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他竟是厲總
離開漫山別墅,別說是行李,舒恬連衣服都沒多帶,隻身來,隻身走,讓她有一種回到一年前的錯覺。
街頭亂轉的時候,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並沒有把這些事告訴母親,強忍著哽咽通完話后,她在一家KFC里從中午待到了晚上。
最後實在挨不住,她撥通了好友付清童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舒恬徹底崩潰,嚎啕大哭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只是重複著,「我要離婚了,我要離婚了……」
付清童問了地址后,一路跟她通著電話找到了店裡,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外面就是漆黑的夜色,付清童心裡抽痛,走過去將她抱進懷裡,「舒恬,我來了。」
兩人沒說話,舒恬哭了一場,擦乾淚水後跟著付清童回到了她的個人公寓,黃金地段的複式公寓,對於付清童這樣家事的女孩來說,並不算什麼。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付清童低了一杯熱水給她。
舒恬這才打開話匣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付清童聽完只是嘆了口氣,「小恬,如果我說唐澤辰出軌我根本不驚訝,你信嗎?」
舒恬不解,便聽她又道,「你們結婚半年的時候,咱倆去吃飯,你叫唐澤辰接你,送我回家的路上,他要了我的聯繫方式,不過我沒給,那時候我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有點彆扭,再說你倆結婚了,我也不敢妄言,就沒跟你說,沒想到他跟蔣夢瑤扯上了。」
舒恬愣了一瞬,原來唐澤辰早就把主意打到她閨蜜的身上了。
「小恬,離婚吧,這樣的日子,早死早超生。」付清童說話大咧,卻話糙理不糙,「劉麗芳不是囂張嗎,她拿你當軟柿子捏,你就要給自己爭口氣,正好我爸爸公司里的法律顧問是函禕律所的,我讓他給你打聽打聽。」
「我要跟唐澤辰打離婚官司嗎?」提到這個,舒恬有些心慌,「我怕自己沒那麼多的財力物力……」
最重要的是心力,畢竟跟曾經最愛的人對簿公堂,對有情人來說太過殘忍。
「舒恬,你別傻了,你現在放棄不正好如了他們的願嗎?你在這傷心難過的,那對狗男女快活啊!」付清童越想越生氣,「這事我去給你打聽,到時候給你捋順了你直接去見律師就行,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還不為自己著想,那以後後悔你別找我哭。」
……
第二天,在付清童的催促下,舒恬還是去了函禕律所,位於本市寸土寸金最高端的商務寫字樓,整整兩層都被包了下來,國內最有名的大律師都在這裡,沒有一個律師人是不想進入函禕工作的,進來這裡就代表頂尖,年薪不菲,前途無量。
舒恬找的是一位姓吳的律師,前台告知她吳律師要過一會才能來,讓她從沙發等一下。
舒恬照做,閑來無聊便看起了桌上的冊子,過了一會兒,身旁的門再一次打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喊,「厲總好,吳律師好。」
聽到吳律師三個字,舒恬抬起頭來,卻在視線掃到對方時狠狠僵在原地。
那是一張她極為熟悉的臉,因為在不久前她還跟他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眼前閃過那一夜的場景,會所套房,漆黑的夜,柔軟的床,散落一地的衣物……
他怎麼會在這?!
顯然,厲函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舒恬,鳳眸微不可查的眯了眯,停住腳步。
前台工作人員及時告知,「舒小姐,這位就是吳律師。」
吳志遠戴著一副眼睛,三十多歲,看起來有些發福,「您好舒小姐,之前您的委託已經收到,我們進去面談?」
舒恬很想說不,可現實情況似乎不允許。
她幾乎僵硬的點了點頭,「好。」
「你的辦公室待會研討組要用,先來我這邊吧。」突然,站在一旁的厲函發話。
或許吳志遠並不覺得異樣,可話停在舒恬耳朵里就有了幾分別樣的意思,他是故意的嗎?
一行三人朝辦公室走,一路上經過辦公區,舒恬目睹了所有人都恭順喊他『厲總』的模樣,他不僅不是男公關,還是函禕律所的大老闆,一個商政兩屆沒人敢惹的大人物。
坐進在椅子上,舒恬簡直火燒屁股,她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
「舒小姐,聽說你想打的是離婚官司?方便說一下您現在跟丈夫的情況嗎?」吳志遠迅速進入狀態。
舒恬偷偷看了一眼厲函,見對方只是低頭辦公,她才小聲道來,「我跟我丈夫結婚一年,昨天我把他跟小三捉姦在床,小三是我的閨蜜,我婆婆也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裡,現在我想離婚,他們不肯。」
「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舒恬咬唇,頓了頓又說,「我們沒發生過關係,有名無實。」
吳志遠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將驚訝藏在鏡片后,「現在對你來說,離婚是很簡單的,但我需要知道你的訴求。」
舒恬眼底燃氣恨意,「我想讓我丈夫身敗名裂,想爭奪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財產。」
吳志遠點頭,「還有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你有掌握丈夫出軌的證據嗎?」
這一下,舒恬被問到,「證據?」
「比如文字,視頻,或者其他形式,能夠證明你丈夫確實出軌的資料。」
「……我沒有。」
「那你首先要搜集這方面的材料,不然口說無憑,既然打官司函禕的宗旨就是勝訴,所以我們要有能夠依靠的材料證據。」
吳志遠的話無疑給舒恬潑了一盆冷水,後面的溝通沒有繼續深入,只是一個證據已經把她卡死,臨了離開,一直在旁邊沒發話的厲函突然開口,「舒小姐留步,一點建議想跟你說。」
厲函不打婚姻官司是眾所周知,吳志遠愣了一下,以為有什麼其他原因便現行離開。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人,舒恬站在原地,拘謹又窘迫,對面的男人坐在真皮椅上,一身度身定製的西裝襯得他越發精英。
「你想離婚?」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