厲函看著女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她本就眼睛大又有神采,才是被淚水浸潤過,更清澈動人,這幅模樣是個男人都會邪念,更何況是她前夫那個慫包。
「這樁官司,我一定幫你打贏。」說完,他又補充,「讓唐澤辰身敗名裂。」
舒恬愣愣看著他,即使她曾經說過自己的訴求,可此時由他說出來,總感覺多了一層含義。
好像是他要動手針對唐澤辰一樣。
就在舒恬愣神之際,上衣已經被男人扯開,她一把攥住那隻作亂的大手,被他撥開,動作之間相比剛才溫柔許多,「給我。」
「我今天不想做。」她又重複一遍。
厲函難得妥協,「我輕點。」
他成心想要,她根本拒絕不了。
門口昏黃的燈光下,女人長腿纖細掛在男人腰間,身子被抵在鞋柜上,雙手被迫環住男人的脖頸。
她衣不蔽體,可他身上的衣服卻完好。
舒恬閉上眼睛,不想看到眼前不堪的畫面。
「我是誰?」他嗓音沙啞在她耳畔輕問。
「厲函……」
女人天生嗓音細柔,此時更是嬌媚動聽。
厲函眼底猩紅一片,「叫我名字。」
舒恬被他蠱惑,「厲函,厲函……」
最後的最後,舒恬幾乎被他弄得暈死過去,頭髮濕噠噠的黏在臉上,他一邊撥弄開,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記住你是誰的女人,被別人碰,你,我也不會放過。」
……
一個小時,酣暢淋漓的情事結束,舒恬從難以適應的顫抖到全身心的投入,她敗在厲函帶來的情潮中,難以自持。
厲函從來不會在結束后關心她,這次卻一反常態,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二樓主卧的床上,「好好睡一覺。」
舒恬渾身都是汗,撐著身子要起來,聲音還有些啞,「我要洗澡。」
厲函見她堅持,「我幫你洗。」
說著,他便要把人抱起來,舒恬突然來了小脾氣,一腳踹在他肩膀上,杏眸圓瞪,「不要。」
他幫她洗還不知道要洗出什麼事情來。
厲函看著落在肩膀上的小腳,五個圓潤的腳趾頭像是白玉一般,他順勢攥住女人纖細的腳腕一拉,眸色深深,「我什麼都不做。」
這個姿勢,這個動作。
舒恬要信他才有鬼。
「我可以自己洗。」
「那你幫我洗。」
「……」舒恬聲音悶悶的,「那還不都一樣。」
「所以聽話,一起洗,嗯?」
舒恬拗不過他,被抱著去了浴室,花灑打開,溫熱舒適的水流沖洗著身體,幾遍才做過一次,可她還是無法直視男人健碩的身體。
厲函察覺到她躲避的視線,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她看向自己,「怕我?」
舒恬眨著進到眼裡的水珠,強忍著心裡的懼意,「不怕。」
男人眼眸微眯,「我不喜歡別人說謊。」
舒恬尷尬的改口,「有點……怕。」
「怕什麼?」
「就…就是你總強來,我有些勉強……」在男女歡愛這件事上,舒恬對於厲函是絕對的下風。
「你不喜歡?」
舒恬嗆了一下,咳的臉都紅了,跳到花灑噴洒不到的地方,「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喜歡。」
「……」
舒恬沒話說,完全沒話說。
她竟然想跟厲函溝通一下,看來她是瘋了,這個男人的腦迴路跟她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兩人沖乾淨,厲函如他自己所說,沒有再動她,就在舒恬以為他轉性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忽然開口,「記得上藥,剛才沒控制住,有些小傷。」
舒恬微怔,原來他也不是完全無所顧忌……
不安的內心終於得到一絲慰藉,不過她沒回話,只是悶頭換好睡衣。
躺在柔軟的床上,緊繃了一天的情緒終於鬆弛下來,身側的位置遲遲沒人來趟,她又忍不住看向浴室里的男人。
浴室門沒關,朦朧的霧氣飄散出一點,依稀能看到厲函俊氣逼人的容顏,想到剛才他跟她一本正經談論那種事的模樣,心跳的有些快。
舒恬索性將被子蒙過頭頂,睡覺。
……
這一覺舒恬睡得很沉,到後半夜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唐澤辰,蔣夢瑤,還有兩家父母都坐在一起,所有人都指責她,就連她的親生父母也是,說她不檢點,說她是別人的情婦,不配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舒恬只覺得渾身冷透,想說話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迷迷糊糊間,身體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有人在她耳邊輕喊,「舒恬?」
眼前的畫面漸漸破碎,她重新歸入平靜的睡意,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厲函準時醒來,看著纏在懷裡的一小團,他眉心微蹙,下意識想將人推開,卻想起昨晚她緊閉雙眼呢喃的樣子。
大掌生生頓住,而後動作緩慢的將女人的雙手扯開。
沒叫醒她,獨自鍛煉,洗漱,吃早餐。
出了御景園別墅大門,張畢琨已經開車在路邊等候,見他走過來,立刻下車將後座左邊的車門打開,「厲總,早。」
厲函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開到一半路程,厲函忽然開口,「畢坤,今天早會後把唐澤辰的資料交給我一份。」
張畢琨知道厲函接了一個離婚官司,主要人物也清楚,「好的厲總。」
「另外,派人觀察一下唐家的行動,找機會製造一點證據。」想到舒恬嘴上的傷口,厲函表情更沉。
張畢琨有些意外,畢竟對於厲函來說,這樣的官司他根本不用採取特殊手段,這次卻一反常態……
「好,我派人去安排。」
厲函看著窗外閃過的街景,英俊的面容散發著寒氣,敢動他的人,他會讓唐家人臉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